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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绔皇妃要休夫

第一百零九章孤勇者

紈绔皇妃要休夫 素炒三絲 4228 2022-05-10 09:30:00

  “戶部尚書,柴俊杰?!睏罾さ?,把手中幾本記錄了此案線索推斷過程的文案,交到宋巖手中,“是戶部在撥款時出了問題,本該撥下來的款,被戶部尚書扣下了四分之一,下層官員敢怒不敢言,只得偷工減料,盡量減少開支。想來那柴俊杰貪污公款,公飽私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些官府批下來的建筑工程,雖然偷了工,減了料,但從未發(fā)生過明顯事故,所以他便抱著僥幸的心理,把手伸到了賞月亭的款項上,覺得這次也不會出什么事故。”

  “不想當今朝廷,官員的營私舞弊,已蔚然成風,他沒想到,一年前建造的水壩,也因偷工減料的問題,崩裂了,而督建過那個水壩的官員,為了掩飾罪行,拆東山補西墻,把賞月亭的石料,偷運到水壩,導致本就資金緊張的賞月亭,石料的質量一降再降,這才導致賞月亭剛建好不久,就因質量問題,坍塌了?!?p>  “那一年前,督建水壩的官員是誰,可查出來了?”聽罷,宋巖皺眉道。

  這還不是件簡單的案子,是案中有案。

  不過,既然都是貪污公款,偷工減料,這兩起案子的涉事官員,他都不能姑息。

  在他心里,官員便是百姓的公仆,理應洗冤禁暴,懲惡揚善,為百姓造福,即使不為百姓造福,也不能作奸犯科,以身試法,成為百姓的反面教材。

  所以,他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觸犯大豊律法,知法犯法的官員。

  “當時水壩的督建者,是戶部的官員,吳千,賞月亭的督建人,也是他,所以他才可以將修建賞月亭的石料,用于修復水壩?!睏罾ひ蛔忠痪涞亻_口,有條不紊的回稟道。

  這個案子因為迷霧重重,而皇上又囑咐他們暗中查探,不要再走漏風聲,所以這個案子,查得十分艱辛,但凡事有弊,就有利,正因為查的艱辛,他這個喜歡攻堅克難,又身為宋巖平時查案的第一輔助的他,每一個查案步驟,都是親自跟進,一個不落,所以對這個案件的一切相關信息,皆了如指掌。

  “朝廷撥下的建設款,都要先經(jīng)戶部尚書的手,這個案子里,督建兩處建筑的檢察官不能姑息,最先貪污公款,間接導致這一結果的柴俊杰,也不能放過。但現(xiàn)在,柴俊杰有沒有同謀,或者幕后主使,還不確定。既然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證據(jù),證明柴俊杰貪污了修建賞月亭的公款,再順藤摸瓜,查出其它人,就不難了?!背了计?,宋巖揉了揉因每日處理京城的其它案子,有些酸脹的腦袋,努力理清自己的思緒,“那個負責督建水壩和賞月亭兩處建筑的官員,也要嚴查,看他是直接的貪污者,還是間接的掩飾者,若是直接的貪污者,就查他貪污的錢款去向,以及他有沒有同黨,或者幕后主使?!?p>  “姐姐,小心?。 毙∮暾驹诟吒叩膶m墻下,望著正攀著樹枝向墻上爬的琉璃擔心地道。

  本來,琉璃已經(jīng)讓母親帶著碧玉來換自己,誰知道二人剛把衣服換過來,太后突然到了。

  她來,無非是防止琉璃說錯話。

  畢竟,為了讓楊蘭相信她女兒沒在宮里受委屈,聽說楊蘭過來探望,她不僅把琉璃從真正的冷宮,移到了一個假,但是很體面的宮殿里,還給她臨時配制了十多個伺候奴才。

  這要是琉璃一句話把她的“掩飾”給捅漏了,她不白忙活了。

  太后剛踏進院門的時候,琉璃剛和來冒充她的碧玉偷換完衣服,避無可避的她,怕被太后認出,忙以上廁所為名,在小雨的“掩護”下,逃出了宮殿。

  逃出來之后,琉璃索性決定逃就逃個徹底,不回去了。

  這是皇宮最外圍的一堵墻,將冷寂森嚴的皇宮和熱鬧喧囂的市井隔絕開來,翻過它,就是另一個世界。

  “沒事。我可是名副其實的練家子,上樹爬墻這種事對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狈€(wěn)穩(wěn)地踩住樹枝,牢牢地攀住墻頭,琉璃不無自豪地開口。

  “誰?!”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從身后響起,小雨一個激靈,腦海里快速閃過琉璃囑咐自己的話: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就往樹林里跑,千萬別回頭。

