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悅涵只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綿軟無力,看少年憨憨的笑容,只好哀嘆一聲收手,自己為自己倒了杯茶水,仰頭灌入腹中,說不盡的女俠豪邁。
少年只是癡笑,隨手折了一處竹柳放在手中把玩。
相顧無言,趙悅涵覺得渾身難受,看了眼面前木訥的少年,微微嘆息。
“你叫什么名字?”
“顧洋?!?p> “顧洋?”趙悅涵手杵著頭,歪了歪腦袋,嘴里喃喃念了一遍:“還挺好聽!”
少年只是癡笑。
“那個,你剛剛為什么要叫他牧哥啊?他們都叫你四皇子殿下,而他不過是七皇子,你們?nèi)绱讼喾Q豈不亂了輩分?”
趙悅涵問出了心中所問,早些在永壽殿內(nèi)她就想把問題問出,奈何找不到合適的契機,只好作罷。
少年收起了癡癡的笑容,臉上充滿了向往的神情,學著教書先生的模樣咬文嚼字:“生乎吾前,其聞道也固先乎吾,吾從而師之;生乎吾后,其聞道也亦先乎吾,吾從而師之。”
嘰哇了一大頓,趙悅涵也聽的厭煩,不過其中緣由可早已聽的出來,懶塌塌的開口:“那你的那位牧哥有啥過人之處,可以讓你敬佩到如此地步?”
“牧哥武功高,很高很高。”顧洋說道。
趙悅涵一臉的將信將疑,就那個慘白臉色的清瘦少年?怎么看都不是練武的材料,不過想到先前他在八卦林的那一招鯉魚打挺,再加上他飄忽不定的性子,說不定是個扮豬吃老虎的狠主呢!
“就因為他武功高,你就如此敬佩他?”
顧洋點了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牧哥不止這些的,你接觸他就明白了?!?p> 趙悅涵無奈的撇了撇嘴,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將腦袋湊近了些,輕聲問道:“那你的牧哥叫什么名字???”
顧洋剛要開口,就被林子深處一道聲音打斷。
“別告訴他,讓他自己猜去!”
扭頭望去,聲音的主人正是先前轉(zhuǎn)身離去的紅衣男子,此刻竟又折返回來。
顧洋倒是很聽話,兩片嘴唇緊緊扣在一起,作出一副你在問我就自殺的表情盯著趙悅涵看。
這眼神看的她渾身起雞皮疙瘩,獨自打了個冷顫,揮揮手:“得,不問了不問了,你別再用這種眼神盯著我看了!”
顧洋見她投了降,得意的朝紅衣男子看去,后者點了點頭,他便一臉喜悅的模樣。
“真是病入膏肓!”趙悅涵扶住額頭,只覺得腦袋一片混亂,不屑的自語:“切,不就是個破名字嗎,有什么可得意的!既然都叫牧哥了,還不是只有顧牧或者顧X牧這兩種名字嗎,難不成還能叫顧XX牧??!”
趙悅涵心中一陣不屑,紅衣男子看在眼中,沒有多說什么。來到她側(cè)邊坐下,將一封信紙扔在她面前。
“干什么?”
紅衣男子撇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倒了杯茶水喝掉:“手書,明日早上八點,攜帶此書出城,我在城外向西一百步等你?!?p> “本小姐還沒答應(yīng)要與你合作呢!”
紅衣男子茶水喝完,將茶杯倒扣在石桌上,只留下一個冷冷的背影。
“明日八點,我準時出發(fā),到時候你要不來,后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