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笑問客從何處來
在村門口登記完畢后,藥師麻衣前進(jìn)幾步,向來人恭敬地行禮問候,“老師,我回來了!”
“嗯,一天時間給你處理私事夠了嗎?”
大蛇丸打量著幾天不見的弟子,點(diǎn)頭示意道。
“不夠,兩天的時間就夠了?!?p> 藥師麻衣思考著回村后的安排,心底確認(rèn)一番后向其稟報。
“還有什么別的事情需要做的嗎?”
大蛇丸有些好奇這個孩子,按照他的情報來說,除了孤兒院,他想不到多少與其有關(guān)的交集。
他在記憶中里搜尋一遍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對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是的,我還需要去拜見一下兩位長輩,以及見見我的小隊成員們?!?p> 想到那位長輩,藥師麻衣不由自主地露出一個微笑。
大蛇丸面對自己弟子這個樣子,微皺眉頭,似乎有些不高興。
沉吟片刻后,帶著沙啞、陰冷的聲音從他口中緩緩道出:“柳生四郎那一家,還有邁特戴父子嗎?”
“或許身為弟子的我,此刻應(yīng)該贊美老師的情報很完善嗎?”
聽到這兩個熟悉的名字,藥師麻衣不禁感到渾身不舒服。
大蛇丸這個變態(tài)究竟‘觀察’自己多久了?
他知道,或許掌握了多少自己的秘密?
“劍術(shù)、體術(shù)我也可以教你,你要記住,現(xiàn)在我才是你的老師!”
金色的縱長瞳孔閃爍著攝人的威視,大蛇丸緊緊地盯著自己的弟子。
藥師麻衣現(xiàn)在對大蛇丸的氣勢,已經(jīng)開始有些免疫了。
雖然看著是挺唬人的,可為什么說出來的話語,他現(xiàn)在只感到傲嬌呢?
“老師,在您成為我的老師之前,那二位長輩,就已經(jīng)教給我一些珍貴的知識了?!?p> “更何況不管是柳生四郎,還是邁特戴兩位長輩,都沒有收我為徒的意思?!?p> “這不是只有您,才愿意收下我這個平平無奇的下忍嗎?”
聽著這些‘真誠’的言辭,大蛇丸按捺住心底的那一絲高興,臉上依舊是那副嚴(yán)肅的表情,
“麻衣君,我不喜歡你這樣否定自己。”
“你是我大蛇丸的第二個弟子,不是誰都可以做我的弟子的?!?p> “我一直相信,整個木葉只有我才有能力將你這塊原石,打磨成功?!?p> “你說呢?麻衣君!”
藥師麻衣的臉上露出一個‘害羞’的表情,略帶拘謹(jǐn)?shù)鼗貞?yīng)道:“您剛才的話語,讓我想到了那二位長輩?!?p> “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別和我玩這種面孔游戲了嗎?”大蛇丸的聲音變得低沉了幾分。
“你可以給我講講,究竟是想到什么了嗎?”
迅速調(diào)整自己的表情,藥師麻衣恢復(fù)平靜,右手不由自主地握緊腰間的忍刀。
他的語氣變得有些蕭索、悲涼:“抱歉,老師。剛剛回到木葉,狀態(tài)還沒有調(diào)整過來,我會慢慢適應(yīng)的,至少不會在您面前玩這種面孔游戲了?!?p> 大蛇丸沒有說話,就這樣站在原地,靜靜地聽著這個孩子的話語。
“邁特戴前輩,雖然他很欣賞我的毅力,但是我的身體天賦太普通了?!?p> “柳生四郎前輩,也對我說過類似的話,他在我的眼里,沒有看見我的劍道?!?p> “抱歉,老師,剛剛回村感慨頗多,要和我一起去見見野乃宇歐內(nèi)醬嗎?”
藥師麻衣抬頭望著老師,其實(shí)他想把大蛇丸帶到孤兒院,做一個隱性招牌。
“歐內(nèi)醬?不是養(yǎng)母嗎?”
大蛇丸沒有就兩個目光短淺的人的事情,發(fā)表一番高談闊論,反而問出一個他一直就很好奇的問題。
“是的,老師您看野乃宇那個每天只知道笑的笨蛋女人,像養(yǎng)母嗎?”
“就像您一樣,其實(shí)我感覺更像歐尼醬!”
說完不等大蛇丸反應(yīng),藥師麻衣就一溜煙跑開了。
“老師,后天記得聯(lián)系我哦!”
伸出舌頭,舔著嘴角,大蛇丸忍俊不禁。
看著跑遠(yuǎn)的弟子,他在心底再一次感慨起來:“越麻煩的弟子越可愛呢!”
調(diào)戲了老師一番的藥師麻衣,邁著興奮的步伐朝著孤兒院前進(jìn)。
他到現(xiàn)在都沒有確定,該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去面對這個現(xiàn)在是他老師的大蛇丸。
不過他知道,現(xiàn)在大蛇丸的弟子身份,不僅僅會是一把黑色的保護(hù)傘。
誰能‘操縱’誰?
誰能‘掌握’誰?
一切就拭目以待吧!
……
離孤兒院越來越近,藥師麻衣卻有種近鄉(xiāng)情怯的陌生感。
幾個小屁孩,正在聚精會神的玩沙子。
其中一個流著鼻涕的小孩子,突然抬頭看見了不遠(yuǎn)處的人影。
隨即就像發(fā)現(xiàn)珍寶一般,他的鼻涕一吸一吸,手舞足蹈的向藥師麻衣跑了過來,嘴里還在興奮的叫著:“歐尼醬!我好想你?。 ?p> 剩下的幾個小鬼頭,也紛紛抬起頭,表情和剛才的鼻涕鬼不逞多讓。
“歐尼醬,我比他更想你呢!”
“尼桑,有給我?guī)Ш贸缘膯???p> “哇哇哇!歐尼醬你終于回來了!”
“嗚嗚嗚嗚……”
……
藥師麻衣手忙腳亂地安撫著這幾個小鬼頭,喧鬧的聲音吸引了越來越多的小鬼。
一個個都圍在他的周圍,他慌忙地給他們分發(fā)著糖果,希望美味的糖果能堵住這些小鬼頭的嘴。
嘰嘰喳喳的聲音,讓藥師野乃宇不得不停下手中的針線,走到窗外打量著是發(fā)生了什么。
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野乃宇的那顆一直懸著的心,終于可以落下來了。
這個孩子突然被調(diào)入邊境,她就知道根部的人不安好心。
可是她現(xiàn)在只是一個孤兒院的院長,面對這種隱藏在黑暗中的龐然大物,根本沒有任何方法。
她無時無刻不在自責(zé),如果當(dāng)初沒有教這個孩子醫(yī)療忍術(shù)。
如果沒有同意他去忍者學(xué)校,或許就不會發(fā)生這么多的事情了。
取下鼻梁上的眼鏡,擦拭著眼淚,藥師野乃宇隨后雙手合十,輕聲的祈禱道:“感謝卯之女神的庇佑!”
與此同時,藥師麻衣好不容易才將這些圍在他身邊的小鬼頭安撫住。
他注意到有人在窺視他,抬頭望著二樓窗邊的那個身影。
他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向其揮揮手。
這個笑容不帶任何雜質(zhì),這是他最真實(shí)的面孔。
沒有一絲虛假,只有純粹的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