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趙子龍一起下車以后,站在荀飛的面前,唐然依舊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最近經(jīng)歷的許多事,讓他的內(nèi)心成熟了很多,無論是心智還是為人處事,都與得到月清牌之前判若兩人了。
更何況,如今的他,不但有了過億的身家,還有了余小豌那位如花似玉的豪門千金做女朋友,所謂金錢愛情雙豐收,心中的自信不言而喻。
他看了看荀飛和譚召呈,以及另外三個,在吃完晚飯就離開余家的人,微笑著問:“怎么?幾位這么晚還不回家,不會特地在這里等我吧?”
挑了一下眉梢,荀飛低沉著聲音說:“我們有事兒和你商量?!?p> “嗯!說吧!”唐然淡定的說。
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趙子龍,和那輛破破爛爛的皮卡車,荀飛牽動了一下嘴角,但沒有笑出來:“你是真的余小豌男朋友也好,是余夫人找來的演員也好,你來余家的目的,終歸是為了錢吧?”
唐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這樣!我們這里的五個人,”荀飛回身指了一下:“每人拿出十萬塊錢給你,以后你不要再來余家了,怎么樣?”
重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五個人,唐然輕聲說:“每人出十萬?你們出手是不是有點(diǎn)兒太小氣了?”
看了看身后的四個人,荀飛表情凝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知道你會這么說,翻倍!每人出二十萬,夠了嗎?”
唐然笑著搖搖頭。
“胃口不要太大了!”譚召呈低吼了一聲。
若無其事的看了前者一眼,唐然搖搖頭:“這是你們一廂情愿,我可沒有說要接受你們的錢,不過我很好奇,如果我接受了錢,你們會怎么樣呢?你們五個人出了錢的,和那些沒出過錢的,一起公平競爭嗎?不覺得吃虧嗎?而且你們五個人之間不是也要競爭嗎?”
“這就用不著你操心了,你到底想要多少錢?”荀飛面帶怒聲的大聲問。
“你覺得感情是可以靠錢買的嗎?”唐然故作深沉的搖搖頭:“對于我來說,小豌是無價之寶。”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譚召呈插了一句話,荀飛垂在身側(cè)的手,也握緊了拳頭。
“老詞兒了!”唐然笑著擺了下手:“我是不喜歡打架的,但是也不怕打架,你們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來?”
他雖然還沒有突破到煉體者的境界,但體內(nèi)的源力已經(jīng)相當(dāng)?shù)某渑?,而且可以隨心所欲的控制使用了,所以對付五個普通人,他的心里還是很有自信的。何況一旁還站著一個趙子龍,車?yán)镞€坐著一個更厲害的孫悟空。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荀飛只是用微瞇的眼,惡狠狠的注視著他,片刻之后,說了一聲:我們走!
看著五個人各自走向自己的車,唐然隨口說了一句:“我和小豌的感情真的很好,我勸你們還是放棄吧!”
荀飛扭頭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上車發(fā)動了引擎。
譚召呈拉開車門的時候,狠狠向他啐了一口。
站在原地,看著五輛車相繼開遠(yuǎn),唐然不禁有些悵然若失的輕嘆了一聲,想要大展身手一下的想法落空了。
“別介意!早晚有你出手的時候?!壁w子龍笑道。
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唐然問:“龍兒,你不覺得他們幾個這樣的行為有點(diǎn)怪嗎?”
“我猜他們只是試探你一下而已。”趙子龍道。
......
回到林家大宅,兩天一夜沒有睡覺的唐然,洗漱了一下便休息了。
起初,他夢到了余小豌,夢到兩個人在燦爛的陽光下,沿著人來人往的大街,漫步目的的游逛著。
余小豌還是那副羞答答的樣子,見到人就想躲到他的背后。
可是,走著走著,畫面切換到了赤英市的勞動公園,他牽著余小豌的手,站在人工湖的岸邊,龐嵐?fàn)恐d的手站在他的對面。
接著,柳綿忽然消失不見了,龐嵐像發(fā)瘋一樣大喊著柳綿的名字,四處尋找。
他想和龐嵐說些什么,卻無論如何都無法開口,一只腳向前邁出一步,銀風(fēng)忽然出現(xiàn)擋在了他的面前,隨后龐嵐也消失了,銀風(fēng)也消失了。
眼前的畫面變得一片模糊,就像焦距被調(diào)到了很遠(yuǎn)的一個點(diǎn),而那個點(diǎn)上,忽然出現(xiàn)了晁箐箐的身影。
視線逐漸變得清晰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置身在了與晁箐箐租住的那間小屋中。
諸葛亮,孫悟空,趙子龍和財神等月清牌的角色都在,擠了滿滿一屋子,剛剛還在身旁的余小豌卻不在其中。
他自己穿著一套早已塵封多年的睡衣,和一身黑色蕾絲睡衣的晁箐箐,對坐在床上,正用一套破舊的撲克牌,玩著算命的游戲,并有一句沒一句的談?wù)撝Y(jié)婚的話題。
“其實沒有房子也沒關(guān)系,而且我們可以分期付款,頭款不夠的話,跟家里要一點(diǎn)也可以?!标梭潴淠剜?xì)語著。
“可是我一個月賺的錢,連分期付款都有困難,總不能讓你幫我還錢?!彼f。
“結(jié)了婚還分得這么清楚做什么?房子是我們兩個人的,我們一起還款也沒什么不對?!?p> “我......不想那樣,我會想辦法多賺些錢的?!彼f。
這些畫面以及對白的每一個字,都是曾經(jīng)真實發(fā)生過的,即使在睡夢中的他,心里也感到了一絲溫暖和甜蜜的幸福,但忽然之間,晁箐箐的臉色變得煞白,而巴正南則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后。
看到巴正南的臉,他嚇了一跳。
“我覺得你就是不想和我結(jié)婚?!标梭潴渥兊寐暽銋?,這是現(xiàn)實中從來都沒有過的。
“我......怎么會呢!”他這樣說著,聲音有些嘶啞,而目光始終注視著巴正南。
“我已經(jīng)懷孕了,你不和我結(jié)婚,我就和他結(jié)婚?!标梭潴湔f著站起身,伸手挽住了巴正南的胳膊。
就在此時,巴正南的眼耳鼻口,全都流出了鮮血。
如此恐怖的畫面,讓他一身冷汗的從夢中驚醒。
窗外還是一片漆黑,只有幾個角落中的應(yīng)急燈亮著,四周幾乎聽不到一點(diǎn)聲音。
他起身走到敞開的窗子前,大口大口的吸著新鮮的空氣,院子里的茉莉花散發(fā)著濃郁的香味兒,清甜怡人。
就在他穩(wěn)定了心神,準(zhǔn)備回到床上開始修煉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陣極其微弱的奇怪聲音。
如果他有經(jīng)驗,就會知道,這是破空之聲。
他側(cè)耳仔細(xì)聆聽著,那聲音仿若游絲一般,在連月光都沒有的黑暗中斷斷續(xù)續(xù)。
忽然,他的腦海中響起了錦間素的聲音:“別動!來刺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