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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俠情緣之凡緣劫

二十章 慘遭屠門

仙俠情緣之凡緣劫 潤菇 3026 2022-05-02 22:37:22

  自逸笙宣告遠(yuǎn)離江湖,拒絕繼任武林之主后,眾門派便一直陷入爭奪武林盟主的漩渦中,各武林大家皆亮出最后底牌,勢要為門派爭一次頭彩??啥穪矶啡?,一晃三月也沒個結(jié)果,倒是折損了不少門派弟子。有甜頭可享自是會增添更多爭奪之人,不少籍籍無名的人潦草招攬兩三個弟子便自成一派,趁亂耀武揚威,欺凌他人,賺取蠅頭小利。往日被武林所唾棄或是不恥的綠林山匪也紛紛東山再起,掛高了自家招牌,更是揚言要顛覆武林,讓黑白倒轉(zhuǎn)個乾坤,亦將這個武林之水?dāng)嚨酶鼮闇啙?。水清自是無魚,而渾濁不堪的汪洋便能任意拋入“毒魚”,且讓人難辨真假,防不勝防。趁武林中人都在為一己私欲而爭斗,從而拉幫結(jié)派的時候,一心要報復(fù)的素夫人此時也瞅準(zhǔn)了時機(jī),以財權(quán)之勢迅速拿下不少魚龍混雜的小門派,而武林世家中自也有為私心而出賣門派利益從而合作之人,雖耗費不少財力,但捕捉的網(wǎng)已經(jīng)織好,就等獵物乖乖入甕。

  袁溪無故消失,逸笙遍尋金陵和附近城鎮(zhèn)皆沒有任何消息,就當(dāng)他一籌莫展,向各處飛鴿求助時,卻等來了朝廷的逮捕通緝令和江湖對他的誅殺令。

  數(shù)十名武林高手對他進(jìn)行圍攻,招招致命,狠辣無比。他連一句話都未曾問出口,便被對方逼到絕境,留有余地的下場便是身體多處受傷,迫于無奈,只好奮力出擊,擊殺數(shù)名高手才得以逃脫。

  負(fù)傷回到金陵,卻發(fā)現(xiàn)群芳閣已遭焚燒,雕梁畫柱化為灰燼,各色美人音訊全無。逸笙在金陵城中躲了半日,再次外出時遇到了逃出來的覓婳和幾名守衛(wèi),從她口中得知自他離去的第二日,官府以抓人為名將群芳閣給封了,里面的人皆被抓進(jìn)了大牢,逸笙留下的守衛(wèi)趁亂保護(hù)她藏身于暗房中才逃過一劫。官府中人走了以后,她在守衛(wèi)的保護(hù)下剛從群芳閣里逃出來,便見大批黑衣人手持木桶進(jìn)入閣內(nèi),很快群芳閣便燃燒了起來,他們親眼看著群芳閣慢慢化為灰燼,卻無法阻止。

  經(jīng)覓婳的悉心照顧,逸笙的傷勢好得特別快。但面對朝廷和江湖上越來越多的指控,不僅讓他難以分辨,更是難找容身之地。一夕之間,他成了武林中罪大惡極的敗類,不僅誘騙各門派女弟子幫他盜取心法秘籍,更在事后將她們統(tǒng)統(tǒng)奸殺,手段極度殘忍。除了武林外,他更是朝廷通緝的“采花大盜”,身負(fù)多條奸辱世家貴女的罪名,有的甚至已經(jīng)自縊身亡,以死明志彰顯他的惡貫滿盈。其中卞府家主素夫人不顧聲譽,寧死也要指出他的禽獸行徑更是博得各方垂憐,讓他身上的罪孽更深萬分。

  聽著覓婳的講述,逸笙含笑而默。

  “公子究竟是得罪誰了?對你這般趕盡殺絕,不留后路?!?p>  “好心收留,見色起意,屠殺家仆,下毒逼迫……還有什么來著?哦,禁錮虐待,真是……好一張密網(wǎng),不得不佩服,真是好心機(jī)?!?p>  “素夫人?你怎么會得罪她?”

  “哈……無心之舉竟招禍至此……”

  “你需盡快找到證據(jù)證明自己的清白,否則這天地間怕是真的無你容身之地了?!?p>  “清白?”逸笙垂目望著手掌,“我還有這東西嗎?”

  “我沒跟你開玩笑?!?p>  “我也沒有?!币皇治杖?,“這局我敗了,真是可笑,她所言的事情我皆做了,我都做了,哪還有清白可言。”

  “什么?”

  “說法雖不同,但實質(zhì)是一樣的,我無法辯解,因為那些都已成事實?!?p>  “公子?”覓婳疑惑地看著很是頹廢的逸笙,略一沉思便想通那句“說法雖不同”的含義,“是為了溪兒姑娘?你…你究竟為她作踐自己到了何等地步?”

  逸笙不語,覓婳眼眶一瞬間便紅了,沉默了一會兒才再度問道:“溪兒姑娘有下落嗎?這……會不會又被她抓走了?”

  “應(yīng)該不會?!币蒹下杂行┻t疑,“群芳閣內(nèi)皆沒有打斗過的痕跡,守衛(wèi)也說并未發(fā)現(xiàn)可疑或是生面孔,袁溪雖然武功不高,可輕功了得,逃命絕對沒問題,可……她容易輕信人言……但如果素夫人抓了袁溪必定會有所求,至今未有音信,派去查的人也未有線索,袁溪應(yīng)該不會在她手里?!?p>  “那她會去哪?”

