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浩在病床邊一呆就是一晚,直到手機鬧鈴響了,他才去洗手間,用手澆了一把冷水打在自己的臉上。
才轉(zhuǎn)身離開。
他在練場站了半個小時,夏小小才來。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說:“先跑十圈?!?p> “十圈?”
“一分鐘一圈,還不趕緊跑?!?p> 夏小小嘟了嘟嘴,又打了個哈欠,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說:“十圈跑不了,怎么也跑不了?!?p> 沈君浩沒有理她,轉(zhuǎn)身跑了起來。
“喂你干嘛???”
要罰也不是罰他,有病吧!
“晨跑,你跟上。”
夏小小不想跟,可又想到他會向老夏告狀,她又不得不跑起來。
她跑的很慢,沈君浩第二圈恰巧能追上跑第一圈的夏小小。不過他也沒有催她,任由她慢慢的跑,只要開始跑了就好了,這是一個過程急也沒用。
沈君浩帶著她跑了五圈,沈君浩跑了就是十圈。
在這之前她是沒想過自己會有這么大的能力的,雖然只有五圈,可這也已經(jīng)超出她的能力范圍了。
不過她已經(jīng)累的不行了,整個人倚靠在籃球桿上,焉焉的說:“不行了,不行了,跑不動了,真的跑不動了。”
沈君浩擰開杯子,把溫開水遞給她,“喝點水,休息五分鐘繼續(xù)?!?p> 夏小小顧不了那么多,先大口大口的扯了幾口水,才說:“不跑了,真不跑了,明天我不遲到不就行了嗎?”
“明天是明天,今天是今天,你要是有精力了,那就開始跑?!?p> 夏小小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沈君浩看著她沒說話,心驀地揪了一下。不是他要這么狠心,而是她走上了這條路,就必須要有強大的身體素質(zhì)。
五分鐘之后,沈君浩毫不講情的讓她接著跑,任她怎么說好話,都沒用。
原本夏小小認(rèn)為只要她跑完了,就結(jié)束了,沒想到,沈君浩讓她休息五分鐘,進(jìn)行下一場。
她算是明白了,只要沒到上班時間,隊長沒有叫他們,他就會無休止的折磨她。
還有十分鐘上班的時候,沈君浩才讓她停下,喝口水,去一趟洗手間,準(zhǔn)備去報道!
她想抗議,她必須要向老夏說清楚。
兩人一到,邢隊就通知全警隊開會,他說:“這次惡作劇的事情解決的只是憑我們?nèi)庋勰芸吹降?,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們用心去體會。
想要徹底的杜絕這次惡作劇,就必須找到源頭。
君浩小小,我相信你們一定可以的。”
邢隊讓兩人都為這次事件做了一個總結(jié),也讓他們說了一下還存在的安全隱患。
兩人都心照不宣的說:“如果經(jīng)理的敵人是秦璐和603住戶的話,那他為什么要把矛頭對準(zhǔn)李兵?”
夏小小說:“在知道是對面電影的時候,李兵并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情緒,如此看來,他和經(jīng)理可能不認(rèn)識?!?p> 這點沈君浩贊同。
但凡是認(rèn)識的人,都會有一些激動情緒在里頭。
邢隊把一個資料夾遞給兩人,兩人打開看了起來。
“李兵有個雙胞胎兄弟?”
“這么說來,經(jīng)理很有可能是認(rèn)錯了人?”
邢隊點頭,“是的,另外四季酒店的老板是個女人,也就是603住戶的業(yè)主,秦璐?!?p> “邢隊,這些天我們也查了這個秦璐的蹤跡,并沒有什么可疑之處。每天就是旅游,保養(yǎng),并無異常?!蓖滦⒄f著。
“關(guān)于六根手指那個男人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有?”
大家把視線都看向了沈君浩和夏小小,畢竟兩人和他親密接觸過。
沈君浩搖頭:“他把帽檐壓的很低,根本看不到他的長相?!?p> “他是禿頭?!毕男⌒≌f,“外賣小哥說他長的像鱈魚,我當(dāng)時只是開玩笑的問這么一句,可是他思考過,也就是說,他在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得出的結(jié)果。
鱈魚和其他的魚類比起來,魚鱗并不明顯,看上去還是光禿禿的樣子。想必他就是因為他是禿頭,才有了他長的像鱈魚的說法?!?p> “這只是猜測,最好是能確定他的長相,這才有利于我們的案情。大家下來……”
邢隊話還沒有說完,就接到了電話,掛掉電話后,他嚴(yán)肅的說:“剛剛接到報案,盛海食品廠剛剛接到報案,已經(jīng)通知法醫(yī)那邊前往。君浩,小小,你們馬上前去看看。”
——
兩人趕到的時候,盛海食品廠已經(jīng)拉起了警戒線,法醫(yī)也正在驗尸。
“別怕,他已經(jīng)死了?!?p> 沈君浩眤了一眼旁邊的人,總還是不放心。
夏小小確實是害怕了,當(dāng)她一步一步靠近尸體的時候,她“哇”的一聲沒能忍住。
沈君浩遞給她一張紙巾說:“要不你去外面等等?!?p> 哈!這是讓她當(dāng)逃兵嗎?她是很想逃,可如果是逃走了,別人怎么看她?老夏怎么看她?她自己又該怎么看自己?她是害怕,但是她不能離開。
她強做堅強的說:“我沒事,還好?!?p> 法醫(yī)得出的初步結(jié)論死者是死于早上九點至十點之間,被鈍器所傷。
經(jīng)過調(diào)查,死者是盛海食品廠的員工。
沈君浩和夏小小走訪了和死者歐陽走的比較近的幾個同事。
同宿舍的老周說:“他最近也沒有什么異常表現(xiàn),和以前沒區(qū)別,每天就是上班,下班,睡覺,連工廠都沒有出過?!?p> “對??!他是一個老實人,平時也不多言不多語,應(yīng)該不會得罪什么人?”
這些說法在他們走訪了很多個同事后都是這樣說。一個老實巴交,不善言談的人突然被鈍器所殺,大家一時間還是不能接受,情愿相信這是個意外。
沈君浩和夏小小回到事發(fā)地點,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
“這里一切正常,鈍器不可能憑空而來,憑空消失?!鄙蚓品治鲋?p> “從剛剛訪問的人來看,他們都沒有說謊,也就是說兇手還沒有和我們交流。”
“或者,兇手根本不是普通員工,從他們的宿舍里沒有找到帶血的鈍器,很有可能兇器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了。”
“三哥你看。”夏小小指著不遠(yuǎn)處的一個排水道。
“這里是食品廠,最不缺的就是水,如果兇手第一時間把兇器上的血跡處理了呢?”
沈君浩上前,拿開下水道的井蓋,里面的水是污水,可并沒有血的痕跡。
“這里是垃圾房,一般的人不會來這里,歐陽也不是垃圾處理的員工,他到這里來做什么?”
“被人叫來的?或者來找朋友?”
而事實上,今天上午垃圾處理的員工因為要運走一些垃圾,幾乎一上午都沒有在這里呆。
“了解他們工作情況的,可能就是管理員,或者高層?!?p> 兩人回到車?yán)镎砹艘幌滤悸?,決定下午再展開其他的調(diào)查。
沈君浩把溫度降了一點點,打開手機視頻,遞給夏小小,里面全是各種血腥的尸體,連解剖的都有。要有多滲人,就有多滲人。
“你給我這個干什么?我不看?!毕男⌒“咽謾C扔給他,用手蒙上了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