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那就按照方案辦吧!
當(dāng)然,一個成心幫自己的老者,陸爽自然不能去嫌棄人家不務(wù)正業(yè),他提起右腳準(zhǔn)備走上去給叔公解釋一番“,。:;”等多個符號的意思與用途,可還不等腳落下來,李靖便走了出來:“幾位,還是先說內(nèi)容吧!雖然時下大唐沒有什么戰(zhàn)事,卻算不得四夷臣服。還是早日將烽火處改革好,不能讓發(fā)生過的事情再發(fā)生?!?p> “瓊,附議!”
“績,附議!”
“恭......咳,俺附議!”
“俺老程也附議!”
很顯然,附議李靖的都是軍方將領(lǐng),他們可不像文人那樣對什么書法啊、文體啊、標(biāo)點(diǎn)符號之類的感興趣。他們,感興趣的永遠(yuǎn)都是如何打贏戰(zhàn)爭,如何在戰(zhàn)場上少死點(diǎn)人!
于是,李靖從李二董事長、魏徵的手里搶過了卷軸,拿到李績和秦瓊的身邊。三人一起看了起來。
突然,兩顆黝黑的腦袋用一種蠻不講理的方式擠了進(jìn)來。
李靖轉(zhuǎn)過頭一看,差點(diǎn)被嚇了一跳!
“作甚!”
他雙目一瞪,怒道“你們兩個能識完上面的字么?”
二人正是程某金,尉某恭!
只見一顆黝黑的腦袋笑著道:“俺老程還是認(rèn)識幾個字的,不像尉遲恭這個黑廝文盲一個!”
程某金說得半點(diǎn)不差,祖上幾代都是將軍的他,多少還認(rèn)識幾個字,可另外一顆黝黑腦闊的主人尉遲恭......那是妥妥的鐵匠出身,讓他打鐵,他比程咬金厲害十倍,可要說識字......
咳,抱歉,尉遲某和字不熟!
可是,某和字熟不熟那是某和字的關(guān)系,需要你程咬金說出來?
尉遲恭雙目一瞪:“程咬金,你才是黑廝,你全家都是黑廝!皮癢了么,竟然敢嫌棄老子是文盲,沙包大的拳頭你見過沒有?”
“嚇!”
程咬金轉(zhuǎn)過頭,用同樣充滿殺氣的目光瞪著尉遲恭,“尉遲黑子,你敢說你有老子白?不僅你沒有老子白,你還沒有老子有文化,怎么滴,還不讓說了?還沙包大的拳頭?你的意思是想和某練練?”
“呸!”
尉遲恭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手下敗將,裝什么裝?”
“呵呵!上次要不是你這個不要臉的用猴子偷桃,抓掉老子一把毛,老子會輸?來,再練練,今天要讓你知道鍋兒是用沙做的!”
“來呀,這次不偷桃,你還是打不過我!”
“......”
口角之下,程某金和尉某恭奮袖出臂,仿佛下一個一場要見血的戰(zhàn)斗將在太極殿發(fā)生。
陸爽情不自禁后退一步,倒不是怕被誤傷,主要是怕血濺在了自己的官袍上。畢竟,那玩意干了之后呈褐色,在淺緋色的衣服上十分明顯!
“閉嘴!滾出去!”
就在此時,秦瓊和李靖同時轉(zhuǎn)過頭來,齊聲呵斥。
兩個活寶頓時止住了身形閉上了嘴巴。
程咬金自詡天不怕地不怕,唯獨(dú)怕秦瓊。倒不是像演義話本上說的那樣二人是兄弟,而是生性跳脫的他在瓦崗時期被秦瓊這個行事十分規(guī)矩的人收拾過。
尉遲恭怕李靖,主要是在李靖家里那個半瘋半癲的女人身上吃過大虧。
這次,李靖、秦瓊和李績?nèi)苏J(rèn)真將陸爽的方案看了整整兩遍,然后才將卷軸裹了起來。
轉(zhuǎn)過身來,陸爽這才發(fā)現(xiàn)李靖臉上還有著一絲沒有消退的震驚!
李靖將卷軸塞入了自己的袖口里:“陛下,臣以為陸郎中的方案可行!”
直娘賊!
你居然將卷軸揣進(jìn)了袖口?
李二董事長雙目一瞪,朕可是要拿著這份卷軸來臨摹上面的行書的!
魏徵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仿佛在說:老李,你過分了,某還要認(rèn)真學(xué)習(xí)上面的文體呢!
只有陸德明一臉無所謂,反正陸爽是自己侄孫,那些符號,找個時間傳喚侄孫來解釋解釋不就行了?
“陛下?”
見著李二董事長不說話,李靖再度出聲提醒道:“這烽火處的改革,您看?”
看個屁??!
李二陛下一肚子幽怨,朕想看書法!可這些話,當(dāng)著大家說出來確實(shí)不太妥當(dāng),他也沒辦法去和李靖搶那份卷軸,只能意興闌珊道:“改革的事情自然以你兵部為主導(dǎo),你這個尚書都說行,那就按照上面的方法辦!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就這樣退朝吧!對了藥師,回去之后申飭一下勾郎中,下不為例!”
......
太極殿大門外,上百號大臣在倒春寒里站著,不少年紀(jì)大的人已經(jīng)打了好幾個哆嗦。
可太極殿大門依舊沒有打開的架勢,這讓大家情不自禁議論起來。
“嘿,你說,會不會是里面在商量如何處置陸爽?”
“感覺不太像,畢竟陸爽敢如此信誓旦旦地說他自己的卷軸沒有問題?!?p> “嘿,這個誰說得清楚,萬一是陸爽的緩兵之計,讓咱們都出來了然后好向咱們陛下求情呢?你們又不是不曉得,陛下對世家子還是挺寬容的,只要對方愿意付出些代價......”
“閉嘴!胡說些什么,你在這張嘴巴上吃的虧還少了,還管不住自己?”
“......”
絕大部分人都是在討論著吃瓜看戲。
唯有兩個人神色有些凝重。
一個是兵部左侍郎勾南山,他跟了李二董事長五年了,五年來足以摸清楚皇帝的脾氣。若是真的皇帝要饒恕陸爽,也應(yīng)該早就出來了。里面之所以這么久都沒有動靜,只怕是陸爽的方案真的可行。
勾南山皺著眉將目光投向了不遠(yuǎn)處一個身穿紫袍的老者,他老者卻視若未見。
另外一個人叫鄭仁基,前隋通事舍人,大唐的殿中少監(jiān)。他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鄭麗婉的親生父親,陸爽的老丈人。
他也曾是秦王府的舊臣,按道理說也應(yīng)該了解李二陛下的脾氣,可是無奈,關(guān)心則亂,真怕自己的女兒這才成婚沒幾天就受了寡。
呼!
太極殿的滑軌門終于打開了,官員們還來不及往里面走,老太監(jiān)就從門口走了出來:“諸位,今日早朝到此結(jié)束,退朝!”
一二三石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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