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善靈本不可轉(zhuǎn)化為惡鬼,其間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知,不過好在范圍不大,也就這幾片山頭的領地,涉及數(shù)個宗門、地方官廟。”宮建茹解釋道。
“這也是我們快速變強的機會,殺鬼得幽氣,永遠比吐納來得實惠。”
沒多久,兩人已經(jīng)經(jīng)歷完最陡峭、險峻的路途,后面的道路上,設立有驛站,可以租借馬車。
到達驛站,宮建茹掏出一把銅子,和曹庸在此處吃食果腹,租借馬車,便乘轎下山。
由于車廂不算寬敞,所以曹庸的眼睛也沒地方放,端是不敢冒然直視師姐,僅在雙方交談時才主動對上目光,表示尊重。
又是晌半日,終于抵達了目的地木??h,此地的官廟御煞師人手也不足,所以才需揭諦山支援。
下了馬車,便見一雜役走上前來詢問道:“兩位可是揭諦山的御煞師?”
“沒錯,你是指路的人嗎?”曹庸開口道。
“對對對,兩位大人跟我來,我是那糧庫的雜役,在此等候多時了,那些惡死鬼躲在糧庫的隱藏角落吞吃我們的糧食,可心疼死我們這些人哩!”雜役著急道。
“地方官廟的御煞師呢?忙什么去了?”曹庸詢問道。
“唉!惡死鬼太多,官廟的御煞師數(shù)量也稀少,糧庫內(nèi)角落繁多,怎個殺的完?”雜役說道。
“兩位大人,估計你們也難以徹底清繳這些惡死鬼,它們藏的太隱秘?!?p> ……
等抵達了糧倉后,雜役恐慌的說道:“兩位大人且自己進去吧!那些惡死鬼更喜食人肉,此前多個平民慘死,我可不敢再靠近了?!?p> 說完那雜役便慌忙離開,“這可難辦啊,這么大的糧窖,也不知道那些惡死鬼有何法門,即使是我們,被貿(mào)然偷襲,也會有威脅?!辈苡拱稳『蟊车臄匮墩f道。
此時曹庸的掌心,居然出現(xiàn)了一點詭異難測的記號,似乎是一個鬼面娃娃,但瞬間融進皮膚內(nèi)。
“不打緊,我既然接下這個任務,自然是有對策,我的御鬼,可以應對這種局面?!睂m建茹說道。
“走吧!惡死鬼的胃袋永遠沒有盡頭,吞吃的糧食越多,實力越強,當然,吃食人類效果最好。”
“惡死鬼的法門一般都是大眾的虛化、附身……謹慎行事便可,再讓它們吃食,將這庫糧草耗盡,那可就不是我們兩人可以應對的了?!睂m建茹拔出自己的斬妖劍,輕踹開木門,走入其中。
曹庸緊隨其后,“怎么這么漆黑?完全看不清啊,這還是在門口,有屋外光線照射,進入里面,豈不伸手不見五指?”曹庸開口道。
“也正常,糧窖一般都不用看守里面,所以沒有照明,這倒是麻煩,點火把也不行,容易引燃糧草。”宮建茹說道。
“難怪那些惡死鬼選擇這里,簡直就是藏身的大好去處,還有無窮盡的糧食,可以讓它們瘋狂進食,要是換了我,我也鉆進來吃個痛快。”曹庸說著,動用了自身法門。
只見他從空氣中猛掏,揣出顆眀晃晃的珠子,有核桃大小,足足四顆。
“這是何物?夜明珠?你還隨身攜帶這種東西?這夜明珠一顆得不少銀錠吧!”宮建茹疑惑道。
曹庸分給師姐兩顆夜明珠,沒有說這是自己的法門,畢竟法門一事,不可告知親友、父輩、尊師,這關系著自己的命門!
這夜明珠是曹庸在一間首飾鋪做工時,在那拍賣會上望見的,可不是銀錠計量,而是金錠!
“宮師姐,這夜明珠效力不錯,方圓五米,還算明亮,但再遠,便無法看清了,這該如何尋找惡死鬼?”曹庸開口道。
“嗯,我之前說過吧,我的御鬼是遠襲鬼,射程足有50米,探查射程內(nèi)的食物,只是基本效用罷了?!睂m建茹說著,便喚出了自己的御鬼。
“五十米射程,豈不是意味著基本沒有破壞力了?可能師姐御鬼的破壞力,還沒有手中的斬妖劍作用大,但御鬼更重要的是射程,五十米內(nèi)動用御鬼法門,想想就可怕!”
經(jīng)歷過那白骨童子的曹庸,對此深有體會。
宮建茹對曹庸還算信任,因為自己師尊最看重的其實是心性,必定是心性端正、潛力不俗的人,才會被師尊收下。
宮建茹的后腦,如同石榴瓣,張開四瓣,她的大腦中,孕育著一只實體善靈,一簇簇、一條條大腦褶皺拉伸開的觸手從她后腦中伸出,向遠處延伸五十米!
這一刻,宮建茹宛如妖魔!但僅僅看正面,又端是個英氣俊俏、冷清刻薄的娘子!
這些粉紅觸手只有有毛線粗細,但數(shù)量足夠多,一簇簇的團團涌出,似乎無窮無盡。
“御鬼不僅僅有人形、獸態(tài),更多的是人族自身審美之外的畸變形狀,習慣就好?!睂m建茹緩緩說道。
曹庸咽了口口水,點了點頭,但見五十米內(nèi),紅粉觸手鋪天蓋地,搜查著一切物品。
同時兩人緩步行走,就如同直徑五十米的雷達,搜查范圍內(nèi)的一切敵人。
“找到兩只,吃的不少,已經(jīng)陰奴四品了。”宮建茹笑道。
“哪里?用不用我動手?!辈苡箛L試著詢問道,因為射程五十米,曹庸實在不敢恭維自家?guī)熃阌淼臍Α?p> “不用,已經(jīng)死了?!睂m建茹攥來兩道幽冥鬼氣,扔進自己后腦。
“我說過的吧,我之所以選擇這個任務,是因為很適合我的御鬼,雖然這糧窖很大,但不出一個時辰,肯定可以搜查完?!?p> “好強!陰奴四品的惡死鬼,瞬間就秒殺了,豈不是同樣可以秒殺我!”曹庸暗自想到。
“不過揭諦山是名門正宗,弟子一個個以濟民救世為主旨,倒是可信。如果我入的是夜叉廟那種邪宗,萬萬不敢和一個剛剛認識的人進入這種場景中?!?p> “宮師姐的法門是什么?給人難以言喻的壓迫感,不過我還沒傻到直接去問人家的法門,就像師姐不會貿(mào)然詢問我的法門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