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天寒地凍
找不到宋北野,只能先帶著夏侯恒回到車上。
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不知道會不會再生什么變化。
別到時候宋北野清醒了回來,而他又出了情況。
宋北野的速度有多快,他們都是知道的,像這樣離開也不是第一次。
“等著,她一定會回來?!?p> 上次她跑出了倉庫,后來恢復(fù)了清醒后不也回來了嗎?
所以,他們都是抱著這樣的心態(tài),等著宋北野能回來。
“這地方雖然是讓人惡心了一些,但也不失為一個能遮風(fēng)擋雨的住處,咱們就先在這里住下。
老賀,把車開進去?!?p> 老賀頭都沒有回,聽了楊子這話直接就躥進了駕駛室,開車。
他們必須在這里等,不然,萬一宋北野回來,找不到他們。
后面車廂里不時的傳出夏侯恒低沉的嗚咽聲,只聽著就知道十分的痛苦。
他們除了聽著,除了守著他,什么也做不到,就連蒼白的安慰,他也是聽不到的。
雖說是在療養(yǎng)院里安頓下來,但是也沒有住進去,還是住在重卡上的。
趁著沒什么事,把周圍的那些尸體都清理出去,他們在這里還要留些時候的,看著不舒服不說,還臭。
一直等到晚上,宋北野一直沒有回來,夏侯恒也一直都是這種狀態(tài)。
食物不吃,連口水也沒有喝過。
三人圍在夏侯恒身邊商量,“反正也不知道要在這里等多久,至少這兩三天內(nèi)是不離開的,也能歇歇腳。
今天晚上我守衛(wèi),你們倆要點睡,好好歇歇?!?p> 楊子自認(rèn)為出力的時候李坤和老賀更辛苦,他還能扛得住,今晚就由他守夜了。
又是被關(guān)又是營救,又是殺人,又是殺喪尸的,誰不累。
只是,他們現(xiàn)在也確實需要養(yǎng)精蓄銳,后面還不知道有什么等著他們。
于是老賀和李坤都沒有多少什么客套的話,就這么定了下來。
填飽了肚子,兩人什么都沒有說,各自去睡下。
楊子守夜,也守著夏侯恒。
平靜的到了后半夜,突然,楊子打了一個冷顫。
“怎么突然這么冷?!?p> 他暗自嘀咕著,準(zhǔn)備去找一件厚著的衣服穿著,這些他們都是有備著的。
正起身,瞟到窗外的情況不由愣住了。
不相信的趴到窗子上面去看,外頭竟然是真的下起了雪,還是鵝毛大雪。
明明還不到夏天,怎么突然就下起了雪。
也難怪他突然就覺得冷了,這天氣太蹊蹺了。
睡著的兩人也覺得冷,都冷醒了。
看他們兩都醒了,楊子示意他們看外頭。
“變天了?!?p> 兩人疑惑的去看,一看之下也是驚得張大了嘴巴。
“這踏馬的什么鬼天氣,都要入夏來,怎么還下起了雪?”
“白天的時候看天氣也不像是要下雪的???”
李坤略懂一些看天氣的經(jīng)驗,也說根本不該下雪才是。
“管他到底是什么鬼天氣吧,先找個厚衣服穿上,太冷了?!?p> 老賀已經(jīng)下了床,一邊說一邊往后面走。
楊子也跟上去,“給阿恒找個厚的被子,也不知道小野現(xiàn)在怎么樣?
外頭這么冷,她那一身怎么扛得?。俊?p> “找她?!?p> 老賀說話的時候手上動作沒有停,說的也是斬釘截鐵。
“不能坐以待斃,萬一她在外頭,冰天雪地的?!?p> 李坤也過來,站在過道上,神色肅穆,“現(xiàn)在就找?!?p> 若不是因為他們,宋北野不會再次失去意識。
而且她離開,恐怕也是為了不傷害他們。
現(xiàn)在外頭這樣的天氣,實在是怪異,他們不能自己在這里茍活著,放著她不知道在哪里受苦受凍。
既然是決定了,那就出發(fā)。
雪雖然是下得大,但是路上還沒有積上雪,也還算好走。
只是,他們從晚上找到白天,都沒有找到宋北野。
外面地上,樹上都積了一層雪,猶如寒冬臘月一般。
“再走遠一些?”
開車的老賀詢問楊子,他們以療養(yǎng)院為中心,轉(zhuǎn)了一圈,附近十幾公里都轉(zhuǎn)了遍,倒是看到不少的喪尸,但沒有一個是宋北野。
也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這么冷的天,那些喪尸竟然只是被凍的行動遲緩,但是并沒有凍死的。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兒,他們的心也安了些。
外頭的那些普通喪尸都沒事,宋北野都變異了,應(yīng)該是沒事的。
只要她還或者,定然沒事。
楊子合上手里已經(jīng)翻得破舊的地圖,卻道:“回去?!?p> 老賀也說,“萬一她回去找我們了。”
“好。”
等他們再次回到療養(yǎng)院,地上白茫茫的一片,大雪將所有的痕跡都覆蓋住,根本看不出有人或者是別的什么來過的痕跡。
他們下車來仔仔細(xì)細(xì)的找遍了整個療養(yǎng)院,都沒有找到宋北野。
“再等一天?!?p> 這次,誰都沒有說話,也是默認(rèn)了楊子的意思。
上次宋北野沒多久就恢復(fù)了回來,這一次是要比上次眼中,也許時間要多一些,他們等著。
“吼!吼……”
“阿恒?”
夏侯恒一直都是那個模樣,剛才他們在前面商議,把夏侯恒就在后面休息的地方。
突然聽到夏侯恒的吼叫聲,都是心中一緊,有不好的感覺。
昨天,宋北野也是這么吼了兩聲,然后就跑了。
他,別再跑出去才好。
也幸好,他們一開始就做了準(zhǔn)備,把他捆了起來。
當(dāng)他們速度的來到休息間,看到的是夏侯恒從他的床上滾到了地上,被子也落在地上。
而他,正滿地的打滾。
只從他沉悶的聲音就能感受得到他的痛苦,又四肢都被捆得嚴(yán)嚴(yán)實實。
看他這樣,都不忍心想給他解開,但是又怕一解開,他也跑了。
到那時候,他們要去哪里找?
丟了一個,這個不能再丟了。
夏侯恒在地板上痛苦的打滾,時不時的要撞到車壁上,床角架子上。
但他們又沒有好辦法,就連靠近他都要防范著他隨時來上一口。
都不知道過了多久,夏侯恒終于停了下來,但也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明顯是疼的,也是累的。
都以為他這是安靜了,正要上前去看看情況。
突然,他肩背弓起,后頸上的毛發(fā)都豎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