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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獨鎮(zhèn)露我大明

第十七章 令人看不懂的毛奇

平獨鎮(zhèn)露我大明 路遠道孤 2093 2021-02-24 18:02:53

  “毛奇這是在干什么?”

  司馬紹趴在剛剛修建好的戰(zhàn)壕里,看著后方總參謀部送過來的地圖和資料,陷入了沉思狀態(tài)。

  他完全看不懂毛奇這是打算干什么。

  并且他認為,哪怕是總參謀部里的霞飛恐怕也看不懂這玩意。

  或許毛奇都不能理解自己在干什么。

  因為德軍這幾天的走位實在...太過魔性。

  他已經(jīng)找不到更好的方式來形容德國人的行軍方式。

  克盧克仿佛看不到他西邊巴黎里面的法軍一樣,只放了三個旅的部隊護衛(wèi)著他的右翼。

  然后毅然決然的朝著巴黎的東部走去。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貨是打算就這么打道回府。

  當然,也可能是打算和阿爾薩斯-洛林的德國第六集團軍軍和第七集團軍來一波配合。

  從背后夾擊位于香檳-阿登和弗朗什孔泰的法軍。

  而馮·布羅的操作就更加令人迷惑了。

  他的第二集團軍毅然決然的開始向西進發(fā),向著馬恩河和塞納河之間插了進去。

  司馬紹看著這份報告的第一想法是朝著師部打了個電話。

  在段瑞芝用七分確信,三分迷惑的語氣告訴他,雖然她也搞不懂德國人在干什么,但這消息是真的之后。

  少校的唯一想法變成了這么一句話。

  這兩人擱這表演二人轉呢?

  而且這截獲的克盧克電報:“朝西的行軍,可以在有空的時候再說”什么意思?

  感情你德國人的指揮體系這么隨意地嗎?

  法國政府這幾天都打算退守維希再謀發(fā)展了。

  如果不是霞飛把第六集團軍的部隊調了回來,在巴黎北部駐防,他們都打算去突尼斯度假了好嗎?

  戴高樂直呼內行。

  前幾天霞飛還擱那喊:面朝東北,從默茲河躍出的攻勢。

  要從德軍的中部,在香檳地區(qū)和德國人打突破。

  然后你來這么一出?

  “不知道,不過聽莫里參謀長的話,將由加列尼將軍負責主要調動?!碧镏性圃谝慌苑瓌又涗?。

  她昨天去參加了遠征軍總參謀部的聯(lián)席會議。

  因此對這回的戰(zhàn)略部署比司馬紹要清楚一些。

  這兩個人對于司馬紹而言并不是一個陌生的名詞,莫里是弗倫奇的參謀長,現(xiàn)在人在默倫。

  而加列尼則是新上任的巴黎防長。

  眾所周知,每一屆能留下名字的巴黎衛(wèi)戍司令都不是凡人。

  比如當年在約克鎮(zhèn)錘爆英軍狗頭的拉法耶特,亦或是大名鼎鼎的拿破侖·波拿巴。

  加列尼是一名看上去不像個軍人的人物。

  他總是戴著一副學究式的眼鏡,不修邊幅,毛茸茸的胡須,黑長統(tǒng)皮靴,打著綁腿,比起軍人,他到像是一名畫家。

  不過這個人總是笑嘻嘻的講一些冷笑話,這了給司馬紹一種這貨跟丘吉爾又莫名聯(lián)系的感覺。

  說起丘吉爾...

  司馬紹拿起一份報紙,這張報紙是從德國人那邊找到的,看上去像是德占比利時境內的地方報紙。

  上面的頭版頭條寫著這樣一行大字。

  大不列顛帝國皇家海軍在海軍大臣溫斯頓·丘吉爾閣下的指示下,將八萬大軍送至安特衛(wèi)普。

  對此司馬紹表示一萬個不信。

  他丘吉爾要是能有八萬海軍陸戰(zhàn)隊,那英國還要這陸軍干什么。

  反正陸軍也就十來萬。

  “說起來,如果您實在是沒事可干的話,能不能不要在這里亂晃?”

  田中云抬起頭來。

  黑色的眼眶似乎昭示著她昨天晚上的遭遇。

  加班到三點,第二天六點鐘又得起來干活。

  這是司馬紹這種平常無所事事的人所不能理解的。

  面對自家參謀副官的抱怨,司馬紹無奈的舉起了手退了出去。

  正好,他也打算查看一下他所負責的陣地,現(xiàn)在修的怎么樣了。

  今天是一九一四年的九月四日。

  距離戰(zhàn)爭的爆發(fā)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

  相比西線各國的丟人操作,司馬紹萬萬想不到的是,東線的戰(zhàn)爭異常順利。

  在八月十三日,他們便攻進了東普魯士,雖然在后來的坦能堡戰(zhàn)役中,十余萬被俘。

  但他們成功的讓德國人從西線撤走了大量士兵。

  更不用提這幾天一直被按在地上打的德意志之恥——奧匈——的那些事情了。

  這有一部分德國在那邊步兵較少的原因。

  可無法否認,他們?yōu)槲骶€爭取到了大量時間。

  特別是在九月份這個重要關頭。

  他扶著貼有木板的戰(zhàn)壕外墻,站到了堅實的地板上。

  木質的地板被他踩得咔咔作響,他略帶好奇的注視著腳下的壕溝。

  相比未來幾年越發(fā)魔怔的各類塹壕,司馬紹所屬部隊所挖掘的這條不過是一些臨時的小溝罷了。

  作為穿越者,司馬紹知道,馬恩河作為一個重要的戰(zhàn)役,它必然血腥而又殘酷。

  在正史上,短短數(shù)日之內,便有近四十萬人陣亡。

  他可接受不了這么大的傷亡。

  這讓他想到了后世一向著名的戰(zhàn)術。

  塹壕戰(zhàn)。

  這項戰(zhàn)術在一九一五年才會被德國人發(fā)揚光大,從此開始世界上最殘酷的戰(zhàn)爭。

  血肉磨坊式的戰(zhàn)爭。

  塹壕戰(zhàn)使得原本的戰(zhàn)爭由戰(zhàn)略決戰(zhàn)轉向了陣地的爭奪。

  毫不客氣的說,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中的塹壕戰(zhàn)改變了之后所有戰(zhàn)爭的游戲規(guī)則。

  而塹壕戰(zhàn)最大的作用在于防御。

  這條七百余米的戰(zhàn)壕被司馬紹大致分為了三層,每一層都有他們的用處。

  第一層是前線壕,這里負責直面敵軍的火力與攻防,土質的壕溝上還放滿了沙袋,用來防止火焰侵入。

  全團的機槍都被放置在了這里。

  同時這里還與偵查壕相連通,負責情報的回收。

  再往后便是預備壕,修整的部隊就在這里休息,和前線壕通過交通號連接。

  臭名昭著的一戰(zhàn)戰(zhàn)地廁所也修在這個位置。

  最后便是指揮壕,指揮部,炊事班和醫(yī)療兵都在這條壕溝里行動。

  而炮兵則被部署在了指揮壕和預備壕中間的空地上。

  僅僅以沙包作為掩體。

  畢竟這玩意只是野戰(zhàn)炮,采用直射打法。

  如果段瑞芝那邊肯分點重炮過來,他有信心在這里修建一處絕佳的炮擊陣地。

  只不過...

  他背著手,幽幽的看著身后不遠處的另一處戰(zhàn)壕。

  那是師部直屬部隊的位置,全師的重炮全在那里。

  想要從那個女人手上敲下一塊磚來果然很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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