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曉試了很多自己這個年紀應(yīng)該會用到的密碼,但沒有一個是正確的。
無奈他只能選擇了“找回密碼”,好在當初設(shè)置的幾個密保問題都不是那么傻吊,而且答案都是真實的,比如“我的父親名字?我的父母名字?”之類的。
改了密碼,孫曉也如愿登錄了QQ。
剛一上號,果然QQ立刻傳來“滴滴滴”的提示音,一個女版的卡通頭像在跳動。
孫曉不去管她,而是饒富興趣地掃了一眼自己2009年的QQ號。
好友列表里充斥著各種奇葩、非主流、中二的QQ網(wǎng)名,諸如“囀角遇見愛”、“陽光男孩”、“陪你走天涯”、“玫瑰花的葬禮”……
“破曉之光”是孫曉的QQ昵稱,也有些中二的氣息,但相比之下已經(jīng)很正常了。
與此同時,孫曉還注意到自己的好友列表里有一個單獨分組,里面安靜躺著一個昵稱叫“偶然”的小云朵頭像,可可愛愛的,此時正是手機在線狀態(tài)。
“喲,這是哪個小可愛啊?看來在老子這里還挺重要,沒有躺在大通鋪里,都能獲得一個單獨的床位等待老子去寵幸……”
孫曉笑瞇瞇地揣著明白裝糊涂,但緊接著,他看到這個可愛的“小云朵”頭像就灰了。
故意躲我?不去管它,孫曉瞄向那個跳動的女版卡通頭像,同樣是手機在線。
不出意外,就是虞夕然的閨蜜陶欣妍,從這一點就能看出兩個女生家庭條件都不錯,馬上進入大學的緣故,兩人都擁有了手機,而不是小靈通。
“都是有錢銀啊~”
孫曉感慨了一聲,然后點開了聊天框。
【熟透的水蜜桃:在嗎?】
【熟透的水蜜桃:在?】
【熟透的水蜜桃:到底在不在!】
連續(xù)跳出三條離線消息讓孫曉嘴角抽動了一下,不是因為語氣逐漸不滿,只是因為這陶欣妍的昵稱有些不忍直視。
有種在跟失足少女聊天的錯覺,但是他知道現(xiàn)在女生起這個名字,可能只是單純因為熟透的水蜜桃好吃而已。
【破曉之光:在】
孫曉簡單地回復了一下,然后看著右下角的時間,如果一分鐘之內(nèi)沒有回復,他就直接下機了。
哪知道,他剛敲完回車,對方就回復了。
【熟透水蜜桃:你跑哪去了?】
孫曉一愣,他好久沒被人用這種語氣質(zhì)問了,尤其對方還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姑娘,頓時暴脾氣就上來了,心想我去哪管你幾把事?
“啪啪啪!”
孫曉敲擊著鍵盤,準備以鍵盤王者的姿態(tài)回擊。
“滴滴滴~”
但對方又來了一條消息。
【熟透水蜜桃:你知道然然等了你多久嗎?為了等你,王鑫親自去接她,她都拒絕了(憤怒的表情)】
然然?孫曉猛烈敲擊鍵盤的手懸在半空,默默地將輸入框里的字刪除。
跟女生聊天怎么能用那么粗鄙的話呢?
【破曉之光:哦哦,抱歉啊,何遇他頭有點疼,我?guī)退暇W(wǎng)查一查買什么藥(委屈的表情)】
【熟透水蜜桃:啊?他沒事吧?(驚恐的表情)】
【破曉之光:沒事沒事,你們在哪呢?我現(xiàn)在過去找你們。】
【熟透水蜜桃:你們直接來飯店吧,還有,然然生氣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嘶~”
看到陶欣妍的頭像灰了下去,孫曉為全球變暖助力,倒吸了一口涼氣。
“媽的!剛重生回來就給老子的游戲增加難度,我哪知道前世的自己在今天和虞美人約好了,要不然誰和這呆子在一塊?”
