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帝咳嗽兩聲,看了眼顧星河手中握著的奏章,開口道:“你覺得你二哥的提議如何?”
顧星河將奏章卷起:“兒臣認(rèn)為二哥是為了大晉好,但是卻操之過急。”
“哦?操之過急?”晉帝一瞇眼,聽出了顧星河話外的意思。
“正是!”
顧星河童稚的笑笑,拱手道:“兒臣以為春秋亂世剛平,又正值開春,北方回暖,燕國不會再起戰(zhàn)事;南夏雖然內(nèi)部混亂,可是若插手南夏國政,他們必會團(tuán)結(jié)一心,共抵外敵;西秦國風(fēng)崩壞,土地貧壤,沒有攻取之必,所以兒臣以為大肆屯兵不是為了防止父皇先前所說之事。”
晉帝兩眼放了放光,點(diǎn)頭稱好。
“好,不愧是朕的得意兒子,竟然能從各個角度分析朕的意圖,未來的成就必在朕之上!”
顧星河低頭:“兒臣不敢當(dāng)!”
晉帝大笑,臉上露出不經(jīng)意的仁慈,看了看一臉童稚的顧星河,滿意的點(diǎn)頭。
“那星河你說說,朕如此大肆屯兵,是為了何事?”
顧星河搖了搖頭,將手?jǐn)傞_:“兒臣不知?!?p> “哈哈哈哈哈,”晉帝大笑幾聲:“好,不知道也好,總要給父皇留點(diǎn)秘密不是?”
“是該如此!”
晉帝緩緩起身,將身子向左挪了挪,露出半邊龍椅:“星河,來,來坐坐!”
“兒臣不敢!”
“有何不敢?”晉帝詳怒:“朕問你,朕說的話可還好使?”
“父皇圣口金科玉律!”
“瞧,這不就完了?”晉帝朝他揮了揮手:“來,坐坐!”
顧星河猶豫了,抬眼望著半邊龍椅,喉結(jié)不受控制的動了動。
這一切晉帝都看在眼里,只是笑瞇瞇的拍打著半邊龍椅,讓顧星河與自己同坐。
顧星河的眼神開始迷離,一小步一小步慢慢的開始挪移,而晉帝的眼神也多出了一絲狠辣。
突然,顧星河身軀一震,全身迅速的顫抖起來,打了個冷顫,連退數(shù)步:“兒臣不敢!”
晉帝眼中狠辣的目光這才消失,重新披上慈祥的外表,嘆了口氣,又做回龍椅中央。
“哎,既然星河不愿坐,那朕也就不強(qiáng)逼了!”
顧星河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言不發(fā)。
晉帝又開口:“你二哥最近像是變了個人。”
“是,變得比以前更加精明了。”
“嗯......你說,他為什么會發(fā)生如此改變?”
顧星河搖了搖頭:“兒臣不知。”
晉帝再次哀嘆一聲:“不知就罷了,朕也不知。不過老二比起以前的輕浮模樣,現(xiàn)在的穩(wěn)重更加讓朕討喜?!?p> 顧星河眉頭快速一皺,隨即舒展開來。
“老七在調(diào)查和田玉一案,可是毫無進(jìn)展,朕知道禮部尚書是你門下,這樣,你去協(xié)助老七,一同完成案件,為禮部尚書洗清冤名。”
一束精光從顧星河眼中閃過,隨即擺上童稚的神情,神采奕奕的抱拳:“兒臣定會幫老七玩成任務(wù)!”
晉帝點(diǎn)頭:“嗯,去吧!”
“是!”
顧星河領(lǐng)命,向晉帝辭退,辭退時(shí)行走的步伐穿插著說不盡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