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府前的燈點(diǎn)著,江糖眠暗道不好,讓“爹娘”等久了。
江糖眠踏進(jìn)膳廳,江母又是責(zé)備又是憐愛:“眠兒你今又跑到哪兒去了,你是大姑娘了,不能能再這么淘氣,要給表妹做個(gè)榜樣啊,知道嗎?”
“是是,女兒讓爹娘擔(dān)心了,以后不會(huì)了?!苯敲哒Z氣陳懇,低頭認(rèn)錯(cuò)。
江父咳嗽兩聲示意趕緊吃飯。
“對對,眠兒你餓了吧,我今天特意叫他們做了藕粉桂花糖糕,你們兩個(gè)都多吃一點(diǎn)?!?p> “哇,好好吃,謝謝伯母?!?p> “謝謝娘?!?p> 江糖眠面對滿桌菜肴,積極干飯。
江糖眠回到屋內(nèi),今日瑣事累得她頭疼,便一頭扎到床上。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您今日白天跑到哪里去了?可讓奴婢好找,奴婢都擔(dān)心一天了?!毙⊙旁绲仍诮敲叻績?nèi)了。
江糖眠一聲不響。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小雅搖晃著江糖眠的身子,“小姐您可不能出什么事??!”
江糖眠剛剛睡去又被吵醒,無奈道:“你能不能盼點(diǎn)我好的?”
小雅尷尬一笑,便要出門。
哐當(dāng)——
門被猛然推開,徑直撞在小雅頭上。這一下力度可大,小雅跌坐在地上。
“呦,什么不干凈的東西?!?p> 葉詩雙推門而入,后跟著一婢女,模樣不怎么樣,只是那趾高氣揚(yáng)的模樣與葉詩雙倒是相像。
“表姐,你這笨手笨腳的婢女遲早拿去賣了吧,放在府上多礙眼?!?p> 江糖眠剛醒本來就有起床氣,哪能聽這壞女人欺負(fù)自家丫鬟:“被門撞到就笨手笨腳了?那表妹不也是蠢笨之人了,也要拿去賣了?”
“主子怎能說賣,你連禮都未學(xué)過?哪能為這賤人罵我們小姐呢?”葉詩雙正要發(fā)作,她身邊的婢女搶她一步先罵道。
“閉嘴,輪不到你一個(gè)奴才講話。”
江糖眠語氣冰冷,葉詩雙和婢女齊齊往后退了一步。
“表妹若是沒什么要緊事的話,還是趕緊走人吧?!苯敲呦铝酥鹂土?。
“哪能啊我最親愛的表姐,”葉詩雙換了一副惡心心的口吻道,“下月是宮中的宴會(huì),名門望族可都要前去,你陪我去定做衣服罷。”
她跟名門望族有關(guān)系嗎?
“表姐你可別忘了,我哥哥,葉勇可是多次為皇上立功了呢?!比~詩雙好不得意,“不過姐姐怕是沒有機(jī)會(huì)去了,伯父才五品呢……”
好氣人好氣人我要手撕這個(gè)壞女人!
不過小E怎么沒告訴過我葉勇的事。
“你不要冤枉好人!我說過她有一個(gè)哥哥?!?p> 小E猝不及防的出現(xiàn)嚇了江糖眠一跳。
“我艸!”
葉詩雙輕蔑地暼了一眼江糖眠:“表姐別激動(dòng),不就一次宴會(huì)嗎,難不成從來沒進(jìn)過宮嗎?”
江糖眠無可奈何:“我憑什么陪你去定衣服,我和你很熟嗎?”
“小雅,送客?!?p> 小雅沒想到是個(gè)大力少女,一手一個(gè)給推出去了,大門一關(guān),啊,清凈。
葉詩雙在門外跳腳道:“我定要讓你在宴會(huì)上出丑!”
“我們走!”
終于送走兩人,江糖眠坐回床上。
“小,小姐……”小雅不知道想說什么。
江糖眠抬起頭:“嗯?”
“小姐,多謝您?!毙⊙蓬D了頓,“從未有人對我如此好過,就算是父母也不曾?!?p> 見小雅的神情,大概能想到她以前過得有多不好。
江糖眠突然看見小雅頭上的大包,比原先還要大:“我都忘記你頭上還有傷了,疼不疼啊你也不說一聲?!?p> 說罷江糖眠便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憑著白天的記憶順利打了一桶涼水搬回房內(nèi)。
江糖眠將自己的帕子浸濕,就要敷在小雅頭上。
“奴婢沒事,不用麻煩小姐。”小雅挪著身子遠(yuǎn)離了江糖眠幾分,“小姐帕子可是要臟了?!?p> 江糖眠把小雅摁在床上:“躺著別動(dòng),腫了一大片。”
小雅只得躺著,乖乖讓江糖眠敷上帕子。
“你怎么一臉英勇就義的樣子,是我要吃了你還是帕子有毒?”江糖眠打趣道。
小雅無話反駁,只是笑笑。
敷了一會(huì)后,小雅便說要回去了。
不一會(huì),又有人敲門。
“誰啊?”江糖眠將房門打開。
門外是一家仆,看著有些面生:“小姐,老爺寫給您的?!?p> 他拿出折好的字條,遞給了江糖眠。
江糖眠點(diǎn)點(diǎn)頭,拿回房間里看。
“眠兒,這幾日你把店打理得很好,我和你娘都看在眼里。爹相信你,遇到什么事都可以和爹說。”
江糖眠有點(diǎn)感動(dòng)。如今孤身一人,也不知未來會(huì)怎樣。小雅和“爹娘”可能就是這個(gè)世界里唯三能給予慰藉的人了。
罷,既然前路未知,只管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