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偷會
醉香樓,大廳。
聞良時隔一月余再次來到了這里,終于見到了穿著輕薄長裙,螓首微昂,細(xì)腰豐臀的花魁,她一顰一笑都透著成熟,眸子里有股勾人心弦的嫵媚。
像極了熟透的水蜜桃,讓人垂涎。
大廳里中書生立馬端坐在茶桌旁,挺直腰桿,目不轉(zhuǎn)睛。
聞良坐在椅子上,放下鼓掌的雙手,拿起桌上的茶杯仔細(xì)的品嘗著春茶,喃喃道:“看來也不是什么歪瓜裂棗就能當(dāng)上花魁的,這冬瓊花魁就比后世會所里的好很多,姿色和氣質(zhì)也算得上極品?!?p> “不知道是誰先拔得了她的頭籌,確實不虧,回味無窮。
我這次前來,就是想嘗嘗她的味道。估計以后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會來這醉香樓聽曲,打茶圍了?!?p> 冬瓊花魁皺了皺眉頭,對于聞良突兀的叫好,心生厭惡,她往日出來行酒令的時候,那些恩客書生們那個不是心生愛慕,彬彬有禮。
她不滿這個書生模樣的少年打斷了她的節(jié)奏,小子你這么做,讓我怎么接著把話說下去。
“各位公子晚上好呀!”冬瓊花魁款款而下,微微福生,臉上笑盈盈的跟眾人打著招呼。
這是屬于禮貌性的笑容和招呼。
聞良揮揮手,一張面值一百兩的銀票從袖口飛到冬瓊花魁面前,懸空不動。
冬瓊花魁捏著銀票角,收入懷中,福身一笑:“多謝這位公子打賞?!?p> 原來是一個人傻錢多的,不過長得真俊啊,原諒剛才他的冒失了。
做得筆直如松的聞良輕笑道:“仙子,剛才我冒失了。”
花魁臉上笑容愈盛:“公子我不介意的。”
聞良點頭,舉杯示意,略帶輕浮問道:“不知可否與仙子獨處共飲?”
冬瓊仙子咬了咬嬌艷豐滿的唇瓣,羞澀道:“公子,長夜漫漫,既然你有意,不妨到三樓奴家閨房里一敘,奴家為你彈奏一曲?!?p> 聞良一笑,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點點頭。
還是古代女子含蓄,雖然都是出來賣海鮮的,你想睡她,她不會和你討價還價,而是說:你別著急,咱們私底下獨處時再說,彈琴助興,有情調(diào)。
后世的姑娘,你去了她直接問你吃快餐還是包宿,明碼標(biāo)價,還會說:來吧,搞快點,超時要加錢。
聞良嘆道:“剛來晉城時,就聽人說冬瓊姑娘姿色驚人,乃是晉城第一的美人,上次沒看到,這次看到后我這才信了。就算說冬瓊姑娘是大魏第一美人,我覺得也是可以的。”
“公子可別取笑與奴家了?!倍偯蛎蜃欤瑡尚叩牡拖骂^,眼睛笑成了月牙兒,輕笑道:“這晉城這第一美女當(dāng)屬芊芊郡主和趙楠將軍,奴家不過蒲柳之姿?!?p> 你們各有千秋,不過喊我選上話,我肯定還是選你的……聞良發(fā)誓絕對不是因為對方好下手,也不是因為身材曼妙。
冬瓊花魁眸子里噙著笑,對聞良說道:“公子,奴家先去三樓閨房了?!?p> 說完,就提著裙擺轉(zhuǎn)身扭動細(xì)腰往三樓走去。
跟在她身后的一個丫鬟對著聞良道:“公子,請跟我來?!?p> 說著,在前面帶路。
聞良起身,面帶微笑的邁著步子跟了上去。
在座的客人們都震驚了,冬瓊仙子竟然掛牌待客了?
第一滴血?。?!
