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炮灰后她被奪舍了(7)
顧寧挽著段時宇的手從邁巴赫車上下來,敞開的車門地面已經(jīng)提前鋪好紅地毯,由戴著雙白色手套的酒店服務(wù)生領(lǐng)路,進入舉辦慈善晚宴的蘭庭五星級酒店大堂。
整場慈善晚宴開始到結(jié)束需要三個小時,宣布開場之前,受邀參加晚宴的商務(wù)人士和客人都被安排在酒店里的各個房間內(nèi)休息。
顧寧和段時宇被安排在19層的酒店豪華套房,她進房間就脫了高跟鞋,換上她自己帶來的平底小白鞋,即使如此,她的腳底板還有些疼。
段時宇單膝跪在她面前,抬起她的一條腿搭在膝蓋處,替她脫了鞋后手輕揉用力地替她按壓著腳底,“很疼?”
“嘶~?!?p> 顧寧絲絲涼涼地倒抽了口氣,手扶著腿極力忍耐道:“剛剛下車的時候好像腳扭了一下?!?p> 段時宇瞧著顧寧小聲抽氣可憐兮兮的樣子,她的漂亮眼尾早已泛紅,眼眸里氤氳著水霧,他緊抿薄唇猶豫開口道:“一會兒餓了自己在酒店大廳里吃點東西,今晚有很多生意上的朋友會出席這場慈善晚宴,我可能顧及不到你?!?p> “嗯,你不用管我的,又不是小孩子?!?p> 顧寧害羞臉紅地縮回白嫩漂亮腳丫子,段時宇只能看見她瑩潤如玉的白皙腳裸在眼前一晃而過。
他下意識地伸手用力拖回來,顧寧便踉蹌地整個人撲倒進他懷里,還連帶著段時宇整個人躺倒在地上。
顧寧坐在他身上掙扎著要起身,段時宇卻不打算放過她,一個側(cè)身將她反壓在身下,不滿地說道:“寧寧怎么總是要躲我?”
一句話讓顧寧乖乖老實了,她偏頭眼眸注視著不遠處地面鋪的灰色毛絨地毯,舔了舔干澀唇瓣說道:“我沒有躲你,只是不習慣而已?!?p> 他禁錮的懷抱強勢又不容人拒絕,顧寧想起身都沒辦法推開他。
“抱歉,是我太忙了才會疏忽你的感受?!?p> 最近段時宇有對她越來越粘人的趨勢,顧寧仔細想想她沒做過什么對他來說意義特別的事情,就算有都是些小事情,除了偶爾幾次去他家別墅做飯或者是替他打掃臥室,他們并沒有多少生活交集。
顧寧掙脫不了他纏在腰間的手臂束縛,只好伸手回抱住他,無奈道:“我知道,你先起來,壓得我腿麻了。”
段時宇瞬間面色尷尬,他原本想再說些情話都被顧寧直白的話語給打斷了,連讓她以后搬去自己別墅家里住也沒辦法開口。
只有她敢這樣大煞風景,換個人他早就將她丟出房間門外了。
在蘭庭五星級酒店包場的慈善晚宴進行順利,各界上流社會成功人士全受邀出席,中間還有捐款捐物和抽獎活動環(huán)節(jié)。
顧寧陪著段時宇在酒店大堂里來回和人敬酒,他和別人聊得是公司生意上的話題,顧寧插不上話題,只能乖巧地站在段時宇身邊,手里拿著一杯檸檬汁,無聊時候喝幾口。
現(xiàn)在和段時宇正在聊天的是他的大學同學,據(jù)說在某知名跨國集團公司里擔任執(zhí)行總裁。
也不知怎么,他的這位同學傅恒將話題引到了顧寧身上:“你的這位女朋友很漂亮,跟某個人很像?!?p> 傅恒毫不避諱,當著顧寧的面調(diào)侃段時宇,他微蹙著眉正想讓傅恒不要亂說話,不遠處便走過來一道熟悉的身影。
段時宇面色冷下來,默不吭聲地看著那人離自己越來越近。
女人淺笑娉婷,銀色長吊墜耳環(huán)隨著身姿搖曳落在白皙肩頭,她手里端著一杯紅酒,眼眸自信溫柔大方地走到他面前站定,熟絡(luò)地打招呼道:“好久不見,時宇。”
“嗯,好久不見?!?p> 段時宇冷淡地回應(yīng),端起手里的透明高腳酒杯將紅酒仰頭飲盡,喉結(jié)滾動了兩下,他才覺得心情好些,牽過旁邊顧寧的手,安撫地對她笑了一下。
安若萱暗自握緊了酒杯,覺得眼前的這一幕很礙眼。
她回國之后,一直有很多話想對段時宇解釋,可惜她始終找不到機會,這一次如果沒有傅恒幫忙透露段時宇的工作行程,她是絕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次慈善晚宴會場。
顧寧小心翼翼地后退一步,想遠離他們之間的狗血三角戀,很明顯的,傅恒喜歡眼前這個叫做安若萱的女人,而安若萱仔細看和她眉眼有些像,雖然氣質(zhì)不一樣,顧寧猜測這位應(yīng)該就是甩了段時宇出國的白月光初戀。
她看著氣氛古怪微妙的三個人,識趣地對段時宇開口說道:“我想去找點東西吃。”
這次段時宇沒攔著她,松開了牽住她的手,點頭說道:“嗯,你去吧,記得不要迷路?!?p> “好的?!?p> 顧寧開心地遠離了他們?nèi)齻€人,躲在不遠處的白色方形餐桌角落吃蛋糕,偶爾抬頭看到他們?nèi)齻€人的情況,安心地當個吃瓜群眾。
“時宇,你過得好嗎?”
顧寧一離開,安若萱便再也抑制不住眼眸里對他的感情,忍不住地想關(guān)心他,想知道他的近況,更想知道他是否還喜歡著她?
“還不錯?!?p> 段時宇懶散地抬眸應(yīng)道,與她眸底的深情對比,他的眼眸淡漠到極致,完全看不出來曾經(jīng)那么地喜歡她。
“我,一直很想見你?!?p> 原以為她驕傲的性格說出口會很困難,安若萱還是說了,她很想念他,待在國外的三年里,她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他,所以她后悔了,一聲不吭地離開他身邊,只希望以后的日子里能彌補對他的傷害。
段時宇靜靜地聽她訴說著思念,以及見不到他的痛苦折磨,他的眼眸毫無波動,像是一個旁觀的陌生人,“若萱,夠了,我們已經(jīng)回不去了。”
女孩子年輕想要奮斗事業(yè),他可以理解,考上頂級的服裝設(shè)計學院一直是安若萱的理想,只是他那時候只有全世界都拋棄了他的痛苦和恨意,沒有站在她的角度去考慮過問題。
“不夠,我知道你還不能忘記我們的感情,不然也不會找一個和我相似的女孩子當替身?!?p> 安若萱手扶著陽臺圍欄表情痛苦,陽臺角落此時只有她和段時宇兩個人,傅恒早已離開,她也不必再假裝堅強對他掩飾自己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