  小雨按主子說的,幾個箭步便躥進了蓊蓊郁郁的桃林中,不見了蹤影。

  而琉璃,在被人發(fā)現(xiàn)之前手已攀上了墻頭,此時,雙臂用力在墻頭上一撐,身子向上一提,整個人便坐到了墻上。

  “竟然有丫鬟要逃跑?!皇宮的侍衛(wèi)、禁衛(wèi)軍、錦衣衛(wèi)都干什么吃的?!真是豈有此理!”男子的聲音再次傳來,竟有幾分熟悉,似在哪里聽到過一般。

  琉璃卻不敢回頭,縱身一躍,完全跳出了皇宮。

  “皇上,您真想微服私訪啊?”看了看已經(jīng)消失了人影的墻頭,又看了看怒氣未平的趙風,李秀小心翼翼地問道。

  此時的趙風和李秀穿的,是宮里最低級的藍色太監(jiān)服。

  不留心注意的人,還真不會猜出這看上去和尋常奴才一般無二的二人,就是至高無上的皇帝和名震后宮的大內總管。

  果然是,人靠衣裳馬靠鞍。

  “當然要。”趙風目光堅決,打量了一下李秀和自己,帶著一抹戲謔,開口道,“你以為,朕打扮成這個樣子是玩花式散步呢?”

  那是琉璃那個奇葩才會干的事。

  李秀抬起頭,目測了一下兩人多高的朱紅高墻,咽了口唾沫,道:“是……是和剛才那個丫鬟那樣,翻……翻出去?”

  話一出口,李秀就自動腦補了趙風毫不客氣地踩著他的腦袋躍過墻去,然后剩自己一個人在這頭千磨萬擊,最后把自己活活摔死的場景。

  “李秀,過來!”一句話讓李秀預想成真,劉福心頭一凜,不禁顫了三顫。

  “過來??!”

  “嗻?!贝诡^喪氣地走過去,挺直腰板站在墻邊,可憐巴巴地望向趙風:

  皇上,可不可以,不踩臉。

  嘉許地拍了拍李秀的肩膀,目光掠過他表情怪異的臉,趙風的眼眸里泛起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

  “蹲下?!壁w風走到墻邊,道。

  “嗻?!?p>  趙風抬起腿,騎上李秀的肩膀。

  “把腳踮起來,朕夠不到墻頭!”

  “嗻?!?p>  “大點兒踮腳!”

  “皇上,這已經(jīng)是奴才能踮到的極限了?!?p>  “啪!”話音一落,趙風的腳就落在了李秀腦袋上,李秀下意識地一躲,結果不躲則以,這一躲第二腳竟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臉上。

  這就是,在劫難逃么?

  李秀的嘴角不禁一陣抽搐。

  腦袋上一輕,“碰!”地一聲,墻那頭響起趙風落地的聲音。

  抬頭看了看空空的墻頭,掃了眼平滑得連蒼蠅落上去都能劈叉的墻面,李秀此時只想趴在地上裝死——

  如果管用的話。

  “李秀!”趙風的聲音如地獄魔音一樣從墻的另一邊響起,李秀的眼睛瞬間濕潤。

  “快過來??!想什么呢?!”墻這頭,倒栽蔥狀的趙風吐出嘴里的草,抹掉臉上的土,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若無其事。

  他堂堂一國之君,怎么能在一個小奴才面前丟臉?牙摔掉了也要往肚子里咽。

  “??!”

  “唔!”

  “嗯!”

  ……

  墻那頭,接連傳來李秀殺豬一般的慘叫。

  半個時辰后。

  “李秀啊,朕想起來一件事?!?p>  “……什……么……事……”李秀頂著青鼻子腫臉,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

  “如果你也跟著朕走了,朕微服私訪的事就暴露了,朕要把你留在宮里,偽造朕并沒有離開的假象,同時留意太后的一舉一動,一發(fā)現(xiàn)異常立刻傳信給朕。”

  “!!!”李秀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被氣得悶死過去,“你……你……你咋不早說……”

  “朕只是想看看,男的若是靠自己一個人,能不能爬上如此高的圍墻?!壁w風道,眼前浮現(xiàn)方才那翻墻丫鬟的身影,不禁驚嘆,“那個丫鬟真是威猛彪悍??!”

