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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绔皇妃要休夫

第五十七章趙南柯的另一面

紈绔皇妃要休夫 素炒三絲 554 2021-02-12 10:33:34

  “直接叫你的正名,覺得有些生疏,叫璃兒,又搶了你父親的稱謂……所以我思前想后,覺得還是像你稱呼我一樣,叫你的字?!睏l條是道地繞了一圈,趙南柯終于繞到正題,有些羞赧地開口,“我希望能有一個,只有我們倆之間用的,獨一無二的稱呼?!?p>  “哦。”琉璃再次紅了臉。

  哎呀,他怎么說得這么直白,好、好羞恥??!

  “所以,你的字叫什么啊?”

  “這個……”訕訕一笑,琉璃道,“這個不咋好聽……”

  “沒關系,不管多難聽,只要是你的字,我都覺得好聽?!壁w南柯道,明明是肺腑之言,卻如情場老手的調(diào)戲詞,如膠似漆,撩人心弦。

  琉璃的心跳不由得再次加速。

  “你真的,真的要聽嗎?”某人不無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嗯。”

  “二狗子?!?p>  “噗……”趙南柯一時沒忍住,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見狀,琉璃的小臉委屈得都皺成了包子褶:

  “你剛才不說,只要是我的字,都好聽嗎?!”

  “……”叫你亂說!趙南柯悔得直想打自己的嘴。

  “你騙人!”琉璃來了公主脾氣,轉身就要走。

  丟死人了!本來用不著這么丟人的,都怪趙南柯!這回讓她這個丞相千金的臉往哪兒擱?!

 ?。啡?好像你以前的臉有地方放似的)

  “好聽好聽好聽!”見狀,趙南柯忙拽住琉璃的手,昧著良心哄道,“只不過很特別,出乎我的意料。要不,以后當著外人的面,我們就這么叫?”

  趙南柯道,故意在“當著外人的面”這句話上,加了重音。

  “不不不,”趙南柯這一招果然奏效,聽到自己的臉馬上要丟到外面去,琉璃連忙擺手,“這個太特別了,還是不說出去的好,不說出去的好……”

  “那本王要怎么稱呼你呢?”趙南柯單手支頤,做為難狀。

  “就叫二吧!”琉璃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全名不好聽,那就用其中的一個字!

  可是,這個怎么聽著這么別扭呢?

  “不不不,叫狗!”

  呸!哪有自己罵自己的!

  “還是叫‘子’吧!”

  嗯,這個聽著還可以。

  在鄉(xiāng)野長大,又對“舞文弄墨”存在某種“仇視”心理的她,肚子里實在沒什么墨水。

  見到她那副呆萌可愛的某樣,趙南柯不由得揚起嘴角,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

  “琉璃,如果不嫌棄的話,讓本王為你起一個可好?”

  “好呀!”

  五王爺這么溫文爾雅滿才華橫溢,一定能給她起出一個特別高大上的名字!

  琉璃滿是期待地望著這個高出自己一頭的男子,感覺他全身都在發(fā)光。

  看到琉璃小兔子一樣的眼神,趙南柯不禁又抬起手,給她來了一個摸頭殺。

  這個女人性格多變古靈精怪,真是可愛得緊。

  “叫竺芯,怎么樣?”

  “好!”琉璃不假思索,旋即沉思片刻,再次開口,“哪個竺,哪個芯???”

  “你不知道是哪個竺,哪個芯就這么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趙南柯挑眉。

  “趙公子起的名字,一定錯不了!”

  “沒想到你現(xiàn)在也會哄人開心了?!壁w南柯無奈地笑了笑。

  “沒有沒有,是真心的!”琉璃忙道。

  正說著話,二人的肚子不約而同地發(fā)出一陣“咕嚕嚕”的叫聲。

  自早晨到現(xiàn)在,二人鬧了近乎大半天的別扭,這期間,兩個人都沒有吃上飯,這不,剛和好不久,肚子就揭竿起義了。

  聞聲,二人相視一笑,決定先下樓買點吃的。

  正巧,此時外面的天也已經(jīng)放晴。

  經(jīng)過一場大雨的洗禮,天空澄凈如洗,草木青翠欲滴,落日的余暉灑在街上,暈染出一片溫柔祥和的美。

  此情此景,很適合和心愛的人一起欣賞。

  這不,二人吃罷了飯便沿著街道散起步來。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得十分開心,不時響起一陣歡暢的笑聲,直到走到一條人跡罕至的街道。

