中平元年(184)二月,彭脫領導黃巾在汝南(治今河南上蔡西南)起義,四月,打敗太守趙謙軍于召陵(今郾城東)。
張儼花了幾天,讓高順整編了新招收的那些俘虜士兵們,起碼得把那些新招收士兵的隊列和軍規(guī)簡單培訓一下。
不然的話,按照這些黃巾俘虜以前的習性和習慣,帶出去就是累贅。
到時候一個不小心,讓人家趁著這個弱點打了一波反擊,那張儼就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高順在整理士兵的時候,真真正正地展現(xiàn)出了他練兵的才華,幾天的時間內(nèi),他用軍規(guī)和一些其他的辦法,竟也把這些黃巾的俘虜整治得有模有樣的。
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管亥的功勞,他本來在黃巾士兵中就有挺高的威望,前幾天的事情折騰下來,也讓這管亥服服貼貼的,一心一意加入了張儼這個陣營。
雖然管亥后來也感覺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對,感覺自己可能被坑了,但是也沒有辦法,木已成舟。
他已經(jīng)說出口加入了張儼的麾下,這個時候他要是再有什么想法,就有點朝三暮四的意思了,管亥覺得自己不是這樣的人。
同時,他知道自己還正在考察期內(nèi),肯定會有人盯著他的,有什么風吹草動被抓住的話。
那之前那些可能是捉弄他的招數(shù),說不好了就真的用到他的身上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夏天了,天氣越來越熱了,太陽烤得本來就干旱的大地更加開裂了。
軍隊的行軍也越來越艱難。
張儼率領著他兩千騎兵和五千的步兵,也踏上了他征討汝南黃巾的行程。
汝南黃巾的老巢在汝南郡的西華城。
經(jīng)過數(shù)天的長途跋涉,軍隊在離西華城還有百里的地方扎下了行營。
他們都是正規(guī)的官軍出身,扎營會嚴格按照軍隊的行軍要求來,凡是駐扎三天以上的,云中軍就構筑板墻軍營。
雖然汝南黃巾來偷襲他們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規(guī)矩是怎么樣的,就應該是怎么樣。
否則,現(xiàn)在打黃巾不小心的話,軍隊就會形成了一些不好的習慣。
以后他們爭霸天下與其他強軍對壘的時候,這些壞習慣可能會形成致命的缺陷。
扎好了軍營之后,張儼等人也不急著進攻西華城,先派出了東廠的探子細細打聽汝南黃巾的情況。
畢竟他答應皇甫嵩的是兩個月之內(nèi),會讓對方收到汝南黃巾被剿滅的消息,倒也不急在這一時。
起碼張儼覺得他的時間還充裕的很。
汝南這個地方黃巾的實力其實很強,光是彭脫手下就有一萬多的黃巾士兵,嚴格算下來的話,基本是張儼士兵數(shù)量的兩倍,當然戰(zhàn)斗力就另外說了。
整個汝南也充斥著大量黃巾的探子,等他們進入汝南郡的范圍之后不久,彭脫就聽手下的探子回報,發(fā)現(xiàn)了一支朝廷的軍隊。
汝南郡黃巾都不是傻子,彭脫自然也知道對方是來攻打他。
彭脫先是做出和張儼差不多的舉動,他也不急著與這朝廷的官軍打仗。
彭脫使人去找他麾下的劉辟和龔都兩員大將前來見他。
“現(xiàn)在朝廷的大軍已經(jīng)進入了汝南郡,離我們就百余里路了,對方打的是云中郡尉張儼的旗號。
這一支軍隊想必兩位將軍都已經(jīng)聽說過了,就是前段時間長社之戰(zhàn)中,率先攻擊波才大帥的那一支兵馬?!?p> 龔都和劉辟兩人聽說了朝廷兵馬的殺來,都顯得有些慌張。
他們的兵員雖然多,但是論起戰(zhàn)斗力的話,還是不如對方的。
劉辟出了個主意。
“那云中軍為駐扎在那里,我們怎么說也是汝南本地的地頭蛇,占據(jù)了地利優(yōu)勢,可以趁對方立足未穩(wěn),前去進攻他們?!?p> 相對于劉辟的激進,龔都就保守多了。
“我聽說這支軍隊的戰(zhàn)斗力十分強大,其中還有一些猛將。比如說那常山趙子龍,聽聞他從波才的黃巾大營十多萬人中殺進殺出,連一點傷都沒有。如果我們?nèi)ミM攻他們,怕是不太可靠啊。”
彭脫聽了這倆人的話,也頭痛不已。
如果朝廷的官軍殺來,他們不出戰(zhàn),只顧著就據(jù)城而守的話,兵法里面有一句話叫久守必失,就更可能被打敗了。
再說都還沒開始打仗,他們就害怕了,那手下的士兵們的士氣就會更加低落,對朝廷官軍的畏懼就會越來越嚴重,到時候怕真的是不戰(zhàn)而敗了。
“朝廷的官軍雖然打敗了長社大營,那個趙云勇不可擋,但是也不過是一個人。我們只要派出大量的弓箭手朝著他騷擾,我相信防守住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如果我們連出戰(zhàn)都不出戰(zhàn),怕是士兵們對我們要失望啊,等到出現(xiàn)大量的逃兵就為時已晚了?!?p> 兩人覺得這彭脫說的倒是也有幾分道理,我們?nèi)硕?,我們?yōu)槭裁匆ε?,應該是他們怕我們才是?p> 想那波才也是因為自己傻,竟然把軍營駐扎在草木繁茂之處,被人家火攻才敗了,自己這些人如果謹慎一點的話,問題應該不大。
彭脫嘗試性地說道:“既然劉辟將軍認為可以趁其立足未穩(wěn)前去進攻的話,不如就讓劉辟將軍率領率領幾千兵馬,去試探試探他們的虛實?”
劉辟一聽說這話,就像被吃就像吃了屎的一樣難受。
他心里想道:“你這廝嚷嚷的那么大聲,說不能據(jù)城而守,現(xiàn)在你自己不出場,竟然讓我去送死?!?p> “大帥,我不行的?!?p> “哦,劉將軍怎么就不行了?”
“我為人性格比較暴躁,容易中那對方的激將之法,早些年我還沒出來打仗的時候,就吃過這個虧,如今派我上陣,怕是有首戰(zhàn)受挫之憂啊?!?p> 彭脫:“……”
彭脫勸了幾下,劉辟只是不肯,惹得彭脫也有幾分不滿,心里罵道:“這個膽小鬼?!?p> 沒有辦法了,那就只能另外派個人去。
“龔都將軍性格向來沉穩(wěn),要不龔將軍前去試上一試?”
“大帥,屬下也不行啦?!?p> “龔將軍又怎么不行?”
“大帥有所不知,屬下最近有些難言之隱犯了,一騎戰(zhàn)馬就有破裂迸發(fā)之憂。
大夫叮囑我一定要細細將養(yǎng)著,所以我才建議將軍不要出戰(zhàn),守城屬下還是可以的。”
彭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