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謙這幾天一直泡在功法閣,把他剛剛完成任務獲得的積分,發(fā)揮的差不多了。
但功夫不負有心人,李謙已經(jīng)有九成把握,將梵音和煉魂重疊的經(jīng)脈分開。
李謙看了眼自己視野下方的屬性欄,心情一片沉靜。
力量2.0
敏捷1.7
體質(zhì)2.3
精神1.3
能量5
技能掌握:
入門修真:60%
???:0%
飛劍(進化度:“10%”):精通
金身:熟練
煉魂大法:熟練
疊步:圓滿(超感)
梵音:入門
沒有任何猶豫,李謙一指點在了自己早已確定的穴道。
他只感覺胸口一悶,緊接著他迅速運轉(zhuǎn)梵音。
果然到了穴道那里,就不能再繼續(xù)流轉(zhuǎn)了。
然后他按照計劃,開始暴力沖擊周圍的經(jīng)脈,他能感覺到周圍脆弱的經(jīng)脈,被沖擊的支離破碎。
之后,按照秘籍上所說的要求,就要尋求天才地寶,在經(jīng)脈破裂后,迅速用補藥恢復,同時運轉(zhuǎn)功法,就有機會將那些本來微薄的經(jīng)脈,一下子拓寬。
但他不需要,能量點比任何靈丹妙藥都來得實在。
李謙沉呼了一口氣,這里就是最關(guān)鍵的部分了。
尤其是他這個能量的復原速度非???,稍不留意,身體就會恢復,他就更需要全身貫注,時刻注意。
下一瞬間,3點能量消耗,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迅速的恢復,他趁此機會,全力運轉(zhuǎn)功法,終于成功將經(jīng)脈拓寬。
李謙長舒一口氣,這個步驟看起來簡單,但他實際操作起來,才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那回事。
如果不是他的能量可以完美修復經(jīng)脈,這個方法根本實現(xiàn)不了。
難怪會被放在殘缺功法,這個僅僅是理論可行。
實際操作起來,單單尋找這種能夠修復經(jīng)脈的天才地寶,都已經(jīng)讓人絕望了。
此時,李謙再運轉(zhuǎn)煉魂,耳邊的梵音便顯得輕微許多,已經(jīng)不影響他施展功法了。
李謙心頭大定,但這次經(jīng)歷也給了他一些靈感。
他完全沒必要按部就班的修煉功法,他應該尋找一些難以入門,修煉時間長的功法,才能將他的能量效用發(fā)揮到最大。
但這都是之后的事情了,他這幾天為了處理功法沖突的問題,他的積分已經(jīng)被消耗一空。
而且,左道的任務,已經(jīng)變成了半強制類型,不論他是否愿意承接任務,規(guī)定時間內(nèi),他都要完成一定數(shù)量的任務。
李謙迅速來到任務大廳,目光一掃,發(fā)現(xiàn)大部分任務都是殺人。
為情殺人;為財殺人;各有各的目的,而且因為是殺人,所以完成任務的方式,就與道盟有了很大區(qū)別。
他也許殺不了任務要求的人,但他可以殺完成任務的人!
左道不在乎完成任務的是誰,它只在乎是否完成任務。
但刺殺這種事并不常見,因為這種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就會被群起而攻之,因為沒有人愿意自己辛苦勞作的成果,被別人隨手采摘。
李謙仔細篩選了任務板上的任務,大部分是去大乾刺殺的,李謙因為之前那個和尚的緣故,不愿意去。
他最終選擇了刺殺南陳南部鹿溪村的村長——陸展。
任務發(fā)布者的要求只有一個,要親眼看著陸展被碎石萬段。
李謙不知道到底什么樣的仇怨,會讓任務發(fā)布者如此痛恨陸展,但他也不想知道太多,他只是為了完成任務。
從左道島前往南陳,有兩種方法,一種是乘坐飛舟,另一種就是坐船。
飛舟很快,但花費很多,坐船就有些慢,需要半天時間。
李謙因為積分已經(jīng)消耗的差不多了,不夠他乘坐飛舟,他只能坐船。
他本以為坐船的人會很少,但沒想到船上的人出奇的多。
這世上無論佛者,修士,都只是這個世界上極少撮那一批人,更多的還是普羅大眾。
他們?yōu)榱隋X,才不會在乎他們來的是什么地方。
左道島上的不全是修士,或者說很大一部分不是修士,畢竟島上的修士還沒有辟谷,他們還得衣食住行。
船上的人大部分都是冒險來這里掙錢的普通人,他們一年到頭,都回不了幾次家,此時正是他們回家的時候。
李謙看著船上的人都是一臉輕松的神態(tài),他才意識到,這里竟然快過年了。
他來到這個世界也已經(jīng)有幾個月了,到現(xiàn)在卻還沒有自己的家,看著船上的人都在聊他們回去之后的事情,他一時有些迷茫。
船上的生活很平靜,每個人都盼望著趕緊回家。
鹿溪村位于南陳靠海的一個小村莊,隸屬于蒼梧縣。
李謙乘船直接到達了蒼梧縣,然后直奔鹿溪。
