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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逍遙

會逍遙 也曾鮮衣怒馬 1922 2021-01-02 23:35:52

  外面的月色很美,女孩正坐在樹上看書。冷白的月光打下,倒也襯的她似個瑤池仙女一樣。大雪過后天氣更是寒冷,女孩穿著單薄,許是適應了,倒覺得這樣也不錯。

  “欲登高閣攬青天,十萬年間,嘆紅塵春秋悲與歡…折枝梅,又覺冷香甚……”女孩靠著樹,抬頭望著月,眼中是數(shù)不盡的憂愁,“仙家入凡亂俗世,素手一挑…斷黑白舍離掌生殺,睥睨之,寒沁心矣?!?p>  “數(shù)年人間,不過爾爾。”女孩闔上了眼,數(shù)年人間,不過爾爾啊……

  寒夜,月下樹上有一女童,年七歲,不畏寒。

  茅屋的門被推開,老人打算叫女孩去休息。

  “靈靈,屋里歇著,省得受凍了!”老人的聲音傳入女孩耳中,女孩立刻將書丟下,于枝間向上輕輕一躍后緩緩落地,將陷進雪中的書拿起向屋中走去。一步一步落在雪上,留下個鞋印。

  在進門時,女孩低聲的說了句“我不畏寒?!?,老人神色一僵又很快掩飾住了。

  “剛剛在外頭看的什么書?倒也叫你入迷了!”老人躺在躺椅上閉上眼假寐,手中拿著一把破扇子時不時的搖著,對女孩剛剛看的書很感興趣。

  “《闕臥山筆自錄傳》”女孩淡淡的回答到。

  老人聽到那本錄傳手中的扇子差點一個不穩(wěn)掉到地上,女孩注意到了老人的反應,她有些奇怪地問:“那本錄傳怎么了?”不就一本書么?

  “咳?!崩先藢⑸茸臃诺搅俗郎希苏裆?,“那是一本雜書,偏書。講的是闕臥山…靈靈你知道闕臥山是誰嗎?”

  闕臥山?女孩歪頭想了想,最后搖了搖頭。

  “闕臥山…一個很復雜的人,來靈靈,把書給我……”

  將書交給老人后女孩順勢坐在了床上。

  “闕臥山,字歸,是當時一個將軍的獨子。他十二歲便去斷念峰求學,拜靜念居士為師。他在斷念峰苦學了七年,最后被應允下山。

  下山后發(fā)現(xiàn)自己父親早在四年前因遭誣陷參與謀逆而被滿門抄斬,他悲痛欲絕之下提劍從夷陵這個荒蕪之地立下一碑,并放言他闕臥山存在一時,便叫那群罪人擔驚受怕一日。

  最后他一人查清了當時的所有罪人,并提著那把劍挨家挨戶的殺?!?p>  老人喝了一口茶,繼續(xù)說道:“他沒有漏殺一個惡貫滿盈的人,也沒有錯殺一個無辜的人。

  那時,長安的水都是紅色的,空氣都聞著一股血腥味。在那之后沒有人知道他去哪了,就連這本錄傳是不是他自己寫的都不清楚。但可以清楚的是,他現(xiàn)在應該是死了……”

  “死了?”女孩有些驚訝,“他為什么會死了?”

  “噓——不要插嘴?!崩先擞闷焉容p輕拍了下女孩的頭,有些不滿地說:“闕臥山使用的武器是劍,劍身是如同雪一樣白的,之間有一道玄色的裂紋,很是獨特??梢哉f那把劍就是闕臥山的象征,但有人在滄海的海岸邊發(fā)現(xiàn)了那把劍……”

  “好了,今天你的話本子故事已經(jīng)聽完了,女娃娃該睡覺了,不然小心長不高喲。”這么說著,老人也擺了擺手,說明自己不想再講了,同時又走出屋外,隨便尋了一根枯枝開始舞。

  女孩躺在床上,聽著窗外的風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個闕臥山真的好厲害啊,如果我能像他那樣就好了,無論結果……

  是夜,一人的愁思……

  “你如今拜我為師,我定要教你些什么,但至于學什么,這取決于你?!币晃徊凰隳贻p的男子對著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說著,語罷,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子脫塵之氣。

  那男子著一身淺綠閑服,上面用嶺南那邊運來的銀絲秀上了青竹的花紋樣式,衣冠倒也算是整潔。不過男子并未束發(fā),將發(fā)絲閑散的披在兩肩,也能得個不修邊幅的稱謂。

  而那個年輕男孩則是穿著一身玄色短衣,因并未加冠所以不能束發(fā),所以男孩只是簡單的用一根發(fā)帶綁住。

  男孩先行了一個拜師禮,而后說道:“徒兒幼年閑來無事時便會尋一根枝條進行耍練,家父知道此事后并未責怪徒兒,只是托人耗重金給徒兒打造了一把劍?!?p>  “徒兒想著,學劍。不知師父有何見教?”男孩低著頭十分恭敬。

  “學劍?”男子有些詫異,“昨日觀你的比試,一招一式十分剛勁。但總是直來直去的可不適合劍道,你且再想想?!?p>  聽到這話,男孩猛地一抬頭,盯著男子說:“徒兒心意已定,非劍不可?!?p>  男子沒有說話,男孩也沒有起身,氣氛一時間就這么凝固了下來。

  “也罷…日后你就會知道自己的苦痛了……”男人就像擰不過男孩一樣敗下陣來,撂下這么一句話就走了,留著男孩在原地。

  男孩并未起身,他低頭斂著眼眸,思索著。

  日后,男孩每日勤學苦練,終有一日。

  “師父,徒兒自認學成,欲下山闖蕩一番。”男孩已經(jīng)比當時要長得高一些了,眉目間更是透著穩(wěn)重。

  時間仿佛永遠都不會流逝,那個被他叫做師父的男子就如同當年一樣。閑散的披著頭發(fā),著一身線綠閑服,容貌與當年無二。

  而同當年不一樣的是,那一抹脫塵之氣隨著男人的話語而淡去,最后被憂愁所代替,“你…去吧,若有意外記得報出我的名號便是?!?p>  “切記江湖險惡,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徒兒定當謹記師父教誨?!?p>  “對了,后山的那把劍你拿著吧。一把劍總是怕些意外的。”語罷,男子擺了擺手,示意不想再言。

  那年,一個人,兩把劍,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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