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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俠情緣之凡緣劫

十四章 苦中遇難

仙俠情緣之凡緣劫 潤菇 3064 2022-04-08 20:17:12

  感覺到逸笙的鼻息又撲到了自己的臉上,袁溪眉頭一皺,伸手便將他的鼻子捏住,不滿地罵道:“跟你說過,我耳朵好使,別靠這么近說話?!?p>  逸笙一臉挫敗地扭頭,鼻子雖逃脫了被鉗制,可袁溪是真下死手,微微刺痛感在鼻子上殘留,逸笙撫摸了半天才確保自己的鼻子依舊挺直俊秀,不過這么一鬧,先前的微妙感覺消失無蹤,只剩尷尬之氣,逸笙略微垂首,兩指微捻,再次摸了摸鼻梁后問道:“你到底在找何寶物?”

  “不是告誡過你,這行不能問,不能說。”

  “我……我想幫你,你告訴我是何物,我便幫你去尋。你放心,我絕不搶你的?!?p>  微微歪頭一臉探究地打量了逸笙良久,袁溪覺得對方似乎還算好相處,畢竟也一連見了十幾日,對方也沒有要拐賣或是傷害自己的行徑,如今還請自己吃了餛飩,應(yīng)該算是好人??伤业牡降资呛螌毼?,她也不是很清楚……

  “我不知道。”

  “不知道?”

  “但我已經(jīng)再三確認(rèn)過,那寶物就在這里,所以我打算等下再去找這里面的人打探一番,一定能找到那個寶物?!?p>  見袁溪一臉篤定,自信滿滿的模樣,逸笙無奈一笑,卻反被催促盡快吃掉碗中的餛飩,好盡快行動。

  朗朗晴空,艷陽高照。

  逸笙望著被綁住的雙手和滿是污漬的衣裳,不禁悲從中來,從未如此狼狽,從未如此失禮,也從未想過會如此被苛待和折磨,可如今……望著遠(yuǎn)處蹲在溪邊的袁溪,逸笙唯有仰頭微嘆……他真是悔不當(dāng)初……雖是有意要討好美人,雖也預(yù)料到會被群芳閣中眾美人指認(rèn)為世間最好,女人最愛的“寶物”。有心被“盜”,可萬萬沒想到被盜的后果是如此境地,他再三保證他不會逃跑,可袁溪鐵了心般執(zhí)拗,硬是要按照“活寶物”該有的待遇給他綁上了雙手,她逍遙地牽著繩索的另一頭招搖過市。

  再三動用內(nèi)力,繩索絲毫未動,身上的利器都試了個遍,繩索毫毛未損,自己的手腕倒被劃破留下幾道血痕。逸笙深深懊悔自己真是小瞧了袁溪,懊悔一完便又生無奈,他是真不介意跟著她回家,尤其是如此情形,對于跟她回家已經(jīng)是急不可耐,恨不得立即就現(xiàn)身在她家中……可無論他如何軟磨硬泡,苦求收買,她就是不肯告知她家鄉(xiāng)有何特征,一個連方位都不辨的人,他是真不指望她能給個確切位置,只想知道些許她記憶中的物件好來辨別分析,以求“自?!???稍粌H毫不領(lǐng)情,如今還頻頻對他惡言相向,惡目相對,他是真的憂愁,如今這般跟著她東邊走兩日,又折返西邊走兩日,南邊繞一圈,北邊也不放過的溜達(dá)半日,他是真疲憊,不僅得挨日曬雨淋,還得餐不飽食,露宿街野,而且看她近日又消瘦了小半圈,他也很是心疼。

  袁溪將冰涼涼的溪水拍入臉頰,瞬間的涼意讓她深深吐了一口氣,一偏頭便惡狠狠地盯著遠(yuǎn)處的逸笙,最近逸笙老是追問一些她回答不了的問題,是真讓她煩躁。本來找不著家就已經(jīng)很委屈,還老是被逼問家里的情況,讓她更加思念家鄉(xiāng),想著她的哥哥姐姐,爺爺奶奶……

  一想到長姐,袁溪不禁又看了逸笙一眼,心里很是糾結(jié):也不知道長姐會不會喜歡他,可她們都說他是這世間最好,女人都心心念念的最愛之物,應(yīng)該不會有錯。倘若長姐實在不喜歡,再把搜刮到的那些珠寶首飾統(tǒng)統(tǒng)給她,應(yīng)該不會被責(zé)怪了吧……要不然就只能用老辦法……反正好想回家,被責(zé)罵也想回去……

  “溪兒,我渴了?!毖垡娔敲碱^越發(fā)緊蹙,逸笙有些不忍心。

  將打開的竹筒放入他的手掌中,袁溪再次強調(diào):“都說了不準(zhǔn)叫我‘溪兒’。”

  “我覺得叫‘溪兒’才好,方能說明我們與眾不同的關(guān)系?!?p>  “你這人還真是奇怪,越不讓你做什么,你偏偏就要做什么。”

  “才不是,溪兒不讓做的我肯定不做?!?p>  袁溪閉目一笑,手中一用力,便將逸笙強行拉起身,一邊大步往前邁,一邊說道:“騙人,我說不讓做的你偏生做得最多?!?p>  輕輕一搖,便將竹筒的閥口蓋好,逸笙認(rèn)命嘆息,一副落魄之態(tài)跟在袁溪的身后。

  炎熱夏季,日頭越發(fā)的毒辣,一條康莊大道,往來皆不見行駛車輛,兩人徒步走在上面,在路面上留下淺淺腳印以及滴滴汗水。

  眼見袁溪一頭汗珠,微微側(cè)首躲避著刺目陽光。逸笙無奈搖首,從她身后快步走至她身側(cè),讓她感受一方陰影。

  耳朵微動,抬目而望,不多時,便見遠(yuǎn)處有一輛馬車駛來,定睛細(xì)看,車身寬闊,錦緞為簾,數(shù)珠懸掛……逸笙掀唇而笑,腳下一點,一塊石子準(zhǔn)確無誤地打在了奔跑的馬脖之上,壯馬受驚,抬蹄嘶鳴,馬車略微傾斜,嚇得馬夫連連勒緊韁繩,生怕累及車中人。

  袁溪側(cè)目望著逸笙:“你干嘛,那馬得罪過你?”

