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過午飯,又在街上逛到下午五點,唐然開車將覃僑和趙子龍送回酒店,本想立刻回到住處,詢問諸葛亮一些事情,然后好好休息一下,這幾天發(fā)生了很多事情,他已經(jīng)感到身心疲憊了。
車開到住處的樓下,唐然下車后,一眼看到大姨夫?qū)O常宏的新車停在路邊的車位上,心里不由得一驚,讓呂奉先坐在車里,自己趕緊快步跑進樓內(nèi)。
走出電梯時,看到孫常宏和自己的大姨媽林姝芹拎著許多東西站在門外,一顆心這才放到肚子里。
“誒!唐然!我們敲了半天的門,剛想給你打電話,你去哪了?”林姝芹一改往日對他的冷淡,和藹可親的微笑著迎上來。
“大姨媽!大姨夫!你們怎么來了?”唐然嘴里回答著,心里卻在打鼓。
諸葛亮和財神的卡牌都不在身上,無法讓她們回到卡牌里,不知道開門以后見到那兩個人會發(fā)生什么。
“這話問的!我和你大姨媽,沒事兒就不能來看看你這個大外甥?看看我們給你買了多少東西!”孫常宏抬起雙手,晃動著手中十幾個精美的購物袋:“快!還不開門!”
“哦!是!”唐然慌忙的找出鑰匙,捅進門鎖的同時,用力的清了幾下嗓子。
推開門,沒有看到諸葛亮和財神鑫鑫,電腦關(guān)了,一部手機丟在床上,墻角堆積如山的金元寶也全都不見了。
正在發(fā)愣間,孫常宏已經(jīng)從他的身旁擠了進來。
“呵!真夠亂的??!”將東西放在地板上,孫常宏打量著四周:“我好像還是第一次來呢!”
唐然緩過神,轉(zhuǎn)身接過大姨媽手里的東西,將其讓進門。
“誒?我說唐然,你這里怎么這么多女人的衣服?”孫常宏看著衣柜里和床上散落的衣物問。
“都……都是晁箐箐的!”
“是嗎?都分手了,你留著人家的衣服干嘛?是不是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孫常宏嬉笑著,隨即拎起一只臟兮兮的白色絲襪:“不對吧?這么小,晁箐箐能穿?”
“能!當然能!”唐然硬著頭皮回答。
“別唬我了!”孫常宏雙手拉扯著絲襪:“晁箐箐的身材能穿?別逗了!你小子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從哪偷的?”
絲襪是孫悟空昨天脫下來的,誰看了都知道,是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兒穿的。
“這個……那個……”唐然的腦子瘋轉(zhuǎn)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想到托詞:“對了!我想起來了!上次在4S店您見過的那個小女孩兒,我不是告訴你,是我朋友的妹妹嗎?那天她和她哥一起來我這兒,玩熱了脫下來忘記穿走了!”
“哦!”孫常宏信了,因為上次見到孫悟空的時候,確實是穿著白色的絲襪,但他不愿意放棄調(diào)侃對方的機會,依舊面露猥瑣的說:“是你故意不還給人家的吧?”
“行了你!老不正經(jīng)的!”林姝芹推了自己的丈夫一把,彎腰開始拾撿床上的衣物:“我們家唐然可不是那種人!誰像你啊,一大把歲數(shù)了,還整天在外面拈花惹草,滿肚子的花花腸子!”
“誒!胡說啊你,我對婚姻家庭一向是最忠誠的!”
“算了吧!”林姝芹說著,將手中的衣物堆到洗手間門口,又開始拾撿丟在地上零食袋等東西:“哎!家里沒有個女人就是不行??!唐然,不是大姨說你,女朋友分就分了,咱再找,你看那個余小豌怎么樣?”
“挺好的!”隨口敷衍了一句,唐然邁步到電腦桌前,迅速收起桌角的卡牌。
“當然好了!人家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大家閨秀,名副其實的富二代,白富美,豪門千金!你小子啊,要是能做余家的女婿,那可就算是一步登天了!”孫常宏說著,見妻子對自己使了個眼色,趕緊收住話頭,轉(zhuǎn)而說:“對了!今天我們來,除了看看你過的怎么樣,給你買點吃點穿的用的,還有就是我們余總請你去他的家里做客!就是余小豌的父親!”
“去他家?”
“今天下午余總打電話給我,讓我替他和你道歉,昨天他們一家人先走了,因為余小豌的情緒不好?!?p> “這沒什么!”
“是沒什么!”孫常宏站在洗手間的門口往里看著:“誒!不對啊,你這弄這么多牙具干嘛啊?一二三四五六?六套?”
見他走向洗手間,唐然已經(jīng)想到了這一點,早已編好了瞎話:“哦!前幾天我的幾個同學來看我,在這里住的,我給他們準備的牙具,沒舍得扔!”
“嗨!這東西人家都用過了,有什么舍不得扔的!”孫常宏嬉笑著轉(zhuǎn)過身,似乎沒有產(chǎn)生懷疑:“一會兒我開車送你到余總家,可惜啊,他沒說請我,我就不好意思陪你去了!我和你大姨媽特意到商場給你挑了一套衣服,花了三千多塊錢!”
話落,他伸手打開一個購物袋,從里面拿出一套嶄新的淺灰色西裝,又從另一個購物袋里拿出了一雙同樣顏色的皮鞋。
“這可都是名牌!快拿去試試!”
唐然到洗手間里將衣服和鞋全都換上,居然都很合適,想來,大姨媽應(yīng)該打電話問過母親了。
“誒!人靠衣服馬靠鞍!這一打扮帥多了!”孫常宏上下打量著,“你沒有隱形眼鏡嗎?”
“沒有!”唐然搖搖頭,早上出門順帶丟垃圾的時候,已經(jīng)看到自己的隱形眼鏡,支離破碎的躺在垃圾袋里,光榮的犧牲了。
“不用不用!這樣挺好!”林姝芹親切的笑著,上前用手整理著了一下他的頭發(fā)和衣襟:“嗯嗯!不錯!這樣才有……那叫什么來著?……對!文藝范!戴個眼鏡才像個藝術(shù)家嘛!”
“我算什么藝術(shù)家!”唐然難為情的撓著后腦勺。
雖然過去對大姨媽和大姨夫的印象不好,彼此交往不多,也知道夫妻倆是因為自己可能會成為余家的女婿才上門的,但他最注重的就是情親,眼前兩位親人的殷切關(guān)心,讓他感覺挺溫馨的。
“以后說不準會成為大畫家呢!”孫常宏說得眉飛色舞。
這時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隨即,房東孫大爺蒼老沙啞的聲音喊到:“我說唐小子!箐箐丫頭!這個月的房租該交了?!?p> “孫大爺!我大姨媽來了,不方便!明天我給您送過去!”唐然大聲說完,似乎感覺什么地方不對勁兒。
“行??!多喝點熱水!”孫大爺說完,咳了兩聲,就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