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小沒有耽擱,快速的穿好衣服,捋了捋頭發(fā)就出去了。
普通的私人住宅,衛(wèi)生間都是在臥室的外面,她雖然捋過頭發(fā)了,可看上去還是有些亂糟糟。這樣有失形象!淑女的形象!
她瞄了一眼客廳里,想要悄悄咪咪的去整理一下自己。
但是站在餐桌旁擺碗筷的沈君浩早就看到她探頭探腦,還有些窘迫的樣子了。為了讓她徹底清醒,便說:“快去洗臉刷牙,完了過來吃飯?!?p> 夏小小哦了一聲,就快速的溜進洗手間了。
他不說話沒人把他當啞巴!他完全可以假裝沒有看到她嘛!真的太不會處事了。
沈君浩做的早餐還算是豐盛,有三明治,有牛奶,還有雞蛋,還有蒸餃。
夏小小突然之間有點不適應這樣的生活,瞄了他一眼又一眼。
“有事就說?!鄙蚓埔Я艘豢谌髦蜗劝l(fā)制人。
夏小小傻笑了一笑,問:“三哥,你平時都是這么吃的嗎?”
沈君浩看著她,想說不是,平時他就一個人在家,做這么豐盛干什么?隨便將就吃一點就行了。但是他說不出口。
夏小小看他半天不說話,估計也是因為自己的話有些突兀,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回答是,很有可能會被說成是一個好吃嘴?;卮鸩皇?,那就是騙鬼,鬼都不會相信。
她索性給了他一個臺階,解釋道:“我是想說不易胖的體質真好啊!你看你你每天這么吃,都沒有把自己吃胖。要是換做易胖體質了,那肯定不行,喝水都會長胖的那種?!?p> “我不長肚子,長這里了?!鄙蚓普f著放下三明治,把自己的手彎曲起來,肌肉明顯凸起。
夏小小瞬間就目瞪口呆了,這,這,這,這肌肉比老夏的還要健康。她有些佩服的看向了沈君浩。
“不用羨慕,每天聽我的鍛煉,你也可以?!?p> 切!她要這個肌肉干什么?
夏小小夾了塊蒸餃在嘴里,指了指自己的頭說:“我喜長這里?!?p> 沈君浩輕笑了一聲,把荷包蛋夾進她的碗里說:“這個才是長腦子的?!?p> 夏小?。骸啊碑斔龥]有說過。
不愧是老夏找來的人,連讓她吃的東西都是一樣的,商量過的,肯定他們是商量過的。
——
兩人到盛海食品廠的時候,代青已經(jīng)到了,夏小小敲了敲門,走進去,面帶微笑的喊著:“青妮兒早!”
代青顯然是沒有想到兩人會這么早的來,先是有點吃驚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的說:“早!沒想到你們這么早?!?p> “做我們這行的當然要早,早一天抓到兇手,就可以早一天讓受害者安息。晚了,我怕會有其他的變故?!?p> 夏小小瞄了一眼看上去還有些滲人的沈君浩,沈君浩就像是沒看到她一樣的繼續(xù)說:“代主任,今天方面嗎?”
代青兩手一攤:“當然,配合警方是我的職責。再說這事發(fā)生在我們工廠,早一天找到兇手自然是好的。可以讓大家安安心心的工作?!?p> “代主任說的極是。這間工廠怎么說也是你姑姑和姑父打下的天下,如若一直被這件事纏繞著,想必你姑姑和姑父的心里也不會踏實?!?p> 代青別了別頭說:“是,我從小被姑姑姑父收養(yǎng),一畢業(yè)就到了這里,他們對于我寄了很高的厚望。
可是我這才來,還沒有拿出一點成績,就出了這樣的事,這讓我怎么給他們交代?”
代青說著說著還紅了眼眶。
夏小小上前遞給她一張紙說:“所以,你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只有這樣才可以盡快的解決這件事?!?p> 代青吸了吸鼻子點頭,“你們想問什么就問吧!”
沈君浩說:“代主任你明明認識歐陽,為什么要隱瞞?”
“我不認識他?!?p> “所有人員名單都在你手里,而且你也有安排他們工作的權利,你不可能不認識他。還有,昨天你辦公室里的室內(nèi)溫度在3度到8度之間,我們來的時候,你才下意識的調(diào)了調(diào)溫度,然后慌張的把遙控器放入抽屜里。
不就是一個遙控器嗎?你為什么表現(xiàn)的那么緊張?”
面對沈君浩的問題,代青看向了夏小小,說:“我沒有緊張,我就是回去后一路跑過來太熱了,才想最快的降溫,這有什么好稀奇的?”
“這是不稀奇,稀奇就稀奇在你明明在看歐陽的信息,卻說不認識他,你想隱瞞什么?”
“我是在看歐陽的信息,廠里莫名其妙的死了個人,我作為這里的主任,當然有責任聯(lián)系他的家人。
他的家人會怎么認為?不管他是怎么死的,恐怕都要廠里陪他錢。我就是想要看看他買了些什么保險,看看保險公司能出多少。
我們這個只是小企業(yè),如果對方獅子大開口,我們根本承受不起。我只是提前找出路而已。”
代青說的振振有詞,最后還說:“我不認識他。我如果認識他,還需要看什么資料?”
“是嗎?”
沈君浩走到她的辦公桌邊,繼續(xù)說:“廠里的監(jiān)控也是你在負責吧?好巧不巧的是昨天線路斷了。”
“警察同志,線路斷了你不應該是去找運行嗎?”代青有些無奈了。
“還有,你這盆綠蘿并不是昨天剛搬來的。”
代青只是覺得跟好笑,她指著夏小小問:“小小,你們警察辦案都是靠這樣胡亂猜測的嗎?如果你們懷疑我,請拿出證據(jù)。”
“青妮兒,只有你如實的告訴我們實情,我們才能幫你?!?p> “實情,什么實情?實情就是我們這里出了人命,你們不但不去抓兇手,還在這里對我有所懷疑。我一個剛來沒多久的人,又和他不是同一個崗位的人,說白了,就是我說這樣做,他不敢那樣做,請問,我會和他有什么過節(jié)?”
夏小小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說:“上大學的時候,我也養(yǎng)過綠蘿。綠蘿從家里搬到這里,如果你沒有套上袋子,那么它會在車子行駛過程中顛來顛去,泥巴不可能是沒有動過的痕跡。
如果是套了袋子,以它這么茂盛的葉子來看,肯定會卷縮在袋子里,可是我們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枝繁葉茂,沒有任何痕跡的綠蘿。
你為什么要撒謊?因為你9點到10點之間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公司,對嗎?”
代青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夏小小,讓她有些不適應,可更不適應的是她的話。
代青平靜的說:“我說了,我回去后又來了,具體的時間我也不清楚?;蛟S那段時間我在,可那不能說明人是我殺人的?!?p> “那你為什么緊張到把空調(diào)開那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