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江平夏帶鐲子總是怕碰碎了
丁家的情況,丁宜年大概同江平夏說過一些,南江集團完成上市后,丁宜年退出了總公司的職位,改到綠城實業(yè)的子公司任職,大約這個在有心人眼中,也能被說成是以退為進。
江平夏有些擔憂的看了眼丁宜年,沒想到丁宜年面色輕松,顯然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宜年?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丁承元從后院出來,后面跟著一個臉色十分難看的林夢蕊,倆人見著外面的丁宜年和江平夏,臉色都有些難看。
“和平夏來散散步,大哥大嫂在里面忙什么,需要幫忙嗎?”
聽到他剛來,丁承元的臉色這才好看了點,笑道:“聽工人們說,院子有幾個地方需要修繕,白天一直沒顧上,這不和你嫂子過來瞧瞧?!?p> 林夢蕊也笑道:“是啊,咱們這一大家子里里外外的事情太多了,就你大哥一個人忙活?!?p> 說完林夢蕊瞧了眼江平夏,主動上前說道:“你看我今天倒是忘記了,平夏第一年來咱們家,怕是人都認不全,我?guī)闳フJ識認識?!?p> 丁瑾元敲敲茶杯,沉吟道:“大哥說的沒錯,這是當年老爺子的遺愿,咱們家可沒有翻臉不認賬的規(guī)矩?!?p> 丁瑾涵一臉嚴肅的坐在桌前,面色嚴肅,旁邊的幾個小輩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說話,但心中想法各異。
“瞧瞧我把誰帶來了?!?p> 林夢蕊推開門后愣了下,突然笑道:“大家都在呢,那正好了。”
偌大的廳里,丁瑾涵和丁瑾元坐在上首,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了丁承顏和丁偉彥等人,長輩都在,其他人沒有位子也不敢走,三三兩兩的站在廳里,得陪著長輩聊天兼聽訓(xùn)話。
“是平夏啊。”
丁承顏搶先起身,說道:“平夏身子重,過來坐我這里吧。”
江平夏看了丁承顏一眼,和她的名字不同,丁承顏的打扮十分簡單,一頭利索的短發(fā),簡單的襯衫西褲,無處不彰顯著她本人的性格。
“二妹先別著急啊,平夏還沒和長輩正事見禮呢,快來平夏,和長輩磕個頭?!?p> 在很多地方過年給長輩磕頭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江平夏的肚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個多月,別說磕頭,她彎個腰都要看不見自己腳面,這林夢蕊是在真夠損的,拿規(guī)矩壓人。
丁宜年握住江平夏的手,笑道:“正好快過年了,大嫂請吧,我們按輩分來?!?p> 林夢蕊的笑容變得有些尷尬,說:“宜年啊,這果然是新婚疼老婆,你知不知道今天的長輩,有多少是為了過來看看平夏?!?p> 丁承元上前拉住自己的老婆,低聲道:“胡鬧什么,平夏那么重的身子。”
見著老公也不站在自己這邊,林夢蕊委屈道:“我哪里說錯了,昨兒三叔那么晚過去公館,就說想要見見她,可人家愣是樓都沒下來,睡了一天,我當年嫁過來的時候,可是特意跑去了國外祭拜?!?p> 這話一出口,在場所有人都變了個臉色,連丁瑾涵的臉都僵硬了幾分。
所有人都知道,丁瑾涵當年是過繼到丁逸明這一脈,雖然家里小輩還是按著輩分稱呼,但是名義上,林夢蕊并不屬于丁逸明二哥這一脈,自然也不能特意去祭拜。
茶杯被放到桌上,聲音在安靜的廳內(nèi)顯得尤其清晰。
丁瑾涵沉聲道:“宜年,平夏,你們倆過來?!?p> 江平息惴惴不安,到底是第一次見著這種陣仗,大不了拜就拜吧,反正早晚的事情,沒想到剛走到跟前,丁瑾涵卻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盒子。
笑瞇瞇的說道:“是早該見一面,這東西是時候給你們了?!?p> 丁宜年接了過來,那盒子設(shè)計的非常精巧,上下兩層,開蓋的同時,底層的小抽屜一并攤開,露出了上面的物件。
一對翡翠鐲子,閃耀著瑩潤的光澤。
江平夏不是很懂翡翠,只是從桌子的成色上看,應(yīng)該便宜不了。
丁宜年的臉色卻是微微一變,輕聲道:“大伯,這是?”
林夢蕊失聲道:“龍鳳鐲?”
丁承元臉如死灰,緊緊的繃著臉。
在場的其他人也不比他好多少,只有丁瑾元也帶著笑容,說道:“本來就是當年伯父準備留給孩子的,合該留給你們,戴上吧?!?p> 丁宜年似乎眼中閃過什么,很快恢復(fù)過來,將鐲子戴到了江平夏手上,朗聲道:“謝謝大伯三伯?!?p> 丁瑾涵點點頭,說道:“天色不早了,你送平夏回去休息吧?!?p> 丁宜年:“是?!?p> 丁承顏主動起身,說道:“我去送一下宜年?!?p> 江平夏一臉懵逼,只覺得自己的手上沉甸甸的,看丁宜年的臉色,這鐲子指定不便宜,抽個空得趕緊摘下來,帶著心慌。
“回去好好休息?!?p> 汽車開走后,江平夏往后看了一眼,丁承顏還站在老宅門口,目送他們離去。
“盒子呢?”
江平夏順手去掏丁宜年的口袋,丁宜年握住她的手,嚴肅的說道:“干嘛呀,這還有人呢,別老動手動腳的。”
丁宜年話說的一本正經(jīng),實際上把江平夏的手按在懷里,上上下下的捏了一遍。
“別鬧了,這鐲子我?guī)е幕?,趕緊收起來?!?p> 丁宜年摸著江平夏的手,喃喃道:“我還以為伯父會把鐲子給大哥,沒想到他一直留著。”
回到小公館,丁瑾瑤還沒有休息,看到江平夏腕上的手鐲,也是愣了下,難得露出個笑容,說:“算他有心?!?p> 見到丁瑾瑤的態(tài)度,江平夏更加心慌,這鐲子看來不單是貴,更是意義非凡,她從丁宜年的身上搜出盒子,摘下來親自放到了保險柜,這才松了口氣。
而此時看似平靜的丁家老宅,隱隱醞釀著一場風(fēng)波。
林夢蕊坐在沙發(fā)上,心口的起伏越來越大,終于在丁承元進門后到達了頂峰。
白瓷的花瓶被狠狠摔到地上,隨后是沙發(fā)的墊子,水杯,以及所有林夢蕊能拿起來的物品。
丁承元一言不發(fā),等到林夢蕊有些脫力的坐在沙發(fā)上,這才慢慢從角落走了出來。
終南無衣
我走樓梯的時候就會擔心自己會不會一頭栽下去,這也算恐懼癥的一種吧~ 另外非常感謝給我投票評論的小可愛,感覺自己終于不是單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