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葉芷晴的回憶
周濤沒想到葉芷晴居然會這么挺自己,倒是讓他的心里安慰了許多。
看到兩人并肩而行,離開了包房,李帆的嘴里又嚶嚶怪怪起來。
“你們別信他有錢,我可以證明,他就是個窮鬼,那張黑卡肯定有問題,要不然就是那個葉芷晴幫他弄的卡!”
不論怎樣,到現(xiàn)在為止,李帆都還不相信周濤有錢,至少,她不認為這張卡是周濤憑借自己的能力擁有的。
全省限量五十張,周濤何德何能?
然而事實就是事實,沒有人會去理會那些莫名其妙的猜想,也沒有人會去關(guān)心別人的錢為什么會那么多。
人家有錢,是人家的事情,有人把賬單結(jié)了,那該閉嘴就得閉嘴。
于是現(xiàn)場剩余八個人之中,沒有一人理會李帆,甚至都覺得她有些神經(jīng)失常了。
至于唐繼風(fēng),感覺最丟臉的就是帶她來這里參加同學(xué)會。
因此,在她說完之后,唐繼風(fēng)親自叫保安來,將她趕了出去。
周濤和葉芷晴一起從酒店走了出來,一路上倒是都顯得非常的安靜。
酒店門口。
周濤終于忍不住開口了:“你……你有開車來嗎?”
還是覺得有些拘謹,剛剛自己發(fā)火的樣子確實讓人感到害怕,他不知道葉芷晴有沒有被嚇到。
“我看你的手還在流血,我給你包扎一下吧!”
這個時候,葉芷晴才反應(yīng)過來,于是立即掏出一包心心相印,然后抽出一片紙巾,輕輕地將傷口邊緣的血擦掉。
“不行,你這個口子有點深,還是先去找個診所處理下?!?p> “算了吧,一點皮外傷,回去用碘酒抹一下就沒事了?!?p> 周濤不以為意,淺笑說道。
“什么算了!你要小心,酒店的桌椅板凳,那么多人碰過,萬一有什么細菌感染了,那可要截肢的!走吧?!?p> 葉芷晴態(tài)度非常強硬,一副女王范兒。
“可是……”
見周濤還有拒絕的意思,葉芷晴立即白了他一眼:“是不是不聽話?忘了我是你小姨媽了嗎?”
“表……表的!而且還是沒有血親關(guān)系的!”
“得了,走吧!”
……
只能生拉硬拽了,好在周濤還算聽話,轉(zhuǎn)過一條街,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家藥店,正好還有值班醫(yī)生。
“嗯,你這個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不過為了防止有破傷風(fēng)感染,建議打一針?!?p> 醫(yī)生是個四十來歲的男子,高高瘦瘦,說話也中氣十足。
“打……打一針?”
周濤有些微微顫抖起來。
葉芷晴一看,不禁噗嗤一笑:“你一個大男人害怕打針?算了,醫(yī)生,給他做截肢手術(shù)吧,長痛不如短痛?!?p> “這……”
醫(yī)生有些為難,這應(yīng)該是在開玩笑。
“行行行,我打,我打!”
周濤一陣無語,算是怕了她,然后低著頭,乖乖的走進了注射室。
“小樣!看我還治不了你!”
看到周濤走進去,葉芷晴一抹鼻尖,一副得意的樣子。
“啊——”
進去沒多久,就聽到一陣殺豬般的叫聲從里面?zhèn)髁顺鰜怼?p> 這是周濤的聲音,那慘叫,感覺比他那一次滾落山坡把手水脫臼還要痛。
周濤這輩子其實沒有什么害怕的,唯獨這個在屁股上打針……
小時候,因為發(fā)燒腦膜炎,非常嚴重,一個月足足打了接近六十針,屁股上全都是針孔。
這給他造成了深刻的心理陰影。
隔了好一陣,周濤才勉強從里面走出來,臉上盡顯尷尬之色。
噗!
葉芷晴真心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
“好了,針也打了,叫也叫了,我看你也餓了,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吧,順便跟你說說當(dāng)年的事情。”
葉芷晴還沒有忘記答應(yīng)周濤的事情,其實這件事就算周濤不問,她也要說,因為她也有不明白的地方,想看看周濤清不清楚。
“嗯,走吧?!?p> 周濤不多言,拉著葉芷晴,直接往后巷走去。
后巷有一條街,主要是賣吃的,還是非常熱鬧,有時候,周濤陪李帆逛街什么的,累了也會到附近坐坐,吃點小吃什么,當(dāng)休息一會兒。
這些地方他還是比較熟悉的,很快,就來到了一家小館子,門上寫著正宗嶗山豆腐腦。
周濤可不管什么巴山嶗山,他中意的還是豆腐腦。
“你也喜歡吃豆腐腦?”
葉芷晴好奇的看了看周濤。
“對啊,我喜歡,不過不喜歡往里面放酥肉,就吃素的,挺好吃的?!?p> “我也是呢!走吧,進去吧,我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葉芷晴按耐不住口中饞味,直接沖進了店里,大聲喊了一句:兩碗豆腐腦,多放蔥,不要肉。
“好嘞!兩位隨便坐?!?p> 老板吆喝了一聲,周濤二人便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不過周濤還是很紳士的幫葉芷晴拉了一下板凳,同時還用紙巾擦拭了一下。
“謝謝。你也坐吧,方面的事情,其實我也只知道一部分?!?p> 坐下來,葉芷晴直接進入正題。
周濤點了點頭,道:“嗯,你說吧,知道多少是多少。”
雖然葉芷晴不知道為什么周濤如此執(zhí)意的想知道當(dāng)年的事,寧愿花八萬八也要買這個真相,但她以她的角度來看,也是能理解的。
因為她也想知道全部。
“當(dāng)年我們一共十個人去老龍山踏青,走到景區(qū)門口的時候,不是遇到門口賣票的黃牛了嗎?其中一個黃牛還跟你們打了起來,你這件事記得吧?”
說起這件事,周濤還是有印象的,不過這與當(dāng)年的事情有關(guān)嗎?印象當(dāng)中,這件事很快平息了的。
“記得,怎么了,難道與那個黃牛有關(guān)?”
葉芷晴點頭說道:“對,那個黃牛,其實也是我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他比我們大一級,后來留在學(xué)校搞學(xué)術(shù)研究,偶爾幫個別老師帶班,周末的時候,做做兼職什么的。賣黃牛票,主要是他家里人在做。”
“還有這種事嗎?我怎么不知道?”
周濤完全不了解,對這些沒有半點印象。
葉芷晴抿嘴一笑:“你當(dāng)然不知道啦,你當(dāng)時昏迷了大半個月,后來同學(xué)們都各奔前程了,自然也沒有人提及這件事。”
這點沒錯,周濤當(dāng)年莫名其妙的滾下山坡,導(dǎo)致昏迷,都是第二天才被人發(fā)現(xiàn)的。
也是因為那次事件,他對當(dāng)時發(fā)生的事情完全沒有印象,就像斷片了,或者被人抹去了那部分記憶似的。
“那怎么后來又發(fā)生了命案?跟那個黃牛有什么關(guān)系?”
周濤非常不理解,一臉的懵逼。
葉芷晴淡淡的說道:“你知道命案的死者叫什么名字嗎?”
“不知。”
“吳正剛。那你又知道吳正剛跟那個黃牛什么關(guān)系嗎?”
葉芷晴又問。
周濤一皺眉頭:“難道說黃牛就是死者,黃牛就叫吳正剛?”
“對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