  逸笙嘆息。

  “不對呀,這馬都長得差不多,你是怎么分辨出那個馬就是……”

  雙手向前一拉,逸笙大步向前,連帶著牽著繩索的袁溪連連跑了幾步才能跟上他的步伐,而心中的疑惑也來不及問出口,隨即自己也不再記得。

  馬夫畢竟是訓(xùn)練有素,很快便將驚馬安撫,隨后站在馬車旁一臉驚慌地詢問著車內(nèi)的人……

  逸笙剛站定,便見一玉手撩開錦緞珠簾,兩者眼眸剛交匯,對方便盈盈一笑,朱唇微張,邪魅一笑入骨化酥:“我無礙。”

  袁溪剛走到逸笙身前,還未來得及看清說話的人,便被逸笙拉手作勢要走。

  “公子且慢?!?p>  逸笙腳下未敢停留,可袁溪硬生生地拉住了他:“她在跟你說話?!?p>  逸笙狠狠地松開袁溪的手,轉(zhuǎn)身優(yōu)雅地微微俯身:“不知夫人有何指教?”

  嫵媚鳳眼輕輕地掃視過那被綁縛的雙手,少婦微微皺眉:“這原是我問公子才是?”

  逸笙笑意略滯,猛地抬首直視著少婦:“剛見馬匹受驚,擔(dān)憂車中人受怕,便前來一探,見夫人無恙,我們還有要事,便先行告辭?!?p>  “公子如此關(guān)懷奴家,真是心善。對于心善之人,奴家自得報答一番,現(xiàn)下天氣炎熱,方圓百里都未有村落或城鎮(zhèn),不知公子要去往何處,奴家這車很是寬敞,可送你們…..”“夫人有心,不必……”

  “可以嗎?”袁溪將道路前后都望了望,的確沒看到什么能落腳之地,她走了許久,著實累了,而且這條路都走了好幾日,她都走膩了,逸笙的烤雞野果子她也不想再吃,也不想再睡大地,想去城鎮(zhèn)住個幾天,吃點好吃的,睡個飽覺,“你可以送我們?nèi)コ擎?zhèn)嗎?”

  “自是可以。”

  少婦剛點頭,袁溪便迫不及待地登上了馬車,手中繩索一拉,逸笙狠狠地撞到了車轅處,嘶疼一聲:“你慢點?!?p>  “你快上來,我們?nèi)コ擎?zhèn)?!?p>  逸笙再次深深懊悔,一臉不情愿地登上了馬車。

  寬敞的馬車,少婦正中而坐,袁溪和逸笙分坐兩旁。馬夫在外暗笑搖首,一揮鞭馬匹便再次跑動起來。

  袁溪本就累了,加上馬車搖搖晃晃地很是助眠,沒一會兒便開始打起瞌睡,小腦袋一搖一搖的。

  少婦伸出纖纖玉手直接按在了逸笙的繩索之上:“這是?”

  “夫妻間的小情趣,我家小娘子甚為頑皮,最喜好這般胡鬧?!币粋?cè)手,逸笙望了袁溪一眼,邁腿便坐了在她的身側(cè),正好接住她靠過來的小腦袋,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

  少婦幽幽地望了他們一眼,輕移身軀,坐至逸笙剛才的位置,一手再度搭在了逸笙的腿上:“公子為何這般?明明是公子有所求,奴家?guī)湍阃瓿闪怂?,何故如此冷落我?”“夫人自重?!彪p腿努力搖晃,甚至用上了內(nèi)力,可少婦的手依舊緊緊貼著。

  “公子放心,奴家雖已出嫁,但夫婿早已過世,你我無論做什么,都與自重?zé)o礙。”

  染了怒氣的雙目直瞪那只手越發(fā)的放肆,越發(fā)地向上游走……

  逸笙猛地側(cè)身低肩,枕在他肩上的袁溪頓失靠墊,一頭向下栽去時又很是慣性地抬起,狠狠地撞到了車壁上,瞬間睜開了迷茫的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看著偏離原本位置的兩人……

  “你們……疼……”別人的事一向不重要,腦袋如今是真的疼,袁溪揉著腦袋淚眼迷離地看向他們,正巧見到少婦收回手,輕放紅唇緩緩摩擦。

  逸笙暗罵一聲:“活該?!?p>  眼眸一柔,伸手便為袁溪檢查所撞擊的位置,輕輕地按揉起來。

  少婦端莊地坐回中位,望著兩人,手指有意無意地在鼻尖下掃過,好似在貪戀著什么,眼底卻是暗流洶涌,眼皮微斂,掩蓋了一抹肅殺之光。

  逸笙一邊為袁溪揉按,心底再次將自己暗罵了千百遍……一股不安感漸漸籠罩心頭,隨后化為輕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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