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唐然剛走出房間,諸葛亮便問:“今天準(zhǔn)備做什么?”
“不知道!沒什么事兒就修煉吧,我已經(jīng)差不多能控制體內(nèi)的源力了,或者抽空看看龐家有沒有出什么亂子?!碧迫恍Φ?。
“昨天凌晨兩點,有人跑回龐家報信,柳綿被人救走了?!?p> “是龐嵐干的?”
“不會有別人!”諸葛亮說。
“不錯不錯!”唐然有些興奮的連連點頭,“這樣我們的麻煩也就解決了?!?p> “哪有這么容易?!敝T葛亮苦笑著搖頭:“雖然龐嵐做事很謹(jǐn)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坐在飛往南美的飛機上了,連同柳綿的母親一起,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還有兩個人,對他來說,比柳綿更重要?!?p> “你是說他的......父母?”
“是啊!”諸葛亮點頭,“龐嵐是非常孝順的人,感情也是他最大的弱點,像他這種人是最容易被利用的?!?p> “可......可是,龐叒谷不會連自己的兒子和兒媳都利用吧?”
“你猜呢?”諸葛亮笑了笑,擺擺手:“這件事我們不好插手,就算想幫他也沒辦法,總不能把他的父母搶過來,不過我們還是可以幫龐家舔點亂的?!?p> “哦?”本有些沮喪的唐然,立刻打起了精神,“要怎么做?”
“就是林家的事情!不出所料的話,今天就會有結(jié)果了,事實上,這件事情的主謀,不是龐小鵑,而是她的律師戴舂飛?!?p> “嗯?”唐然感到有些意外。
“這個人你一定見到過,他五十幾歲,花白頭發(fā),一直跟在龐小鵑的身旁,兩個人關(guān)系很曖昧,懂我的意思嗎?”諸葛亮笑道。
“哦哦!我知道這個人!”唐然立刻想到,在林沫珩葬禮上,被趙子龍用胳膊肘頂了一下喉結(jié)的那個家伙。
“很明顯,龐家的所有人,在林沫珩家這件事情上,都是有意避開嫌疑的,所以所有的證據(jù)都涉及不到任何龐家的人。”
“那我們不是白忙一場了?”
“不然!”諸葛亮搖搖頭,微笑著說:“我們原本的目的就是阻止龐小鵑繼承林家的財產(chǎn)嘛!這件事辦成了,也算功德一件,處心積慮的龐家人才算是白忙一場?!?p> “嗯!”唐然若有所思的點頭。
“原本這件事情,是想讓你和Candy一起去辦的,那樣我們就可以與龐家展開各方面的正面交鋒,可以很好的提升你的知名度,不過現(xiàn)在考慮到龐嵐,所以還是由我出面吧!”
“是是!這樣最好!多謝諸葛先生!”為了表示對眼前這位死宅大軍師能親自出馬的真摯謝意,唐然恭恭敬敬鄭重其事的深深鞠了一躬。
嗤笑了一聲,諸葛亮接著說:“順便說一下,今天你也不能閑著?!?p> “嗯?要我做什么?”
“開車和覃僑去把林沫珩的兒子接來?!?p> “我和覃僑去?”
“當(dāng)然!”諸葛亮笑了笑:“我想你也看得出來,覃僑雖然一直在盡量隱藏,但她對林沫珩的感情是非常深的,讓她照顧一下林沫珩的兒子,她會很高興的,現(xiàn)在林家的宅子空著呢,說不定我們會去借住一段時間。”
“誒!這個主意好!”想到上次去林家參加葬禮,看到的林宅,唐然的心中頗有些向往。
“嗯!林沫珩的兒子名叫林靳,今年只有八歲,他的親生母親在他出生不久,就已經(jīng)移民到了國外,并且和另外一個男人結(jié)了婚,現(xiàn)在他在赤英市的一家孤兒院?!?p> “孤兒院?林沫珩怎么會讓自己的親生兒子住在孤兒院里呢?他和龐小鵑也沒有生過孩子,和覃僑......也沒有孩子,應(yīng)該會把這個林靳當(dāng)成寶貝才對吧?”唐然問。
“是??!所以才放在孤兒院嘛!”諸葛亮神秘的笑著說:“這應(yīng)該就是林沫珩深謀遠(yuǎn)慮的地方,他應(yīng)該早就對妻子龐小鵑和龐家的人有所防范了。其實林靳所在的孤兒院,就是林沫珩出資創(chuàng)建的,在自己父親開辦的孤兒院里生活,可想而知,林靳一定會被照顧的無微不至,林沫珩也經(jīng)常會以義工的身份去看望自己的兒子?!?p> “哦!”唐然撓了撓腦袋:“這些有錢人活的真夠累的?!?p> “你也是有錢人了?!敝T葛亮笑道。
“我不一樣,我的錢不是自己掙的!”唐然順口說到,隨后感覺這句話有點問題,立刻改口:“我不是有諸葛先生和大家?guī)兔β?!有再多錢也能活的輕松自在,對不?”
“但愿如此吧!”諸葛亮看了下時間,緩緩站起身:“哎!好些日子沒出門了,先去洗洗吧,然后再去做個臉,弄弄頭發(fā)?!?p> 說完,向洗手間走去,大概坐的太久,走路一瘸一拐的。
看著這位諸葛軍師的背影,唐然的心里感覺好笑,沒想到她也會去做臉弄頭發(fā)。
......
吃過早飯,唐然帶著孫悟空出了門,與覃僑和趙子龍匯合后,開車前往林靳所在的孤兒院。
孤兒院雖然也算在赤英市的范圍內(nèi),但距離市區(qū)非常遠(yuǎn),在一座小山村的附近,看起來像一座別墅,有寬敞的庭院,只是里面的建筑比較簡約樸素。
有趙子龍在,唐然幾乎不用開口。
孤兒院的院長,是一個慈眉善目,中等身材的老婦人,滿頭的銀發(fā)看起來至少有七八十歲了,在她的引領(lǐng)下,唐然幾個人來到一個二樓的房間。
走進敞開的房門,院長抬手指向落地窗前,一個盤腿坐在地上,望著窗外發(fā)呆的男孩兒說:“喏!那就是林靳。自從聽到林先生過世的消息,他經(jīng)常坐在那里發(fā)呆,話也比過去變少了很多。”
房間是林靳的臥室,只有他一個人。
望著他的背影,覃僑的雙眼微微泛紅,大概是回憶起了林沫珩。
聽到了身后的聲音,林靳扭頭看了一眼,立刻手忙腳亂的站起了身,小跑著來到覃僑的面前,瞪大著雙眼問:“你是覃僑姐姐?”
“???你......認(rèn)識我?”
“我在林叔叔的手機里面,看到過你的照片,你這么好看,我看一眼就記住你的樣子了。”
“是嗎?謝謝你!”覃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伸手撫摸著男孩兒的頭頂。
“林叔叔說,你是他最喜歡的人。”
這句話,讓覃僑立刻抬手握住了自己的嘴,隨即轉(zhuǎn)身,快步跑出了房門。
“嘿!怎么跑了?我去看看!”孫悟空大大咧咧的說著。
她剛轉(zhuǎn)身,就被趙子龍按住了肩膀:“讓她痛哭一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