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陛下您如此兒戲呼？
批閱奏折的李二陛下聽聞李靖和陸爽覲見，頗感意外，宣進來問道：“二位卿家有何事？”
“陛下！昨日武侯衛(wèi)在長興坊擊殺了一名強人！有些不同尋常......”
李靖將自己的猜測和盤托出，李二董事長越聽眉頭皺得越高！
待得李靖說完，李二董事長也不含糊，直接吩咐道：“去，將房玄齡、杜克明、長孫無忌，還有百騎司和飛虎軍的統(tǒng)領(lǐng)給叫來?！?p> 老太監(jiān)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便往外頭走。
約莫一盞茶的工夫，五個人便跟著老太監(jiān)進了屋。
其中三人陸爽見過，正是大唐的左右仆射房玄齡、杜如晦以及董事長的大舅哥新任吏部尚書長孫無忌，另外二人，陸爽沒見過，想來便是李二董事長嘴里的百騎司和飛虎軍統(tǒng)領(lǐng)。
一番見禮之后，李二陛下讓李靖再說一遍遇到的事情。
大伙兒沉吟片刻之后，房玄齡率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陛下，臣以為，這只怕是敵國的密探！至于是朔方梁師都，或者是后隋楊政道，還是更北邊的頡利，臣一時也拿不定主意。當然，也有可能是東邊的高建武、西邊的鞠文泰和慕容符允。雄象和吐蕃這會兒正在打仗，想來不可能是他們。
不過，不管是哪一家，臣覺得都得查！至少要查出來，是誰泄了密，不能讓別人的探子一直在咱們的朝堂里呆著?！?p> 房玄齡的想法，幾乎和杜如晦、長孫無忌的想法一致。
烽火處的改革方案這才出來幾天？就有人摸進職方司郎中的家里偷取方案，不是朝堂里有探子還能是什么？
總不能是陸郎中監(jiān)守自盜，有意安排這一出吧？
杜如晦拱手道：“職方司改革這事兒，知道的人很多，一時間并不好查。但是，臣以為可以先從職方司查起。畢竟......”
杜如晦看了一眼李靖，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言外之意很簡單，畢竟知道陸爽會寫職方司改革細則的人不多，知道陸爽會在家里去寫的更不多。
之所以沒說出來，多少還是要給李靖這個兵部尚書些面子，總要委婉些，不能直接說一句“兵部有別人的探子”吧？
再說了，也不是沒有他國探子沒辦法偷偷溜進皇城，只能去陸爽這個職方司郎中家里碰運氣的可能性。畢竟，剛剛偷出來東西就被武侯衛(wèi)給發(fā)現(xiàn)了，這多少讓人覺得這賊人真有些......蠢！
“嗯！”
李二董事長嗯了一聲，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便查吧！不知誰愿意負責此事？”
“陛下！”
百騎司的首領(lǐng)一步跨了出來，“百騎司作為軍方密探，探查敵國探子一事責無旁貸！請陛下將此任務(wù)交付于君羨，君羨定在一個月內(nèi)查出個結(jié)果來！”
“一個月？”
飛虎軍的統(tǒng)領(lǐng)冷冷一笑，“本將倒是有些好奇，李統(tǒng)領(lǐng)想用什么樣的方法來查探，敢夸下?？谝粋€月內(nèi)出結(jié)果。莫不是百騎司一貫用的將所有人都弄進大獄里，挨個嚴刑審訊？”
“你！”
“都是同僚，說什么陰陽怪氣的話！”
李二董事長雙目一瞪，有些不耐煩。
按照道理說，對于皇帝而言，手底下有些爭斗是好事兒，可百騎司和飛虎軍這兩個大唐密探機構(gòu)當真和某個時代的保X局和黨X局有著極其相似。彼此之間合作不少，更多的是爭斗，搶任務(wù)，搶攻！
“諾！”
那飛虎軍的統(tǒng)領(lǐng)應(yīng)了一聲，低眉信手道：“陛下，臣以為此事不宜聲張，應(yīng)當暗中調(diào)查。我飛虎在長安的耳目眾多，最是適合探查此案！還請陛下將此事交付于臣，臣兩個月必定把這事情調(diào)查個水落石出！”
百騎司統(tǒng)領(lǐng)李君羨聞言一噎，無可反駁。
百騎司主要負責國外的情報搜集，探子基本上都派了出去，留在長安城里的也就一二十人，從人手上講，確實不如有著監(jiān)察世家、百官職能的飛虎軍。
畢竟，人家的主營業(yè)務(wù)是在國內(nèi)，而最大的業(yè)務(wù)是在長安。
從個人情感上講，在場的官員們誰都希望百騎司接手這次調(diào)查，畢竟，沒有人喜歡那個在自家安插眼線的飛虎軍。
不過，百騎和飛虎的紛爭，不管是房喬、杜如晦和長孫無忌這三個政要大佬，還是李靖這個軍方第一人國防部負責人，都不會在其中去摻言。
哪怕是陸爽瘋狂給李靖使眼色，對方都無動于衷。
這查案的權(quán)利要是被百騎司或者飛虎軍給拿去了，對陸某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兒呢。
陸某還想借著這個機會查一查到底是誰在背后壞自己的事兒呢！
當真以為只可能是敵國探子？
見著李靖不為所動，陸爽只能自己一步邁出道：“陛下，臣覺得，不管是百騎司還是飛虎軍，都不適合探查此事。一來，二位需要探查的時間太久，職方司的改革等不起，不盡早將人給揪出來，便會影響改革工作的推進；
二來，我職方司烽火處本就管著大唐的烽侯，有資格自己探查此事！
第三，正好能借著此事推進烽火處的改革！
可謂是一舉三得，是以，臣請陛下將此事交給臣！”
“陛下不可！”
“是啊，陛下，職方司烽火處本就是擺設(shè)，去年的事情就是例子，不然怎么會要改革?！?p> 李君羨和飛虎軍的統(tǒng)領(lǐng)這一刻紛紛摒棄前嫌，一齊反對。
老神在在的李靖本來不想?yún)⑴c此事，可實在聽不慣飛虎軍統(tǒng)領(lǐng)的說法。
他冷冷一笑道：“是啊，職方司烽火處確實是個擺設(shè)，所以去年才會在頡利到了長安以外百里才收到消息。不過，老夫記得百騎司和飛虎軍似乎也沒提前將消息送回來??！”
“......”
“......”
李君羨和飛虎軍首領(lǐng)嘴角抽搐，無言以對。
李二董事長見狀笑了笑道：“去年的事兒，不怪你們?nèi)?，以后也別再說。倒是陸愛卿真有把握查出來？”
陸爽拱手道：“臣有！”
“哦！”
李二陛下臉上的笑容頗有一絲雞賊，“既然如此，此事交給你職方司也未嘗不可。不僅如此，朕還可以不給你加上期限，只需陸愛卿給朕寫三份行書如何？”
“......”
群臣無語，陛下您如此兒戲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