聞良那溫和的笑,在他們眼中也變成了顯耀和自得之色。
“趙兄,看來今晚銀子白花了?”一位書生打扮的少年扭頭,對一旁同齡錦衣少年道,看似在心疼錢,實則在拱火。
趙姓錦衣少年臉色陰晴不定,他今晚打扮得這么騷包,就是想一親冬瓊花魁的芳澤。
這還沒有開始他的表演,就被半路殺出來的小子給截了胡。
心中非常窩火。
但他無可奈何,剛才聞良背對著他,他還沒認(rèn)出來,等聞良站起身,看到了正面,他認(rèn)出來了。
這不是一個月以前詩會上的那個“狂生”聞良嘛,這小子可是他惹不起的主,他悶著頭喝酒,選擇了低調(diào)和從心。
等聞良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他這才開口:“楊兄,那人最好不要去惹!”
“喔?”書生打扮的少年詫異,這晉城還有趙兄惹不起的人,好奇道:“那人是?”
錦衣趙姓少年喃喃道:“君王城頭豎降旗……”
周圍幾桌的客人都好奇的聽著,沒有說話,但人已經(jīng)接起了下一句:“民在水火那得知……”
“三十萬人齊卸甲……”書生打扮的楊姓少年脫口而出。
“更無一人是男兒……”錦衣趙姓少年幽嘆。
客人們沒有說話,愣在了原地,耳邊不時傳來倒吸涼氣的聲音。
好長時間都沒人開口講話。
過了一炷香,一位書生雙唇顫抖:“狂生……聞良……各位,小弟記起院中晾曬的衣服還沒收,今晚估計要下雨,小弟要回家了,你們慢飲?!?p> “在下也告退了,我才記起,我娘喊我回家吃晚飯?!?p> 客人們片刻就散了干凈,迫不及待的離開醉香樓,想離這個“惹事精”遠(yuǎn)一點。
……
“奴家認(rèn)出公子了,公子那天可是光芒四射,力壓眾人。”冬瓊眼中浮現(xiàn)出隱隱笑意,看著愈發(fā)的誘人。
聞良知道她說的是什么,佳人愛才子,是自古以來的習(xí)俗。
“虛名而已!”聞良擺擺手,笑了笑。
屋內(nèi)燒著爐子,有些悶熱,坐了這么一會兒,聞良已經(jīng)喝了三杯酒,索性敞開了白色的外袍。
冬瓊花魁顰笑:“公子可否為我作詩一首?”
聞良一愣,然后釋然,妓子愛名,這從柳三變的待遇就能看出來,他睡姑娘不花錢,甚至好多青樓妓子倒貼,只希望對方能為自己寫一首詩詞。
聞良喝了一口茶水,緩解愣神的尷尬,語氣隨意:“這不難,只是我現(xiàn)在沒什么頭緒!”
冬瓊花魁頓時眼睛一亮,起身就依在了聞良的身上,用酥手摸著聞良結(jié)實的胸肌,湊在他耳邊呵氣如蘭:“公子,只要能寫出來,奴家今晚便是你的。
奴家年齡二九,雖然來醉香樓兩年余,至今仍是處子?!?p> 一股幽香鉆入鼻孔,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的聞良渾身一緊,坐直了身體。
冬瓊花魁也冷了一下,癡癡笑了:“公子莫非也未經(jīng)人事?”
想到這種可能,她心都化了,身體也軟綿綿的趴在聞良身上。
今晚是從了花魁呢,從了花魁,還是從了花魁呢……
不行不行,第一次該留給真心喜歡的人,這樣太草率了……
不能因為一時沖動,就犯了錯誤。雖然冬瓊姑娘確實誘人,但我要抵制住誘惑。
聞良略微沉吟,摸出一張銀票放在茶幾上,隨后起身,在冬瓊花魁不解的眼神**手,道:“冬瓊姑娘,我這才記起,家中人喊我今晚回去吃晚飯,就先告辭了。”
說完,逃也似的往外走,推開門一溜煙的跑了。
“公子?聞公子?”花魁幽怨的喊著。
非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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