  “……”李秀直接氣暈。

  景州提刑府。

  “好久不見,大人近來可好?”戶部尚書柴俊杰,對劉牧道。

  他與劉牧是同門,一個師父教出來的,拋卻官場中的利益糾葛,單談情誼,在朝中的官員之中,他倆最為親厚。

  “還行吧,都是些身不由己的事,習慣了。”無奈一笑,劉牧道。

  只有和信任的人,才敢把朝廷分配下來的那些事,說成“身不由己”,也只有同朝為官,才知道“身不由己”是什么意思。

  “唉,沒辦法,做一天官,就要對付一天,像我這運氣不好的,不僅要對付,還要給別人背鍋?!甭勓?,柴俊杰一臉懊惱地開口。

  “背鍋?”劉牧一愣,“柴大人可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唉,可不是,”嘆息一聲,柴俊杰緩緩開口,“賞月亭的那件案子你知道不?”

  “嗯,知道。你被牽連進來了?”劉牧道,大驚。

  賞月亭的案子可不是小案,那可是差點害死皇上和太后的案子,一旦被牽扯進去,不僅自己的小命,九族的命都難保啊!

  “是。丞相拿了朝廷撥下來的,用來修建賞月亭的錢,本來他拿的那些錢,也造成不了沒什么事故,偏偏這事兒趕事兒,它就出事兒了,出事兒也沒什么,大不了找人背鍋,可偏偏”柴俊杰道,不由得伸出一只手,十分郁悶地捂住自己的半張臉,“這件事就讓那個皇上格外器重,又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宋巖盯上了,我聽說,那個宋巖,馬上就要把我交給皇上處置了,你說我能不鬧心嗎?!”

  “這件事,確實挺棘手,”聽完了來龍去脈,劉牧豁然開朗,略一思索,道,“那柴大人來找我,是不是想到什么解決辦法,需要下官,助你一臂之力?。俊?p>  明人不說暗話,何況還是交情匪淺的老熟人,劉牧自然有話直說,一點兒彎子不繞。

  “是啊,我聽說你和宋巖共過事,應該是有些交情,所以就要勞煩你,幫我個忙了?!辈窨〗艿?,命隨從拿上來一個沉甸甸的木箱子。

  看了看箱子,為官這么多年的劉牧,自然知道這木箱子裝的是什么,也知道柴俊杰的意思,沉吟片刻,劉牧皺起眉頭,道:“這個宋巖,剛正不阿又血氣方剛,恐怕不好收買啊……”

  “出入官場,不懂套路罷了。現(xiàn)在這官場上的人,誰不是追名逐利,唯利是圖?本官就不信,宋巖是個纖塵不染的圣人?!辈窨〗艿溃赜谐芍?,“以重金賄賂,曉以官場利弊,他那么聰明,想必心里會有一個分寸?!?p>  “打開?!闭f罷,柴俊杰對著隨從擺了擺手。

  見狀,隨從打開了箱子,屋內頓時金光四射,滿壁輝煌。這箱子里裝的,竟是滿滿的一箱子,金燦燦、毫無雜質的金元寶。

  劉牧雖也貪,但他這個官職,可撈的油水不多,所以他從來沒一下子見過這么多金子。

  要知道即使是丞相這么大的官,一年的俸祿也才十二錠金元寶啊,而這滿滿一箱子金元寶,少說也有三十錠!

  看來,為收買宋巖,柴俊杰是下了血本了。

  “接下來的事,就麻煩劉兄了,”讓隨從把箱子蓋上,放到劉牧面前的桌子上,柴俊杰道,又從袖子里掏出一個錢袋,放在那木盒子上面。

  無疑,這一袋子錢,是柴俊杰給劉牧的,幫忙酬謝,看上去也不少。

  “好吧,我盡力而為?!边t疑了片刻,劉牧道。

  收買宋巖,他心里是真沒底,但老朋友這個忙,他是一定要幫的。

  叫賣聲此起彼伏,不斷傳進耳朵。剛從皇宮里翻出來的趙風,撣掉身上的土,循聲望去。

  不遠處人流如織,車水馬龍,房屋高低林立,攤鋪錯落有致,五顏六色、千奇百怪的東西,或列或鋪或掛,井然有序地擺放在攤位上。

  這可是,他闊別了很久的民間??!

  望著如此熱鬧喧囂,與森嚴冷寂的皇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的宮外,趙風不禁眼前一亮。

  走上集市,趙風像遇見久別重逢的故友一樣,每經(jīng)過一處,必停在當?shù)赜^賞把玩一番。

  “你到底買不買?。?!”攤位后,五大三粗的中年婦人厭惡地盯著趙風,不悅地吼道,“這個土豆是母的啊,你看得那么仔細?!”

  此話一出,周圍倏地爆出一陣笑聲,這笑聲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趙風只覺集市上所有的人都在嘲笑自己。

  他惱羞成怒,一甩袖子,下意識的開口:“再不分是非黑白地嘲弄朕,朕就命人把你們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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