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前往九間殿外乞活!
姬昌此言一出,頓時迎來在場五百諸侯們的群相呼應(yīng)。
坐在下首位置的南伯侯鄂崇禹這時也是站起身來,他怒目圓睜,喝道:“奴隸之事恒古便有,如何能讓吾等自廢武功?
王庭為奴隸殺諸侯,吾等別無他法,便同去請求王庭給吾等一條活路!”
“吾等同去!”
一干諸侯一同應(yīng)聲,姬昌見火候已到,肅穆點頭說道:“如此,諸君隨便雖吾一道?!?p> 說著他一揮手,一馬當先的向著校場之外走去。
五百余名諸侯各自帶著下屬私兵,浩浩蕩蕩的向著王庭的方向而去。
遠處的比干子衍子啟三人,看著諸侯的背影。
比干摸著自己發(fā)白的胡須,輕笑道:“此事已成,不論棄諸侯亦或是棄奴隸,子受都將人心向背?!?p> 子衍一拳砸在掌心,他有些激動道:“王叔,吾等此時應(yīng)該如何做?”
“做什么?”
比干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子衍,他吶吶開口:“此時無需吾等更多作為,且安心等待便是?!?p> “等待?”子啟躊躇的說道:“王叔,若是子受如同在朝歌城外那天一般,那該如何是好?”
“子啟!”
子衍一臉無奈的看著這個不爭氣的弟弟,狠狠說道:“如今你還不明白?他子受就算壓過諸侯,誅殺一些,敢殺盡這五百諸侯嗎?
便是殺盡這些諸侯,其余三百諸侯心里會不會兔死狐悲?!
如今子受已然是騎虎難下了?!?p> 比干對子衍贊許的點了點頭,他輕聲道:“如今若是子受棄奴隸,吾等或許還要更多籌謀,可若是棄諸侯,諸侯之后便是吾等登場之時?!?p> 城東大商臣子費仲尤渾當街斬殺諸侯之事,此時早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
諸如云中子等大教之流這時倒是冷眼看著大商根基一點點被挖掘。
此時一直未曾出頭的東伯侯姜恒楚,正一臉正色的端坐下首之上。
姜恒楚所在堂外百米之內(nèi)都沒有任何人存在,他捧起茶水,聲音帶著些苦澀說道:“大王既然已回朝歌,既不歸王庭,如何來到來臣這里?”
堂上帝辛端坐上首,一旁偏下的位置是九天玄女,身后站立著申公豹與云華二人。
在費仲尤渾斬殺泌候的時候,帝辛幾人就不聲不響的回到了朝歌,只是帝辛并沒有立即回到王庭,而是來到了姜恒楚的府上。
帝辛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他饒有興趣的說道:“哦?東伯侯是在怪罪本王?”
姜恒楚連連擺手道:“不敢!臣不是這個意思大王!”
“那你是想跟著那五百諸侯一道前去九間殿外,請求孤給你一條活路?”
帝辛眼神一瞇,他似乎無意的撥弄著茶杯,用蓋子輕輕刮著杯面,發(fā)出道道沙沙聲響。
那聲音便如同九幽魔音,道道傳入姜恒楚耳膜之中,讓他心神顫顫。
姜恒楚深吸一口氣,他鼓足勇氣看向帝辛說道:“大王,想削除諸侯?”
“放肆!”
帝辛身后的申公豹一聲怒喝,他盯著姜恒楚說道:“汝敢質(zhì)問大王!”
說著一股極其浩大的法力波動驟然而出,在姜恒楚眼中,此刻便見到天地之間一尊浩瀚身影橫立,散發(fā)出道道偉力向他撲面而來。
“咳咳…”
姜恒楚當即悶哼一聲,坐下位置頃刻間便四分五裂,整個人直接坐在了地上,嘴角咳出點點血花。
他目光有些駭然的看著那巨大虛影,沒想到這傳聞中的國師出手如此狠辣,他甚至已經(jīng)感受到一股死亡的氣息。
帝辛搖了搖頭,他淡漠的看了姜恒楚一眼說道:“國師,不可如此!東伯侯歷來兢兢業(yè)業(yè),與蘇護之流不能同等待之。”
“諾!”
聽到帝辛的話語,申公豹應(yīng)了一聲,收回身上神通,便不再言語。
將杯蓋輕輕扣上,帝辛來到姜恒楚身前將其扶起,淡笑一聲說道:“東伯侯以為奴隸一事,便不能從你東部諸侯領(lǐng)地之內(nèi)廢除嗎?”
姜恒楚將口中猩甜吞咽而下,他對著帝辛拱了拱手說道:“若大王強推此事,東部諸侯自然能夠消除,只是如今泌候長街被戮,諸侯心中戚戚在所難免,吾已然約束部分東部諸侯,北伯侯崇侯虎亦是如此。”
“還是心懷怨念。”
帝辛搖了搖頭,他喃喃道:“孤不是嗜殺之人,至少對吾人族并不是殺戮之主。
你等擔心今日孤能廢除亙古不變的奴隸制,來日便會廢除諸侯。”
說到這里,帝辛沉吟片刻,他接著說道:“若孤告知東伯侯,他日王庭將收歸所有諸侯領(lǐng)地,東伯侯覺得可行否?”
“收回所有諸侯領(lǐng)地?”姜恒楚渾身一震,他一臉震驚的看向帝辛道:“大王不怕人族之內(nèi)再次上演炎黃大戰(zhàn)?”
場中溫度隨著姜恒楚這句話,頃刻間就下降無數(shù)度,云華一副事不關(guān)心,玄女倒是美眸流轉(zhuǎn),不時的看看帝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申公豹神色嚴肅,他冷冷的看著姜恒楚。
他是知道人族量劫的,對于姜恒楚說的話不置可否,就算不推動廢除奴隸制度,人族也免不了戰(zhàn)火,這是已經(jīng)注定的。
“人族立于洪荒,開眼看世界很少,能看世界之輩或是被困火云洞,或是背棄人族而去。除了如國師一般少數(shù)存在,竟毫無更多能者?!?p> 帝辛感嘆一句,他輕聲道:“吾等人族從來不過是大能玩物,從未有一日真正自主。
這一戰(zhàn)早已經(jīng)開始了,大教三番四次而來,東伯侯以為孤為人主,該是想一出是一出吧?”
姜恒楚虛弱的勉強站立,他面上變幻不斷,咬了咬牙說道:“大王想要臣做什么?”
“哦?”
見姜恒楚這么識相,帝辛倒是有些好奇說道:“東伯侯就這么答應(yīng)了,莫不是想通了?”
姜恒楚聞言苦笑一聲,他意有所指道:“大王將這些毫無保留的告知臣,若再不答應(yīng),臣可不敢自稱能比之彌勒玄都兩帝師。
況且吾東部諸侯,也并非全然想要反對大王?!?p> 帝辛點了點頭,其實響應(yīng)的都是西南兩部諸侯以及少數(shù)東部諸侯,看地域就能知道,幾乎代表著炎黃之爭的再次上演。
帝辛將姜恒楚扶到座位閃光,他緩聲說道:“聽聞東伯侯有一女云英未嫁,此女可為吾大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