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然多出來的姐姐,不管真假,只要能幫我擺脫眼前的麻煩,我還是可以暫時當她是我姐的。
我問道:“你們那個組織能放過我?”
“以后我就替代了你的位置,這個寶藏沒有那么容易找到,到處都是機關陷阱,而且這迷宮設計也不是有規(guī)律可尋的,這座島有某種放射源,待久了都會對身體傷害很大。你在這時間不短了吧?你感覺哪里不舒服嗎?”
“我沒事,我比較好運,比較特殊,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你不是說還有你的人嗎,他們在哪?”
“他們在船上?!?p> “船上?那些開船的船員?”
“是的,所以你不要在他們面前和我走太近,這里的人全部要死,你也一樣。出去后你不要回船上了?!?p> “你讓我一個人留在島上?還不如讓我死了呢?!?p> “我會回來接你的,放心吧。”
“雖然目前你們的人數(shù)是最多的,但是他們功夫怎么樣?”
“都是挑選出來的,功夫都不錯。”
“有你功夫好嗎?”
“肯定沒有?!?p> “那就危險了,吳林浩一個人就很難對付,他身邊還有兩個心腹,你們六個人打不過他們的?!?p> “不一定要打,我們有毒藥。”
“好吧,你們厲害。”
“你能叫我一聲姐嗎?”
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種期待,一種只有親人之間才會有的神情。這一刻,我開始有點信了。
我輕輕叫了聲:“姐?!?p> “唉,好弟弟。”她拉著我的手放在她膝蓋上,然后親了一下,又把臉貼了上去,我感覺到她哭了,淚水落在了我的手心,我眼角也已經(jīng)濕潤。
這一刻我懷疑是我想多了,她有可能說的都是真的。
“姐,你先走吧,這里不能久待?!?p> “我說了,你不走,我也不走。這里暫時還是安全的,你安心好好養(yǎng)傷。”
身上的傷痛有些時候必須忍,現(xiàn)在就是不得不忍的時候,我說道:“我這傷口沒多大事,我試試能不能動?!蔽艺f著就支撐著地坐了起來,一陣劇痛瞬間襲來。
“怎么樣?別勉強?!焙滦奶鄣?。
我忍痛說道:“沒事,好多了,這點皮肉傷不算什么。走,我在前面,你跟著我?!?p> 我再次爬進了狹小的狼洞,胡月一個人拖著兩個背包在后面跟著,里面的那只狼已經(jīng)沒有了,只留下綠色和紅色的血跡。我每動一下就會牽拉到傷口,我感到肚子和胸口都粘粘的,傷口肯定又大量出血了,頭在一點點發(fā)暈,我停了下來。
“休息會吧,不著急,傷口沒事吧?”胡月說道。
“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蔽议]上眼睛,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往下流。心里對自己說,一定要堅持住,絕不能死在這里!不能倒下!
意識由模糊變?yōu)榍逍?,我又繼續(xù)往前爬,就這樣休息了四五次才爬出來。
“我看看你的傷口?!焙陆忾_我的衣服心疼道:“呀!又出了這么多血?腸子都出來了,你要是死了,你覺得我會安心嗎?”
“你看這些通道,這里就是一個聚集樞紐站,通道下方高度都與地面相當,里面的硫酸肯定會流出來的,這里也不安全,現(xiàn)在需要找到正確的路線出去?!?p> “不出去了,姐不走了,姐陪你?!焙乱贿吔o我處理傷口一邊說道。
“不,一定要出去,我們總要活一個?!?p> “我懂你的意思。可是我怎么忍心丟下你?”
“吳林浩他們有可能也掉下來了,這里其中一個通道可能就通往他所在的陷阱,他要是爬出來我們真的就完了。我包里還有子彈,你把槍拿出來,快離開這里吧?!?p> “槍里已經(jīng)裝好子彈了,槍你拿著,吳林浩不知道我的身份,暫時不會殺我,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他要是想殺你,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管你。”
“他是不想我死得那么痛快,我這一會昏迷一會清醒的。拿槍也沒用,你帶走吧,遇到狼就聽我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開槍?!?p> “我去尋找出路,你在這里別動,找到出路我就回來救你?!焙抡f完就帶著槍鉆進了一個狼洞內(nèi)。
我看著她消失在視線中,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惆悵。
背包里還有足夠的食物,那些死人的食物都被收集在我們包里了。我吃了點東西,然后看了一下傷口,傷口被碘伏清洗過,只是沒有縫合,用的是專用膠帶把傷口粘在了一起。
躺在這里等待是很痛苦的事情,等到的結(jié)果不管是什么,對我現(xiàn)在來說,都好不到哪去。我從包里拿出了對講機,希望能有好運可以聯(lián)系到小白。
對講機里依舊是嘈雜的干擾聲,就像是附近有一個大磁場,可是到了地面上又恢復正常,這說明了什么呢?
我撥弄著對講機,突然發(fā)現(xiàn)嘈雜聲消失了,我又恢復之前的頻道,嘈雜聲再次響起。
我立刻明白了,原來是這樣,可是現(xiàn)在明白也晚了,我正準備關掉它,忽然對講機里出現(xiàn)了呼救聲,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嘈雜聲太大,聽得不是很清楚,我又仔細聽了一下,這聲音有點熟,像是傅佩佩的聲音。
“你是誰?”我問道。
“聽不清,你說什么?”對講機回話了。
“轉(zhuǎn)換最后一個頻道!聽到回答。”我連續(xù)重復了四五遍。
“聽到了,好的?!睂χv機回道。
我換完頻道問道:“你是誰?”
“傅佩佩,你是誰?”對講機那邊果然是傅佩佩。
“我是……”我忽然想到如果傅佩佩有危險,那很可能是小白要對付她。我說我是胡越的話,她知道我是和小白一伙的,我必須騙她一下,我說道:“我說了你也不記得,出什么事了?”
“白夢茹她殺了船上所有人,她瘋了,要殺我,救命啊?!?p> “你在哪?”
“我在船上躲著呢,你快來救我?!?p> “船那么大她找不到你的,你想辦法逃到島上就沒事了?!?p> “我怕,她有槍,我……她來了。”傅佩佩說完關閉了對講機。
小白殺了船上所有的人?她難道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還是真的瘋了?船上那些是日本派來的高手,這么容易就死了?真要是死了也好,事情就簡單多了。不過,會不會是小白設計的什么陷阱呢?
對講機一直沒有再聽到任何回復,我收起來放進了包里。胡月從洞里爬了出來。
“吃點東西吧,先休息一下?!蔽艺f道。
“我不餓,你繼續(xù)休息,很快就能找到的。”胡月又鉆進了另一個洞中。
我躺在地上,閉上眼繼續(xù)猜想著船上發(fā)生的種種可能。
小白是聰明人,本來想利用那些人,有可能是發(fā)現(xiàn)了他們是日本人,而且是一個更加龐大的組織,所以為了免除后患就把他們殺了,傅佩佩是早晚都要除掉的,殺她一點不奇怪。
我正想著,就聽到很輕的腳步聲向我走過來。我猛睜開眼,眼前站著三只怪狼,把我包圍在當中,一只低著頭在我身上來回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