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趙誠信早已在此佇立許久,天不亮就起來收拾打扮,怕衣服上因為久坐而起褶子,穿好衣裳后便一直立在門外,縱使下人如何勸說,也不聽分毫。
長歡小跑著將趙悅涵帶到門外,趙誠信回頭望了望她:“怎么穿一身紅?搞得要嫁人一樣?!?p> 趙悅涵白眼,心里還在為關自己禁足的事情賭氣:“下人選的?!?p> 趙誠信笑笑:“紅色挺好,喜慶!”
“該到的的人都到齊了,出發(fā)吧!”
“是”馬夫點頭,獨自跳上馬車前頭,緊握韁繩。
趙誠信主動將馬車后面的簾子掀起,嘲趙悅涵努努嘴,示意她與自己同乘一輛馬車。趙悅涵自然拒絕不得,一個大跳跳上馬車,但是今日戴了頭飾,額頭撞了一下馬車的橫梁,趙悅涵吃痛,下意識的低頭捂住額頭。
在一旁看著的長歡心里咯噔一下:“小姐,小心頭飾!”
趙悅涵嘴里嘶了兩下,但還是抬起了頭,保持頭飾的位置不變,嘴里輕聲嘟囔:“麻煩死了!”
長歡長呼一口氣,還好頭飾沒有偏移,不然還得重新上妝。禮服的頭飾可與平日的頭飾不同,禮服的頭飾可謂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一個地方壞了,那么整個妝容就需要重新上一遍,現(xiàn)在太陽已經(jīng)快到正中央了,經(jīng)不起重新上妝。
趙誠信與趙悅涵對坐在馬車里,長歡給了馬夫一個信號,一行人就這么浩浩蕩蕩的朝著皇宮走去。
車內(nèi),趙誠信依舊害怕衣服上起褶皺,挺直的坐著。而趙悅涵因為頭飾的問題,也只能挺直腰桿,兩人現(xiàn)在如此的相敬如賓的感覺,真是惹人啼笑。
趙誠信率先擺不住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坐那么板正干什么?”
趙悅涵又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想???真不知道是哪個賊人想出來的,禮服頭飾搞得這么重?!?p> “哈哈哈哈哈,”趙誠信一串大笑:“自然是禮部尚書。”
“又不是他戴,怪不得弄這么重!”
趙誠信收斂一些笑容,擺正了趙悅涵的頭飾:“瞧瞧,多高貴,你老爹我想戴還帶不成呢!”
“你要帶就給你好了,瞧你穿的多輕快,站著說話不腰疼。”
趙誠信笑笑,沒有接話。
趙悅涵閉目養(yǎng)神,今日一大早就被長歡從被窩里托起,困得很。
對坐的趙誠信仔細打量著她:“有你娘當初的姿色了?!?p> 趙悅涵微微動容,但依舊閉眼養(yǎng)神,沒有理會趙誠信的感慨。
趙誠信接著說道:“當年我在外經(jīng)商時,偶然碰見了你娘,當時我就在想人間怎么會有如此美貌的女子,我這輩子非她不娶!”
趙悅涵身體略微前傾,雖然依舊閉眼,但是內(nèi)心的好奇之情已經(jīng)被趙誠信的言語徹底點燃了起來。
“后來啊,我就上去跟她搭訕,當時自認為還算玉樹臨風,沒想到剛一見面就挨了一巴掌,背負著登徒子的罵名悻悻離去。”
“再后來啊......”
馬車突然急停,長歡小跑到簾子旁,恭敬的施了一禮:“老爺,是二皇子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