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刀利否,你可一試?!?p> 方子瑜將綾華擋在身后,“帝君與冰之女皇,不過是各取所需?!?p> 見散兵沉默不語,他再次補刀道:“甚至就連蒙德的那位,也有可能是順勢而為。”
“你說的沒錯,但是稻妻的這位,可與那二位不同?!?p> 散兵看向綾華,問道:“神里家的大小姐,不知你對眼狩令有何看法?”
“神之眼是神對人的認可,所以……”
不等綾華把話說完,散兵就打斷她說道:“你想說,神收回對人的認可,這樣做也無可厚非,對嗎?”
散兵狂笑一聲,“你太天真了,這只不過是雷電將軍和幕府的把戲。只要收繳了全部的神之眼,就不會再有威脅到雷電將軍的原神誕生,當(dāng)然也沒人能夠反抗持有神之眼的幕府。”
“有雷電將軍和幕府的庇護,人們?yōu)槭裁匆纯???p> “庇護?不,那是控制?!?p> 綾華與散兵爭執(zhí)起來,雙方都無法說服對方。方子瑜注視著散兵,忽然問道:“散兵,你在尋求認同,是嗎?”
“認同?不需要,我本就是對的?!?p> 方子瑜見散兵急了,繼續(xù)追問:“你怎么證明你是對的?”
“放心,你們會看到的?!?p> 散兵面露不屑,“雷電將軍已經(jīng)迷失,為了建立永恒國度,早已不惜犧牲一切?!?p> 對于散兵的這番言論,方子瑜只是聽聽而已,但是綾華卻陷入怪圈,越是思考就越是認同,幾乎要被散兵所動搖。
“綾華,我們走。”
方子瑜察覺到綾華有異,立刻就想帶她離開這里。散兵卻不打算放過他們,一直跟在一旁喋喋不休,又和二人說起他的故事。
按照散兵自己所說,他是被遺棄的孩子,幸虧有好心人收養(yǎng),他才能僥幸活下來。但是眼狩令的出現(xiàn),把一切又都奪走了。
“所以說,你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報復(fù)?”
散兵立刻否認道:“不是報復(fù),而是證明。難道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我都沒使用神之眼。”
方子瑜仔細回憶了一下,還真就像散兵說的那樣,他真的沒有使用神之眼。即使是危及到他的生命,他都沒有使用過神之眼。
“你想要證明什么?”
“我要讓雷電將軍知道,即便是失去了神之眼,人們也能夠打破牢籠?!?p> 散兵是想要表明,即便眼狩令落實,人們失去神之眼,也有反抗的能力??梢苑纯鼓桓纯估纂妼④?。散兵就是想要證明這點,所以他才不使用神之眼。
“我們要回神里家,你呢?”
“我要去那邊,可惜不順路?!?p> 從櫻花落盡的林間走出,雙方在大道上分道揚鑣。二人不敢有絲毫的松懈,好在并未遇到任何埋伏,走出很遠才敢松了口氣。
“綾華,你怎么了?”
方子瑜見她不言語,忽然笑道:“你還真相信他說的那些?”
“不是相信,只是覺得……有些害怕?!?p> 綾華身為神里家的大小姐,深知散兵并非是危言聳聽。但是站在神里家的立場上,她又不能去質(zhì)疑雷電將軍。
“稍微有點累了,可以讓我靠一下你的肩膀嗎?”
二人在道邊的石階上坐下,綾華靠在方子瑜的肩膀上。方子瑜將外套披在她身上,安慰道:“你不要被散兵嚇到,未來誰都無法確定?!?p> 綾華應(yīng)了一聲,他繼續(xù)說道:“相信我,你有能力改變未來。”
“那……你會幫我嗎?”
“會?!?p> 方子瑜不假思索的回答,結(jié)果就是契約瞬間生效,契約能容更是令他抓狂。他必須無條件的全力幫助神里綾華,而神里綾華給出的條件他則完全不知情。
“綾華,你……”
本想問問綾華開的什么條件,可是剛一開口方子瑜就改口道:“你覺得散兵的身世,可信嗎?”
“應(yīng)該可信吧,有什么問題嗎?”
綾華也變得認真起來,方子瑜嘆氣道:“心有執(zhí)念,必有怨念。散兵的執(zhí)念太深,會不會與此有關(guān)?”
他繼續(xù)補充道:“我們可以由此入手,或許可以找出原因?!?p> 散兵身為愚人眾駐稻妻的使者,他不擇手段的想要奪取神之心。這其中固然有冰之女皇的原因,但更多的還是散兵自身的問題。
“你是想查出散兵的動機,然后再想辦法解決?”
綾華馬上反應(yīng)過來,方子瑜點頭道:“沒錯,愚人眾是至冬國的外交使團,我們不能主動去招惹,卻可以讓他們自己送上門來。”
二人立刻就行動起來,方子瑜根據(jù)游戲設(shè)定,已知散兵是稻妻出身,年紀應(yīng)該比公子要大,開始尋找散兵的信息。
依靠神里家的勢力,二人很快收到消息,并沒有符合的目標??磥硪词巧⒈f謊,要么就是其中另有隱情。
“我覺得他沒必要說謊,你說呢?”
對于方子瑜的判斷,綾華表示贊同,隨即說道:“他肯定有所隱瞞,若是他誠心騙我們,也沒必要……”
綾華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他和我們可能真是偶遇,散兵應(yīng)該是去掃墓的?!?p> 為了證實綾華的判斷,方子瑜和她故地重游,那附近的確有座神社。二人通過死者名單,進一步縮小范圍,很快就找到了目標。
“應(yīng)該是這個人了,就是他收養(yǎng)了散兵?!?p> 綾華遞來一疊資料,上面記錄此人的生平。方子瑜飛速瀏覽了一遍,感慨道:“應(yīng)該是沒錯了,難怪散兵如此執(zhí)著?!?p> 收養(yǎng)散兵的人,也曾為幕府效力。他曾積極的推行改革,從而使稻妻變得富強。本來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直到雷電將軍頒布眼狩令。
其本人雖未持有眼狩令,但他收養(yǎng)的那些學(xué)生中,不乏有神之眼的持有者。為了保護像散兵這樣的學(xué)生,他最終慘死在了眼狩令之下。
“我查過了,幕府的記錄顯示,與其相關(guān)者……皆已死亡?!?p> 綾華的臉色很難看,方子瑜也很是詫異,疑惑道:“那散兵他……究竟是幸存者,還是要替某個人復(fù)仇呢?”
散兵的動機已經(jīng)查清,然而仇怨似乎難以化解,這才是最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