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在哪家醫(yī)院啊?我和小小正準備出門。”
沈一山猶豫了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地址。
他和孫阿姨畢竟才剛剛相處,有些事做起來不方便,夏小小就不一樣了,她是女孩,總比他方便。
沈君浩和夏小小買了一些水果和牛奶就到了醫(yī)院。
孫阿姨經(jīng)過一晚上的藥物治療,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了過來。
沈君浩和夏小小兩人并不陌生的走進去,喊了聲沈一山,便沖著孫阿姨笑道:“阿姨你好!”
孫阿姨其實是那種特別好相處的人,別人對他好他就會對別人好。
他看著沈君浩和夏小小笑了笑說:“你們好!”
沈一山尷尬的笑著相互介紹了一下,便讓夏小小幫孫阿姨擦擦身子。
夏小小當然樂意了,給孫阿姨擦身子的同時,兩人不停的聊著天。
夏小小天生就不是那種很會聊天的人,可為了場面不那么尷尬,她只好硬著頭皮聊下去,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孫阿姨的孩子們。
孫阿姨嘆了一口氣,有種失敗涌上心頭。
“要是我的孩子們有你們一半懂事,那該多好??!”
夏小小輕笑:“孫阿姨的孩子們肯定是忙,年輕人,總要以事業(yè)為重,孫阿姨你不用太介懷?!?p> 這不是介懷與不介懷的問題,孫阿姨也不好在夏小小的面前說自己兒女的不是,只好呵呵一笑。
“是吧!年輕人的壓力也挺大的,上有老下有小,沒有人替他們分擔,還有房貸車貸,一大筆開支等著他們呢。”
夏小小很是贊同這句話,同時也慶幸,還好,自己沒有這方面的壓力。
這雖然是事實,可是孫阿姨的心里也不舒服,誰沒養(yǎng)過孩子?那個時候她一個人還養(yǎng)大他們姐弟倆,收入來源也沒有現(xiàn)在的多。
現(xiàn)在的社會只要不懶就可以掙到錢,可是以前連掙錢的地方都沒有,想想那時候自己吃了那么多苦也沒把他們丟,現(xiàn)在自己躺在醫(yī)院里,他們不來。說什么,她的心里也是有點不痛快的。
當然,孫阿姨這些豐富的心理,夏小小不能知道。
夏小小就當是孫阿姨想自己的孩子了,安慰道:“阿姨,你也不用太掛念,只要他們生活的好,你也就放心了,不是嗎?其實有很多家庭的子女都是一年,甚至幾年才回來一次的。
你平時要是覺得寂寞,可以到叔叔的家里玩,我們下班后也會都會回去的,家里熱鬧一點也好?!?p> 孫阿姨笑著點了點頭。
一個女孩子住在別人的家里,以她過來人的經(jīng)驗,大概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家庭情況。
他是長輩總不能提起讓晚輩不高興的事吧!便點了點頭,問她有關工作方面,和同學方面朋友方面的事情。
聊著聊著就到了夏小小和沈君浩上班的時間了,兩人離開醫(yī)院后,直接去了呂嘉怡所在的醫(yī)院。
呂嘉怡的工作時間總是會有很多病人,在等待的過程中,兩人去院長辦公室了解了一下呂嘉怡在醫(yī)院的情況,又去走訪了她的一些同事。
大家對她的評價挺高的,平易近人,樂于助人,不發(fā)脾氣,凡是能和淑女沾上邊的褒義詞,大家都用上了。
沈君浩拿出手機,給夏小小發(fā)著微信:“你怎么看?”
夏小小回:“這個不能作為依據(jù),有很多看上去老實巴交的人,都可能是殺人犯,何況她只是在醫(yī)院里和同事的相處方式。
壞脾氣都是留給對自己最好的人,對這些人發(fā)火,這些人不一定會買她的賬,所以在這些人面前他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這也并不奇怪?!?p> “嗯,其實從我們掌握的資料來看,我們已經(jīng)有了答案,我們現(xiàn)在來,也只不過是走個流程,其實案子已經(jīng)結(jié)了?!?p> 夏小小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呂嘉怡很快就忙完了手頭上的工作,讓助理請夏小小和沈君浩進去。
還沒等夏小小和沈君浩開口,她就說:“我昨天已經(jīng)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怎么?你們不信我說的話?今天居然還來跑這一趟?!?p> “案子需要而已?!?p> “呵!案子需要。”呂嘉怡輕笑道,“我連我和若蘭的聊天記錄都給你們看了,聊天時間也給你們看了,難道聊天時間還能作假不成?”
夏小小立刻用自己的手機給呂嘉怡打了個電話。
呂嘉怡瞄了一眼,沒有接。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夏小小給她打了電話,手機上就會顯示所撥打的電話的時間。
等到電話自動掛斷后,夏小小又給同事李的朋友發(fā)了消息,十分鐘不到,夏小小手機上剛剛所撥打的電話,比實際撥打的電話時間推遲了一個小時。
也就是說實際上還沒到的時間點。
夏小小把這一情況給呂嘉怡看,呂嘉怡的臉色變了變,但依然強撐著最好的狀態(tài),“你什么意思?”
“難道還要我來告訴你這是什么意思嗎?當天晚上你是給若蘭打過電話,但是并不是7點十分,而是接近9點的時候。
你怕事情敗露,我們會懷疑到你的身上,你就刻意找黑客把通話時間給改了?!?p> “這對我有什么好處?若蘭她只不過是我的一個病人,我什么時間和她通話我還需要改嗎?我和她聊的無非就是讓她擺脫心理上的困擾。
這些通話再正常不過了,我有必要嗎?”
“當然有。”夏小小嚴肅的說:“因為你起了殺心,只有你把她約出來,你才能把自己手里的藥給她。
你也知道她一定會聽你的話,回到家里快天亮的時候吃這藥。她的家庭不幸福,她又愛上了有婦之夫,她的心理上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而這段時間一直都是你在開導他,鼓勵他,從她的角度來講,你不僅是她的醫(yī)生,還是她的知己朋友。
可從你的角度上來講,她并不是你的病人,她只是你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等到關鍵的時候,你人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她便是。”
呂嘉怡聽完笑了,“夏小小啊夏小小,你沒事學什么心理學,去當什么刑警?你應該去寫小說的,你的腦洞實在是太大了,我都佩服的不得了,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都被你說的跟真的一樣,做刑警簡直是大材小用了。
要是真的是去當作家了,沒準真的會大賣。”
“我說的是不是事實,你心知肚明?!?p> 呂嘉怡二話不說,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她,“想要知道真相,讓你們技術部門的人進一次我的手機就知道了?!?p> 如果有改過通話時間,這是有跡可尋的。
夏小小不客氣的拿著,“那我就讓你心服口服?!?p> “誰心服口服還不一定呢?要是你們技術部門檢查不出來我的手機有問題,我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