  街道里,許多食不果腹,衣不蔽體,骨瘦如柴的人倚在墻邊,不知是城中的乞丐,還是從別的地方逃難過來的流民。

  習慣性的,琉璃伸手去掏自己的錢袋,卻被一只手按住。

  “成王敗寇,弱肉強食。這種人每天都會有,你幫不過來的?!壁w南柯道,目光深邃,語氣冰冷。

  琉璃一愣,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他。

  她還記得五年前,那個去城隍廟布施的他,當時,就是他那寧可自己挨餓,也要幫助別人的善良,打動了她。

  可如今,五年過去了,這個再次站到自己面前的男子,為何看上去這么陌生?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就是他們的命!如果不用付出就能得到人人都想要的富足生活和高貴權位,那對那些為達目的竭盡全力付出一切的人而言,會有多么不公平?!”見琉璃不為所動,雙手按上琉璃的肩膀,趙南柯近乎教育地道,那雙好看的桃花眼雖看著琉璃,目光卻似透過了她,看到更深、更遠的地方。

  “……”聞言,琉璃低下頭,不再言語,只是滿是詫異的目光中,多了一抹失望。

  她轉過身,繞過趙南柯,徑自往丞相府走去。

  嘴角浮起一絲苦笑,愣在原地的趙南柯緩緩轉身:

  “竺芯,誅心。琉璃,你誅的,真的是我的心啊……到底怎樣,你才會,毫無芥蒂地喜歡上我?”

  可是,凡事分輕重緩急,兒女情長總會橫生枝節(jié),而有些計劃,卻耽誤不得了。

  “竺芯,你一定會支持我的,對嗎?”望著琉璃離去的背影,趙南柯喃喃道。

  萬喜樓內(nèi)。

  作為京城最有名的酒樓,萬喜樓無論是建筑之氣派,裝飾之豪華,歌舞之艷麗,還是待客之周到,賓客之鼎沸,都是京城之最。

  除了喝酒,還沒有身兼賭場、青樓、賣場數(shù)職的酒樓,這個萬喜樓,可謂自古至今頭一份,自是異常紅火。

  當然,這么高大上,收費又十分高昂的地方,除了達官貴人、世家豪門、皇親國戚,平常人是進不來的。

  權位高處是非多,是以,這里便成了權貴們拉幫結派,密謀算計,處理一些機密活動的場所。

  萬喜樓頂層。

  “錢都帶來了嗎?”趙南柯緩緩開口,聲音冷漠如冰,不怒而威,讓人背后冷風直冒。

  此時的他身著黑色云紋錦衣,面色冷酷,目光狠厲,仿若一尊能夠毀天滅地的煞神,令人望而生畏,與白天和琉璃在一起的時候,判若兩人。

  “帶來了,帶來了?!闭驹陂T口的幾個人忙道,立即命隨從抬上了幾個丈余大小的箱子,放到趙南柯面前。

  這幾個人穿著考究,一看就是京城中有錢有勢的人物。

  而屋子中,不僅這幾個人,還有一個,穿得也是十分貴氣,可他卻一動不動,什么也沒做。

  用眼尾掃了那人一眼,趙南柯沒有說話,而是揮手讓整齊嚴謹?shù)亓性谧约荷砗蟮男窒律先ゲ榭础?p>  打開箱子,金色的光芒從箱子里面射出,光芒之強烈,甚至讓人的眼睛有一瞬間的失明。

  查看的人目露喜色,送箱子的人則一臉肉疼:

  那可是他們手下經(jīng)營的所有的店面,一個月的收入??!五王爺真黑!

  將送上來的箱子全部查驗完,玄服男子快步回趙南柯身邊復命:

  “回王爺,已經(jīng)送上來的,一兩不差,只是……”

  說罷,意味不明地瞥了眼一直沒有動作的那個男子。

  “知道?!壁w南柯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言。

  “沈老板,你,怎么回事?”趙南柯一邊說話,一邊將身體傾向那個未交月銀的男子的方向,最后單手支頤,將目光死死地鎖定他。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

  其它的人見狀,不禁替那男子抹了把冷汗。

  對他們這些無權無勢的商人來說,這京城一手遮天的,不是皇上也不是太后,而是這個一本奏折就能讓皇帝滅了他們九族的五王爺。

  順他者昌,逆他者亡,敢反抗,那就是老虎頭上拔毛——不想活了。

  “是不是忘記帶了?老沈,別傻愣著了!若是忘了,就趕緊派隨從回去拿?。°y子是小,在五王爺面前失去信任是大?。 庇兴较潞蜕蛑谊P系好的,忙拐著彎兒催道。

  “是啊是啊,肯定是忘了,沈忠對王爺最忠心了。”其它人也急忙附和道,他們雖與沈忠沒多大交情,但想到一個聞名全國的鹽莊大亨就這樣死在五王爺手下,實在令人惋惜。

  “兄臺們,難道你們就這樣一聲不吭地任這個貪得無厭、圖謀不軌的亂臣敲骨吸髓,把我們辛辛苦苦掙來的血汗錢搶得一干二凈?!”沈忠大聲道,義憤填膺,“我們嘔心瀝血了幾十年,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富甲一方,封妻蔭子,可是呢?!”

