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斗整整持續(xù)了一整天,傍晚間,鼠群才逐漸退去,留下了一堆尸體,靜茹撤掉異能,土包被幾人從里面破開,看到廠房里的場景,眾人到抽一口涼氣。
鮮紅的血液染紅了整個地面,空氣中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讓人聞之作嘔,變異鼠的尸體堆積成山,其中隱隱夾雜著被撕咬破碎的人類尸體。
“這太夸張了吧!”
被保護在土包里的幾人很幸運的沒有經(jīng)歷鼠群的洗禮,像想不到戰(zhàn)斗究竟有多激烈,可是看著堆積的尸體,也不禁打起寒顫,幾人不由自主的多望了望靜茹兩眼,心中暗自慶幸。
這次鼠群的襲擊帶走了隊伍大部分的普通外招工作者,經(jīng)過人員清點以后,計瀟封臉色肅然,慕哲那邊本來不多的人數(shù)又少了近一半,一間不大的辦公室內(nèi),計瀟封等幾個高階異能者聚在一起討論。
“這次損傷太嚴重了,要不,任務(wù)先暫緩下,大家都回復(fù)下元氣,過段時間再來?”常衛(wèi)廣心中打鼓,雖然這次熬過了鼠群,但是想到計瀟封他們隊伍要尋找資源的路線,那里的喪尸就像是層層關(guān)卡,哪有那么容易就進去的?
計瀟封沉著臉不說話,任務(wù)當(dāng)讓要做,關(guān)鍵時候怎么能撤退,不是他不為其他人著想,主要是基地現(xiàn)在資源緊缺,不穩(wěn)定因素太多了,如果現(xiàn)在撤退,就意味著基地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下一次來難道就不會遇到襲擊了嗎?這些變異生物會給你挑日子等你準備好嗎?
“我看,要不明天試試去探下路,看情況再說吧???”高嬌嬌睜大了眼睛,看了看計瀟封,又回頭靠近慕哲,問“你說呢?”
慕哲一手放在桌面上輕扣,看了眼高嬌嬌,說“我建議先修整幾天,大家恢復(fù)好狀態(tài)再出發(fā)?!?p> 常衛(wèi)廣嘆了口氣,他是想讓計瀟封他們直接返回基地,尋物資哪有保命重要,只是隊伍里慕哲說話算是一把手,下面人只有聽的份。
司蝶無所謂的撐著下巴,眼睛一直看著計瀟封,她怎么樣都無所謂,只要跟著計瀟封就好,做什么都沒意見,以她對計瀟封的了解,這次任務(wù)肯定是不能放棄的,只是這中間牽扯慕哲這些幸存者,爭議自然多些,計瀟封一個人也不能做一言堂,眼看慕哲挺識趣,眼睛彎了彎,笑著說“既然慕哲這么說了,那大家就修整幾天,畢竟這次任務(wù)還是滿重要的,多些大家體諒。”
桌面上的其他人各自點頭,這年頭,誰的拳頭硬,誰就是真理,他們這些個異能者出面開會,也就是走個過場,通知下,誰會在乎其他人怎么想呢?
會議很快的結(jié)束了,高嬌嬌跟隨慕哲離開,一路上小聲抱怨計瀟封隊伍人的不近人情,偷偷觀察慕哲的臉色,可惜,優(yōu)雅淡定的一如從前,讓人捉摸不透。
“我去換藥,你不用跟著了?!蹦秸芡O履_步,看著緊跟在身旁的高嬌嬌,眉毛皺了下,他不是不知道這女人的心思,只是有些東西他并不在意,從小生活在爾虞我詐的大家族中他深深的明白生存的道理,所以對待這些小有心思的人也是看的很開,只是如果是朝有利的方向發(fā)展的話,他可以無視,但不代表沒有容忍度。
高嬌嬌沒有覺察到他不悅的情緒,用手拉住慕哲的衣袖,可憐兮兮的問“我不能幫你換嗎?我也是可以的……”
“不用,”慕哲說完,邁開長腿就走了,因為他已經(jīng)看見靜茹忙的像個陀螺,想到自己在戰(zhàn)斗中看到的場景,嘴角彎了彎,甩下高嬌嬌就走了。
高嬌嬌見慕哲頭也不回的走了,也不覺得有什么,她現(xiàn)在的心思放在計瀟封的身上,在和鼠群戰(zhàn)斗中,親眼見證了計瀟封的戰(zhàn)力,更加堅定了她心里想法,慕哲現(xiàn)在的可以說是孤家寡人的異能者罷了,計瀟封就不同,經(jīng)過她的了解,計瀟封這人在基地也有一定的話語權(quán),在這樣豐衣足食的地方?jīng)]有什么比這更重要了。
看了眼慕哲遠去的方向,從懷中掏出一面小鏡子照了照,整理了下自己的儀容,朝計瀟封的方向走去。
話說靜茹彎著腰忙碌的拖動整理地上的尸體,變異鼠的尸體可不能隨意丟棄,它的血肉和皮毛都是好東西,肉能充饑,皮毛能御寒,在末世,沒有東西是可以隨意浪費的。