  “家……最大的可能是她家人找來了,她跟他們回去了。她出身盜……想必家里人的輕功都不錯,只有上乘輕功才能不驚動守衛(wèi)找到她,而她也不會反抗,才會走得如此悄然無息,不留痕跡?!?p>  “嗯,說得有道理,那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到家了?!?p>  “嗯,她如今在家必定安然,是好事。”

  “公子呢?”

  “我也該回家了,怕是山莊如今也已遭禍,不知父母長輩現(xiàn)下如何?”

  覓婳亦知如此境況,自己也幫不上任何忙,唯有心中祝愿他能渡過此劫:“那公子一切小心,望珍重?!?p>  天逸山莊,百年基業(yè),幾代至尊,武林翹楚,弟子三千,過往是莊門常開,迎來送往武林豪杰,如今卻緊閉門戶,滿莊靜默,鮮血遍地,橫尸各處。

  逸笙傷勢稍好,便帶著一隊暗衛(wèi)火速趕回山莊,行至中途又收到了山莊發(fā)出的救助血書,更是棄下快馬,以輕功不停歇趕路,卻仍是遲了。一入莊門,見到的便是血染山莊的慘怖景象,無數(shù)弟子四肢分離,血肉模糊,死不瞑目,腳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濕,一步皆是一血印。

  暗衛(wèi)遍尋生者卻無一所獲,家中長輩不是死于房內(nèi),便是下落不明,祖宗祠堂內(nèi),幾代人的靈位慘遭踐踏,七零八落,斷木缺角,逸笙雙目赤紅,雙膝狠狠落地,震碎了膝下石磚,悲戚難忍,痛聲哭泣。

  天逸山莊散落在江湖各處的弟子皆收到血書而歸,連夜為死去的同門收斂尸首,入土為安,逸笙獨自一人為所有長輩們挖墳建墓,親手刻下靈位再歸宗祠。經(jīng)弟子查驗,發(fā)現(xiàn)慘死弟子皆身中毒藥和迷藥,隨后才被埋伏在外的門派進(jìn)來大肆屠殺。有內(nèi)鬼一事隨即在余下弟子中傳開,眾人憤懣不已,勢要抓出內(nèi)鬼千刀萬剮。

  逸笙憂心下落不明的父母二親,對于查內(nèi)鬼和料理山莊之事交給了素來沉穩(wěn)的金堂主秦霄,便再次領(lǐng)著暗衛(wèi)去搜尋雙親的下落。

  根據(jù)一路殘留下來的斷殘兵刃,逸笙追尋到了數(shù)十里外的破廟,而廟中其父令狐天霖滿布傷痕,數(shù)劍插身,靜靜抱著懷中血衣在身的妻子,四周滿布黑衣殺手的尸首。逸笙顫抖著站在廟口遲遲不愿踏入,望著母親那慘白的臉頰,那滿是血污的唇邊,那閉緊的雙眸,逸笙痛得難以出聲,雙眸盡是淚水,癱軟在了廟口。

  隨后而來的暗衛(wèi)只消一眼,便紛紛跪在了廟外。

  忍著心痛慢慢爬向他的母親,可還沒至身前,腿下的枯草聲好似驚醒了令狐天霖,他一把抓住那只伸向他愛妻的手掌,向后一推,大掌再下,狠狠地打在了逸笙的臉頰上,將他打翻在一側(cè),雙目寒冷地盯著逸笙,仿佛眼前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殺害他妻子的兇手。

  逸笙無視傷痛,無視令狐天霖,一心只想靠近自己的母親,再摸摸她,他母親一定又是在跟他開玩笑,只要他撒嬌,母親就會醒來,只要他要求的……母親都會答應(yīng)……

  再次伸出手,卻只是摸到衣角,便被令狐天霖雙手拎起扔向了廟門,重重砸在門框之上,連帶著殘木滾落在跪地的暗衛(wèi)身側(cè),暗衛(wèi)們微微抬首望了望口吐鮮血的逸笙,又望了望站在門邊,宛若羅剎的莊主,雙膝挪動,跪到了四周,為他們留出一大片空地。

  “逆子,你這個逆子?!?p>  踏步而來,拳拳照頭,腳腳擊腹,直至逸笙頭冠散落,血染披發(fā)。令狐天霖仍不解氣,奮力拔出插在腰側(cè)的一把斷劍,血注噴涌,直落逸笙身上,眼見斷刃即將插入逸笙心頭,一暗衛(wèi)連忙上前,出手制止了令狐天霖,打落兵刃,同時又為其點穴止血。

  “莊主不可,他是少莊主,是你和夫人的親生子,夫人在天之靈,絕不愿看到你們父子如此?!?p>  “不,他不是?!睂敌l(wèi)推倒一側(cè),令狐天霖又從腿間拔出另一把利劍,猛地向下刺去,可就在劃破皮膚的那一刻停了下來,逸笙閉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那披發(fā)遮面的容貌自是有三分像極了他的愛妻,這是他們的結(jié)晶,是他妻子辛苦十月懷胎而產(chǎn),是她疼寵了二十多年的掌上寶,舍不得打,舍不得罵,更嚴(yán)禁他說半句重話……利劍滑落,令狐天霖仰天長嘯,老淚縱橫,一拳拳狠狠地錘在逸笙的身側(cè)。

  眾暗衛(wèi)頓時松了一口氣,但見如今情形,皆不敢貿(mào)然上前勸阻,只是時刻關(guān)注著,防范著令狐天霖再度對逸笙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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