  似乎心情太過激動,呼吸有些跟不上,沈忠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繼續(xù)道:

  “這個五王爺出現(xiàn)后,就月月跟我們收銀子,剛開始數(shù)目小,我們還能承受得了,可是沒想到,得到一點甜頭的他竟然得寸進尺,一發(fā)不可收拾!近幾年來,他不僅要把我們掙來的錢全部搜刮一空,還讓我們食不果腹,欠下一屁股外債!”

  “各位都是商人,知道從商的不易!我們嘔心瀝血摸爬滾打到現(xiàn)在得來的身價家財,難道就是為了讓這個貪得無厭的惡狼剝削,成為連難民都不如的人嗎?!”

  這一番話,義正言辭字字血淚,若是旁人聽見,定會有當頭棒喝,一語驚醒夢中人之感,可此時這屋里的人,除了他,其它的商人都小心翼翼,噤若寒蟬。

  “哈哈哈哈哈,說得好!”倒是那個罪魁禍首趙南柯,突然放聲大笑,修長如玉的雙手在胸前拍出一個個清脆的聲響。

  見狀,商人們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唯恐沈忠一個人的胡言亂語危及自己。

  “這些話真是正義凜然義正詞嚴??!”趙南柯感嘆道,話音未落,嘴角勾起一抹瘆人的冷笑,一字一句緩緩開口,“做你的墓志銘,正好。”

  話音剛落,眾人只見一道黑影穿過,旋即寒光一閃,一道鮮血噴到房梁之上。

  這個第一個發(fā)聲的沈忠,就這樣連吭都沒來得及吭一聲,便命喪九泉了。

  見狀,商人們身子一軟,已跪倒在地上。

  “還有人嫌錢交得多嗎?”冷哼一聲,趙南柯緩緩開口,目光從沈忠的尸體上,移到軟倒在地的眾商人臉上。

  被這比剛才的那道寒光還冷的目光一掃,地上的眾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戰(zhàn),仿佛中了一刀一般,點頭如搗蒜:

  “不嫌多,不嫌多!”

  半晌的驚惶過后,有個年紀稍長的人壯著膽子請求道:

  “稟王爺,小人年事已高,又疾病纏身,恐無法繼續(xù)經(jīng)營店面,想把名下的店鋪全部交于王爺,攜家?guī)Ь旎剜l(xiāng)養(yǎng)老……”

  “不錯啊,不愧是狡猾奸詐的商人,”聞言,趙南柯起身,目光像一柄銳利無比的劍,直刺那人心底。

  他大步走到說話的商人面前,陡然出手,掐住了那人的下巴,陰沉開口:“想急流勇退,明哲保身?門都沒有!”

  “從本王選擇你們的時候,你們就與本王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上了船,知道了本王的秘密,還想活著下船,你們說,”松開掐這那商人的手,趙南柯用冰冷如兇神的目光掃了一眼其它商人,字字狠厲,“可能嗎?”

  “不可能,不可能!”眾人再次異口同聲地道,身為商人,自有一副察言觀色的能力,見狀,立即忙不迭地表忠心,“小人們誓為五王爺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若敢朝三暮四,定死無葬身之地!”

  “呵,你們能這么想,本王很是欣慰。放心,你們?yōu)楸就踝隽诉@么多,等本王成了大事,絕不會虧待你們的?!弊旖枪雌鹨荒M意的笑容,趙南柯道,拍了拍跟前那個商人的肩膀,以示安撫。

  被拍到的人忙牽動嘴角,在臉上扯出一個作為迎合的、滿足笑容,手心卻悄無聲息地冒出了一層冷汗。

  看來他這一輩子都逃不出這個惡魔的手掌心了。思及此,他不禁在心里高呼:

  皇上啊,你什么時候才能拔掉大豊這顆敲骨吸髓的毒瘤,還大豊百姓一個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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