正忙著就看見面前多出一雙腳,沿著長腿往上抬頭一看,男人背對著火光揮灑出柔和的輪廓,漂亮的瞳孔里倒映著靜茹忙碌的身影,整個人散發(fā)出勾人的魅力。
靜茹愣了下,在這樣血肉遍地的背景下,玫瑰一樣俊美的男人乍然出現(xiàn),還真能引起強烈的視覺沖擊。
“什么事?”靜茹回過神,呆呆的問。
“我該換藥了!”慕哲指了指自己手上包裹的紗布,低頭注視著呆愣的人兒,嘴唇溢出笑意,他知道自己長的好,從小就是備受矚目的對象,所以并不奇怪,只是他比較好奇靜茹這個女人,擁有那奇特的異能居然混在后勤,見慣拼命往上爬心態(tài)的人,靜茹的藏拙出現(xiàn)算是比較特別了。
“哦哦,”靜茹視線從慕哲的臉上移到他的手掌,那被包裹嚴實的紗布早已松散,露出里面猙獰的傷口,男人臉上不見一絲痛感,靜茹用手指了指貨車的方向說“你在貨車里等下,我一會兒過去給你換藥?!闭f完轉(zhuǎn)頭喊了個人過來接手自己的工作,一邊用手摩擦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邊噔噔噔的跑到一邊翻找藥箱。
慕哲看這女人毫不在意自己形象的動作,眼睛里不禁浮現(xiàn)一絲嫌棄,心里那點好奇也被靜茹的動作抹殺干凈,扭頭走向貨車躺在簡易的擔(dān)架上,思考從計瀟封那里拿來的物資單,在腦中規(guī)劃可實施的路線。
“你還是女人嗎?”慕哲瞪著靜茹的臉,烏漆嘛黑的臉上看不清五官,只是那雙白凈的小手毫不客氣的在他身上脫衣解帶,連忙用手按住還在拉扯衣物的手指,他剛才還在思考問題,回過神來,這女人就在脫他衣服,當(dāng)他是死人嗎?
靜茹看了看慕哲,癟了下嘴,小聲嘀咕“又不是沒見過!”早在這男人昏迷,溫謙林給治療的時候就被扒了個干凈,還有什么不能看的?
“你說什么?”慕哲被靜茹如此不要臉的話給打敗了,可能是見慣了名媛千金的含蓄優(yōu)雅,被靜茹脫俗的舉動震的不輕。
“沒什么,你快點脫,我外面還有活要干呢!”靜茹見慕哲活像被侵犯的小姑娘,無奈的催促,美色雖好,但是廠房里擠壓的變異鼠尸體得連夜處理干凈,以免引起其他變異體的注意。
慕哲無語的坐起身子,脫掉上半身衣服,裸露在外的身子接觸到靜茹的視線不由得直了直脊背,靜茹一手拿著藥劑罐,一手用手指涂抹藥劑,溫?zé)岬氖种刚粗鍥龅乃巹┩磕ㄔ趥趥?,酥麻的觸感讓慕哲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冷嗎?堅持會,一會就好了,你的傷口愈合的很快?!膘o茹看著男人緊實的脊背,白皙的肌膚泛起一個個,小小的疙瘩,顯得有些可愛,以為天氣寒冷的緣故,岔了岔話題。
“………”
靜茹動作很快,怕慕哲別傷好了,又凍病了,背面上完藥就轉(zhuǎn)向正面,男人寬闊的肩膀?qū)嵍辛Γ秸苎鲱^不去看靜茹,只是身子若有若無的遠離著靜茹的靠近,讓靜茹顯得有些不耐煩,“你別動,”靜茹干脆把藥罐放在床邊上,一手扶住男人躲閃的腰部,湊近身子上藥。
慕哲僵著身子兩手支撐著擔(dān)架床,靠坐在上面,仰起的頭顱側(cè)了側(cè),拿眼睛余光瞄靜茹,這女人,禮義廉恥都丟到太平洋去了,給男人上藥,大大咧咧的抓著人家的身子,這到底是上藥還是調(diào)情?看是看著靜茹黑乎乎看不清五官的臉頰,所有的曖昧情調(diào)都跑的干干凈凈,只是那輕柔的呼吸吐在肌膚上讓人心癢難耐。
“你快點!”慕哲側(cè)著臉,耳朵有點燒。
“我比你更想快,你別動配合就更好!”靜茹低頭上藥,完全沒注意到男人窘迫的表情,心里忍不住那穿越前男友的身材來比較,穿越前,她也是談過戀愛的,一場四年的戀愛長跑,在見家長之際,男友被父母揭穿渣男本性,原來他背著靜茹和別人談婚論嫁,只不過自己的父母和他談婚論嫁的女方父母比較熟悉,一次偶然的機會碰面吃過飯,所以認識了。
靜茹和那渣男處了整整四年,只差扯證成為正式夫妻,臨了出了這么一個事,靜茹沒有掉一滴眼淚,可能和人家相處也只是順其自然的走到一起,沒有太深的感情,也有可能是自己把太多的感情放在了學(xué)習(xí)刺繡上,反正,對待感情她就是一個字,糙,對待男人,也沒有什么大不相同,只是有些人長的更加好看引人注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