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四葉草手鏈,想起孫悟空讓諸葛亮投資股票的零花錢,唐然笑著隨口答道:“三百多萬吧!”
“三百多萬!三百多萬!那應(yīng)該是一等獎吧?”孫常宏自顧自的叨念著,隨后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余小豌,嘆息了一聲:“你小子運氣可真是好?。∥?.....算了!不說了!”
他低著頭,皺著眉,眨巴著眼睛,把“羨慕嫉妒恨”這句話,詮釋的淋漓盡致。
“是??!”唐然也望著余小豌,心里美滋滋的,“本來拿到錢,就應(yīng)該告訴大姨夫的,不過朋友讓我投資開金店,我一直忙這個事兒了,所以忘記和您說了。”
再次嘆息之后,孫常宏拍打著前者的肩膀:“這沒什么!你小子算是一步登天了,有了自己的金店,又成了余家的準女婿。說真的,我和你大姨媽為你的事兒可沒少幫你操心費力的,你也都知道,對吧?日后你可不要忘了我們?!?p> “怎么會呢!”唐然道。
“對了!你媽現(xiàn)在怎么樣了?身體還不錯吧?我這工作忙,早應(yīng)該去看看她?!?p> “我媽身體挺好的,而且大姨媽是我媽的姐姐,應(yīng)該我們?nèi)タ赐銈儯贿^我媽現(xiàn)在出去旅游了,現(xiàn)在在海南呢。有了錢,想讓她好好玩玩,開開心,等她回來,一定去大姨夫家。”
“哦哦!是是!其實你大姨媽和你媽就姐妹倆,早就應(yīng)該好好的走動走動了,等你媽回來,我們......”孫常宏說到這里,手里響了起來,“公司余總辦公室的電話,等我一會兒?!?p> 說完,他跑到一旁去接聽,回來時變得喜笑顏開,給了唐然一個大大的熊抱后,興奮的說:“嘿!你猜怎么著?”
“啊?怎么了?”
“剛才是余總親自打來的,他說讓我去分公司的事兒,是他的秘書搞錯了,本來是讓我到分公司負責(zé)新項目的,不是調(diào)到分公司,還說等我把項目搞成了,回來以后,就提升我做個副總?!?p> “是這樣??!”唐然敷衍著應(yīng)聲,看著對方開心到手舞足蹈的樣子,不禁感嘆世事變化無常,要不是自己今天來了余家,讓余母叢琳改變了看法,面前這位大姨夫的前途??峙乱矔胁簧俨ㄕ?。
“是??!”孫常宏一連咽了幾下口水,“這樣的話,我就去分公司報道了,說是一個三千多萬的項目,我得先了解一下,我可是總負責(zé)人。好了不說了,你和小豌說一聲,還有那個......余夫人,說一下,說我有事兒先走了?!?p> “那個......大姨夫,您不用親自和余夫人打聲招呼嗎?就這么走了?”
望著遠處的豪宅主樓,孫常宏略微猶豫了一下,便神情自然的說:“不!不用了,她不會在意這些的。”
說完,立刻換上一副嬉笑的面孔,向余小豌連連擺手,又微微躬了兩下身,才轉(zhuǎn)身快步離開,臨走時說:“余家應(yīng)該能用車送你,要是不送,你就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p> 望著他略顯蒼老和疲憊的背影,唐然不禁感動一絲心酸,直到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上了車,才轉(zhuǎn)身回到余小豌的身旁。
“大姨夫怎么走了?”后者輕聲問。
“他有公事要忙?!碧迫恍α诵φf。
兩個人手牽著手,沿著寬闊的大理石路,來到主樓前。
唐然的本意,是要進客廳,在情敵們面前顯擺顯擺,可是余小豌卻拉著他直奔自己住的那棟小樓。
遠遠望見泳池時,他看到了五個年輕的男人,兩個穿著泳褲在游泳,另外三個坐在旁邊的桌子上,玩著撲克牌。
五個人的身材都不錯,面貌也很出眾,尤其在泳池中迅速游動的一個,曬成古銅色的皮膚非常健美。
“他們就是阿姨幫我找的情敵吧?”唐然微笑著低聲問。
除去了一塊心病,余小豌一路上都顯得很開心,此時抿嘴笑著說:“什么情敵啊!才不是!”
“不過阿姨還真是用心良苦,讓他們在泳池這里,在你的房間就能看到吧?”
“嗯!能看到,不過我才不會看他們?!?p> “我知道!”唐然有些戲謔的笑道。
這時,叢琳親自端著一個透明果盤,沿著泳池與主樓后門連接的小路,步履款款的走來。
果盤里盛滿著散發(fā)寒氣的新鮮水果,都是用心切成了各種形狀。
看到唐然和余小豌兩人,她立刻熱情的招手:“來!小豌!唐然!過來和客人們打個招呼吧?都是年輕人,一起聊聊天什么的!”
她的這句話,驚動了泳池邊的五個人,坐在桌邊的瞬間站了起來,泳池里的也趕緊上了岸,當(dāng)他們看到不遠處手牽著手的一對小情侶時,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邊揮手回應(yīng)余母,唐然邊低聲問:“我們要不要過去?”
稍稍猶豫了一下,余小豌“嗯”了一聲:“知道我有男朋友了,以后他們就不會再來我家了!”
“那咱們走!”唐然說。
看到兩個人走進,五個年輕的男人向前迎了兩步。
余母叢琳熱情的給眾人互相介紹了一下之后,似是不經(jīng)意的說:“誒!這兩個孩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成了男女朋友,我這個當(dāng)媽的都蒙在鼓里?!?p> 話落,伸手招呼著:“來來!吃點水果,你們的年紀都差不多,都認識了,就交個朋友嘛!”
唐然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和余小豌坐在桌邊,用銀質(zhì)的叉子,選了一個看起來最紅的草莓,叉上遞給身邊的女孩兒,見她吃了一口,便笑著問:“甜嗎?”
“嗯!”余小豌抿嘴笑著點頭。
看到這樣的場面,五個年輕男人中的四個,立刻告辭離開了,只剩下古銅色皮膚的,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余小豌的對面,用手抓起一個草莓塞進嘴里,邊吃邊說:“嗯!確實挺甜的?!?p> “當(dāng)然了!這可是今天剛摘下來的有機草莓?!眳擦照f完笑了笑,找了個托詞離開了,也沒有詢問孫常宏為什么不在。
“唐然是吧?在哪兒高就?”古銅色皮膚的男人問。
他叫荀飛,三十歲,是赤英市某足球俱樂部的隊長,據(jù)說每年的年薪高達兩百萬。
這是唐然剛剛從余母叢琳的口中聽到的,看著對方趾高氣昂的樣子,他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輕聲回答:“哦!我是美術(shù)生,畢業(yè)以后就靠在網(wǎng)店接單賺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