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浪費時間了,那刻薄娘子怕是要回來了,你可別被揭諦山的人抓住了根腳,那可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夜叉男用緩和的語氣說道,實則已經心生殺意。
因為開啟第二法門,需要的藥引越高貴越好,這本命法門的玄女鬼,可不是一般的珍貴,一些御煞大能知曉了,很可能會直接動殺手,碾壓一切因素,給自己子嗣將來做儲備。
無論傷疤男成功與否,夜叉男都會命夜叉勾走他的魂魄。
“和這些天驕不同,我們的境界提升過于緩慢,只好吞噬一些糟粕心毒,才能勉強趕上人家的進度,但魔障業(yè)毒積攢多了,可不是小事?!币共婺须S意說道。
惡咒布偶御鬼的傷疤男突然說道:“這小子中招了,終歸只是一個陰奴小鬼?!?p> “怎么?你又動用新的惡咒了?”干瘦的夜叉男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詢問道。
此時的曹庸正在思考破解對策,但大腦開始暈眩,舌苔發(fā)干,眼皮沉重!
“這毒霧是強效的暈眩藥,我這才吸收多少?還是因為方才劇烈移動,導致呼吸加劇………”
恍惚間,曹庸眼皮合攏,徑自昏迷去!
……
……
嘶啦!
曹庸的臉皮被鬼面布偶用剃刀割開一道口子,溫熱的血液立刻就流淌出,順著臉頰垂下。
曹庸當即驚醒,睜開恢復的差不多的眼睛,驚慌的查看四周,他赫然發(fā)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鐵鐐鎖住,動彈不得。
而自己的脖頸,被安置在一座高大鍘頭臺的下方,曹庸一睜眼,就看到明晃晃的巨大鍘刀被一根繩索懸掛在頭上!
“這是!鍘頭臺!這鬼面布偶的主人,因為被我用斬妖刀貫穿心腹,懷恨在心,趁我毒霧入肺昏迷后,將我固定在這鍘頭臺上,要將我處死!”曹庸瞳孔放大。
“到底過了多久?這鍘頭臺也是敵人的惡咒陷阱之一嗎?師姐怎還沒發(fā)現異常?”
那抱著剃刀的鬼面布偶,露出邪異的獰笑:“小子,剝離、收容你的惡鬼,需要一些手段、術法,趁這個時間,我干脆將你搬上這鍘頭臺!”
“我可是很記仇的,這一刀,我可咽不下這口惡氣,得讓你意識清醒著,看到自己人頭落地,方才解氣!”鬼面布偶露出人性化的神情說道。
“別妄想那刻薄娘子會來救援你了,距離你昏迷才過去三分鐘,待收容你體內惡鬼的術法一完成,我就即刻處決你。”
“好了,現在是你痛苦哀嚎、怨天求饒的時間了。”鬼面布偶耍玩著手中的剃刀說道。
曹庸呼喚玄女鬼,但這些鐵鐐極其堅硬,難以砸開,“莫非這次真的是命喪高臺?這御鬼強的沒邊了,再過數息,我便身首各異,本命法門的玄女鬼也將被人收走,這御煞世界真是兇險!”
“布置好了,這收容你體內玄女鬼的陣法刻畫完畢,你可以去死了!”鬼面布偶笑著說道。
“五、四”
……
此時宮建茹和雜役也看到了熟悉的客棧,“大人,可是這座客棧?”雜役低頭詢問道。
“正是,我們走吧?!睂m建茹轉頭間,看到了街道上擎著冰糖葫蘆桿子的商販,一群孩童圍著他準備購買冰糖葫蘆。
“冰糖葫蘆?倒是嘴饞了,山上也不見有人販賣這東西,嗯……買它幾支,順便給師弟留幾顆?!?p> 宮建茹便轉了個方向,逐漸遠離了客棧,走去購買商販的冰糖葫蘆。
那雜役也不敢多說,看了眼客棧后,緊緊跟上宮建茹的步伐。
……
“三、一!”
那鬼面布偶直接跳到一,便斬斷了一旁的繩索,曹庸頭頂的巨大雪亮鍘刀應聲墜下,攜千鈞氣勢,頃刻間叫曹庸人頭滾地!
曹庸瞳孔放大,映照出霜鋒的邊緣,生死搏命之際,他被鐵鐐固定的右手啪的打了個響指。
隨后曹庸的雙手居然掙脫出來,整個人向前一縮,巨大光滑的鍘刀貼著他的后背斬下!
“發(fā)生了什么!這個曹庸究竟是怎么逃離出來的?”一旁的鬼面布偶滿臉不可思議,“這可是我最強惡咒幻化出來的鍘臺陷阱,那些鐵鐐異常堅固,哪怕是近身鬼,短時間內也不能破壞!”
那鬼面布偶定睛一看,木制的鍘臺上居然出現了兩團白蟻,它們的位置正好是曹庸雙手固定的位置!
啪!啪!此時曹庸的雙腳也逐一掙脫開,徹底逆轉了局面。
“好險!方才千鈞一發(fā)之際,我投影出了一些白蟻,啃食了連接鐵鐐和鍘臺的木頭!”曹庸后怕著想到。
“這才保住了性命,這鍘臺的主體是木頭,不過連接著一些鐵鐐,只要白蟻將連接部分的木頭啃食,即可逃脫!”曹庸站起身來,四周的毒霧也早就被布偶散去了。
他雙手雙腳套著鐵鐐,但基本不影響他發(fā)動攻擊,此時他一言不發(fā),抽出黃庭赤符,邁步朝著鬼面布偶沖去!
“不好,這些白蟻竟然啃食了木頭,這必死的局面居然被他破解了!”張姓傷疤男驚詫道。
“什么?什么白蟻?你說清楚?!币共婺邪櫭嫉?。
此時傷疤男根本來不及回答,心思沉浸到鬼面布偶中,“這玄女鬼的法門簡直是萬般變化,這都是第幾次逆轉局面了?”
“不過這次你還是死定了,這籠九天玄女鬼我要了,難怪他也不說清楚九天玄女鬼的法門等級,竟然是想貪走這么一株寶貝,等我回到了師尊那里,這籠九天玄女還不是我的!”那傷疤男陰狠的想到。
他要黑吃黑,夜叉廟中哪里還有好友兄弟?不過是一群互相利用的惡人罷了,誰也不敢將自己的法門泄露出去,誰也不敢將自己的后背交付給其他人。
那胡須男背后的凄慘長舌夜叉也若隱若現,“這個張鵬,端不是個好鳥,待他取回九天玄女鬼,我便當場宰殺他,得知了玄女鬼的法門等級,我怎么可能放心讓他活著走出去?”
“當日我便隱瞞了曹庸的法門等級沒有上報官廟,他自己也不敢泄露自己法門的等級,我們兩人之間,終歸是有一場了結因果之戰(zhàn)!”夜叉主人也同時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