讓他驚訝的是,同行的船客有不少也是鹿溪的,李謙選擇和他們同行,謊稱自己去鹿溪尋找親戚。
趁著這個機會,他向陸定來了解了一下鹿溪村的情況。
陸定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他因為生計所迫,跨越大海,來到左道島工作,在那里做些采藥的工作。
“鹿溪村是因為村子東邊有一條小溪,村里的人曾看到有白鹿在溪邊飲水,因此得名鹿溪?!标懚▽钪t侃侃而談。
到左道島求生的普通人本來就不多,年輕人就更少了,當陸定發(fā)現(xiàn)李謙竟然和自己是一個目的地時,他的嘴就止不住了。
“大家都是一個祖宗,憑什么他們就可以呆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干,而我們就要出來拼死拼活的干活?”陸定的怨氣很大。
“這些話,你在這說說就行了,等會到了村子里,你給我閉上你的嘴?!币粋€類似長輩的人對陸定呵斥道。
陸定還是十分害怕那個男子,聽了他的訓話,不再言語。
“陸兄弟,我這親戚跟我也很久不聯(lián)系了,估計不好找,你們鹿溪村有住的地方嗎?”李謙問道。
“干嘛要住客棧,白白便宜那些人,我家有的是地方,你可住在我在家里。”陸定的胸膛拍的啪啪響。
“你怎么這么厲害,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住你家呢!”那年長男子看不過了。
李謙見狀,開口道:“這位大哥放心,我不會白住你們的,房錢照付,我只是跟陸兄弟聊得來,便想著住在一起,也不至于太過乏味?!?p> “小兄弟哪里的話,我家屋子多的是,隨便住,我只是看我這侄兒說話口無遮攔,有意要治治他這個毛病?!蹦觊L男子溫和說道。
陸定臉色一垮:“小叔,我知道錯了,你這都訓了我一路了?!?p> 年長男子更氣:“你也知道我訓了你一路了,你還不改,等著回去吃家法呢!我現(xiàn)在還只是罵你,到了回去,哼哼”
陸定聽了他小叔的話,好像回憶起了什么不好的記憶,渾身一激靈。
李謙奇道:“陸兄弟,你這家法是什么?好像你很害怕的樣子?”
“李哥你不知道,凡是犯了家法的,都要被脫光衣服,丟到枯井里先呆上兩天,出來之后,再挨一輪水火棍。”陸定驚魂未定。
“水火棍?”
“就是棍子一邊帶火,一邊沾水,掄圓了打,那皮膚才挨了火,又被冷水一沖,疼的要命?!?p> 李謙心中一驚:好狠的手段。
“這還是最輕的啦,還有更厲害的呢……”陸定想要再說。
“陸定,慎言”他的小叔阻止了他。
“抱歉,李兄弟,讓你受驚了,你別聽阿定胡扯,家法很少實行的,除非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才會實行家法?!蹦凶酉蚶钪t解釋。
這一番聊天,也讓李謙對鹿溪村有了粗略的認識。
鹿溪村大部分人都姓陸,應該是一家人,到這里開枝散葉,形成了村莊。
陸家人內(nèi)部并沒有太大的親情,陸定對有些陸家人十分不滿。
而且,陸家的家法十分殘酷。
李謙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問問他們認不認識陸展,直接問,怕引起他們的懷疑,他決定到了鹿溪村在慢慢找。
很快,道路上升起了裊裊炊煙。
“李哥,你看,前邊就是我們鹿溪村了?!?p> 李謙順著陸定手指的方向看去,首先看到的就是一條曲曲折折的小溪,溪上有一條木橋。
橋上已經(jīng)站了不少的人,正朝著這邊翹首以盼。
陸定高高的跳了起來:“嗨!娘,我回來了”
那邊一個女子也猛烈的揮舞著手臂。
距離小橋還有一點距離,陸定已經(jīng)等不及了,他猛地一抬行李,然后使盡全力沖了過去。
“這小子,還是這么有活力!”陸定的小叔眼睛有些濕潤。
李謙感覺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根,他的根又在哪里呢?
“李哥,你就住在這里吧,屋子我已經(jīng)收拾好了”陸定將李謙領到了一個屋子里。
李謙環(huán)顧一周,屋子很敞亮,床上的被褥都是新?lián)Q的,桌子上也放了新茶。
“真是太麻煩你了”李謙感謝道。
“客氣什么啊,相遇就是緣分,李哥你要找什么親戚,說不定我還認識呢!”陸定十分熱情。
“這親戚是我父母那一輩的,名字叫武松和潘金蓮,你有印象嗎?”
“沒聽說過,不過李哥你也別急,鹿溪村這么大,慢慢找吧?!标懚ǚ炊参科鹄钪t。
這讓李謙有些愧疚,畢竟這兩個名字是他胡謅的,陸定聽過,那才有鬼了。
于是,李謙暫時在陸定的家里安了家。
另一邊,他開始尋訪鹿溪村,明面尋親,暗地里卻在尋找陸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