孫曉一邊吐槽,一邊轉(zhuǎn)過頭看向“呆子”本人。
“陶欣妍她……她找你啥事?”
其實,何遇一直在關(guān)注著孫曉這邊的動向,但是由于剛剛的小誤會,讓他很“傷心”,于是一直沒搭理孫曉。
不過,兄弟之間的脾氣來得快,走得也快,況且本來也沒什么。
“沒什么?!?p> 孫曉沒有細說,心想真是麻煩,前世他處理這類問題很容易,沒有一個驢包解決不了的生氣。
如果有,那就兩個。
然而,現(xiàn)在他面對的一個十八歲嫩的出水的單純少女,對于她,也許一個發(fā)卡都比包有吸引力。
思緒翻轉(zhuǎn),孫曉忽然想了一個哄女生最常見的辦法。
“你知道虞夕然喜歡吃什么零食不?”孫曉問向何遇。
“零食???”何遇胖頭一歪思索了一番,最后給出答案:“棒棒糖吧,女生應(yīng)該都喜歡吃的?!?p> “為啥是棒棒糖?”
孫曉眉頭挑動,反問。
何遇看著孫曉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心里有些發(fā)虛。
“咳!沒啥?!睂O曉輕咳了一聲掩飾了一下,“我認為你說的不準確,這棒棒糖吧,有些女生愿意吃,有些不愿意吃?!?p> “啥意思?”何胖子沒懂。
“嘿嘿,沒什么,沒什么,等你長大就知道了?!?p> “切~”
對于孫曉的故弄玄虛,何遇鄙視冷哼了一聲表示不屑。
兩人結(jié)賬下機后,便立即前往王鑫辦學子宴的酒店,路上孫曉還真去了趟超市,買了兩個水蜜桃味的真知棒。
一路上,何遇像個話癆一般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包括對剩余的假期安排,以對大學生活的展望。
比如,絕對不掛科,加入學生會,過四六級……等等豪情壯志。
“過來人”孫曉左耳聽右耳冒,偶爾笑一笑,不過多言語,心想到了大學你就知道,青春期的男生是敵不過Dota和絲襪的誘惑的。
不對,這句話有紕漏,任何時期的男人對絲襪都是有興趣的。
因為男人是專一的。
兩人說說笑笑很快就走到王鑫辦學子宴的酒店樓前。
酒店的名字叫做“金龍大酒店”,是江城規(guī)模最大、最豪華的酒店,城里有錢有勢的人家都喜歡在這里設(shè)宴辦事,顯得比較有逼格。
王鑫的家庭就屬于這一類,他的父親在江城還算是有頭有臉的生意人,家里的獨子金榜題名,自然少不了各種生意伙伴前來道喜。
此時,酒店門口已經(jīng)停滿了車,其中不乏奔寶馬、路虎等暴發(fā)戶喜歡開的豪車,不管多少錢,東北人講究排場,要的就是面子。
酒店門口鋪著鮮艷的紅地毯,兩側(cè)站著穿著旗袍的迎賓小姐,旗袍高開叉,露著雪白的大腿。
迎賓小姐看到孫曉和何遇走了過來,一眼就分辨出來是來參加學子宴的學生,但也沒有怠慢,立刻殷勤招呼著。
“歡迎光臨,王公子的學子宴在二樓?!?p> 第一次來這么“高檔”酒店的何遇走到紅地毯前,還有些緊張地跺了跺腳,生怕把腳下的塵土帶到酒店里。
反觀他身旁的孫曉倒是毫無顧忌地走了進去,甚至經(jīng)過兩個迎賓小姐時,眼睛還肆無忌憚地瞄向裸露在外的大腿。
“曉,你看啥呢?”
何遇看著孫曉一步三回頭,不解地問道。
“沒啥,就是感覺這旗袍挺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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