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結(jié)界中竟是個隔絕五界之外的地方,這里不受天道壓制,著實令花朝驚奇了一番,這樣還好,至少能夠隱匿身形,不被發(fā)現(xiàn)就好。
結(jié)界雖然是魔界的地盤,但風格布局走的是詩情畫意,高山流水,媲美花界仙境,花朝暗暗贊嘆,沒想到魔界不是黑暗風格,倒是仙境風格,這個,原著中提過嗎?......記不清了。
花朝催眠了一只巡邏落單的小妖,得知關(guān)北堂墨的煉妖囚籠的位置,是在大殿后地牢里。她一路摸索,始終小心翼翼,成功到了地牢里。
魔界的地牢血腥味更重,花朝路過溶血池時,胃里翻江倒海,差點把酸水吐出來,凄厲的慘叫更是讓她腿軟。
你說我好好的,那么安分守己的祖國花朵,為什么要經(jīng)歷這么慘,媽媽,我想回家~我怕死啊……
避開妖兵,前面煉妖堂中傳來隱隱約約的女子責罵聲,花朝匆匆趕到,因為過了溶血池就是煉妖堂,而煉妖囚籠就在那里。
堂中心圓形帶刺的籠子里躺著的便是小小的北堂墨,渾身是血,儼然成為一具血人,只有一只手指無意識的抽動。
眼淚瞬間涌滿眼眶,花朝捂住口鼻,躲在石柱后,靜靜的看著小業(yè)模樣的北堂墨,不能發(fā)出一點聲音。
一身紫衣,薄紗遮面,蛇蝎美人,傳聞中的魔界之后,魔主之妻——紫藤蘿!
花朝有自知之明,若是原主,以她的修為打贏紫藤蘿沒有問題,但現(xiàn)在是她,一個初涉小白,根本無法抗衡。
但是此時此刻在煉妖堂的不應該是魔將煞費嗎?為什么是紫藤蘿?她此時此刻應該在魔界才對。
“嘖嘖,這就不行了?真是侮辱魔族血脈?!?p> 紫藤蘿不掩厭惡之色,本以為是個好苗子,培養(yǎng)出來為自己所用,可惜中看不中用,半人半魔,注定是個廢物。
廢物,不配在她眼前活。
提手凝氣,紫藤蘿準備了結(jié)北堂墨,花朝也準備伺機救人,千鈞一發(fā)時刻,一道聲音打斷了她。
“稟報紫大人,煞費將軍來了。”
“知道了。”他來干什么?紫藤蘿暫時沒要了北堂墨的命,出去會煞費將軍了。
花朝暗自松了口氣,這煞費將軍來的可真及時。待煉妖堂空無一人后,花朝現(xiàn)身,雙手結(jié)印,打開了籠子,給北堂墨喂了顆仙丹,保住性命。手一揮,將他收進傳音鈴中,再次隱匿身形氣息,朝結(jié)界出口走去。
出了崖底,花朝背著北堂墨在密林里穿梭,借著月色沿小路下山。
不對勁,為什么事情這么順利,魔界領(lǐng)域戒備森嚴,連只螞蟻都爬不進去,憑她的神力應該逃不過紫藤蘿和煞費的眼睛,這一切太過順利了,總感覺哪里怪怪的。花朝思考的頭大,以她的智商也想不出什么,看了一眼夜空,便馬不停蹄地趕往家中。
大殿內(nèi),煞費正對著紫藤蘿,面無表情地說:“紫藤蘿,你膽子不小,違抗命令,是不把魔主放在眼里嗎!”
“煞費將軍,藤蘿哪敢啊,只是整日待在魔界無聊罷了,出來散散心?!弊咸偬}的嗓音天生帶著魅惑,“怎么?將軍,你是來特地找我說這些的嗎?”紫藤蘿修長白皙的食指輕按煞費的胸口,卻被他毫不留情地甩開。
“魔主現(xiàn)已知曉,至于你自求多福吧!來人,帶走?!?p> 兩名魔兵過來。
紫藤蘿沒了之前的好臉色,“煞費,你可真是條衷心的狗。”隨后憤恨地拂袖轉(zhuǎn)身出去。
什么魔主,是真是假還不知道,莫名其妙地冒出來,打亂了她紫藤蘿統(tǒng)一五界的計劃,至今都沒見過那個所謂的魔主真面目。
你給我等著!
押走紫藤蘿后,煞費暗自松了口氣,幸好趕上了,一切順利。
原來親自要來的顏長曦臨時改了主意,吩咐他讓花朝順利救走北堂墨,再把不該出現(xiàn)的紫藤蘿關(guān)回魔界,還要他去查最近天界來人界做任務的神。
紫藤蘿在這,魔主一向不喜歡紫藤蘿,想來不去也是這個原因。
然而,煞費可是想錯了,因為在臨走前,顏長曦感應到情恨蓮有蘇醒的意向,劃破虛空,在里面看到了,前往煉妖囚籠的花朝經(jīng)過蓮池時受傷的一只手血滴落到了情恨蓮上。
“母妃為你種的情恨蓮,只有墨兒的有緣人才能讓它開花?!?p> 這是蓮妃說過的話。
被情恨蓮認可的有緣人,必是心存善念之人,不會產(chǎn)生背叛傷害之心。
“咣當------”
木門又再次被踹開,搖搖欲墜,徹底沒救了。
“小曦,小曦,快出來,救人。”
花朝急匆匆地進自己臥室,北堂墨被輕輕放在床榻上,顏長曦眼疾手快,端來一盆溫水和毛巾。
一盆盆溫水端進去送進來,來來回回好幾趟,終于北堂墨被清潔干凈了。
花朝整夜都在照顧他,即使吃了仙丹,但是他還是處于危險狀態(tài),高熱亂語,看的花朝心疼不已。
“小業(yè)……”花朝呆呆地望著熟睡的北堂墨,守在床頭,思慮萬千一整夜。
第二天,花朝回了巡撫衙門,捕快都跟見了鬼似的,紛紛往后縮,生怕沾上什么不干凈。
花朝選擇無視,徑直來到大堂,北堂熾一身錦衣華服,坐在上座,一如既往睥睨天下的模樣,只是花朝眼睛尖,他臉上的蒼白掩蓋不住昨天之事給他的沖擊。
“你還活著?”
混蛋!什么話!老娘當然活著,你死了我都活的好好的!花朝腹中碎碎叨叨。
表面還是一副云淡風輕的亞子。
“回大人,小人命大,被一路過的江湖俠士給救了,這才免遭妖怪之手?!?p> 被城隍救了,這么說,沒毛病。
“哦?本王竟不知還有如此武功高強之人,花謀士,定要好生感謝那位大俠?!?p> 呵呵一笑,別以為不知道你是想拉攏。
“花某不知?!?p> 一時沉默。
最終是北堂熾敗下陣來,“哈哈哈!好!花朝謀士昨天救人有功,如今又破了一大懸案,本王自會稟告父皇賞賜你,花謀士就等著領(lǐng)賞吧。”
笑里藏刀,啊不是,是笑里藏千刀!
她什么時候把這案子破了?強塞與我,可惡至極!
凈佛寺不僅僅是單純的妖僧作亂,最難搞的是魔族的窩點,要不談和?和諧共處一家人,那是不可能的,花朝瞬間否決了這個想法。
可是當她再次去凈佛寺調(diào)查時,卻被城隍帶來的消息弄的一臉糊涂。
從城隍半天吐出的幾個字來看,她倒是還原了整個事情的過程:昨天晚上城隍追殺假方丈,跑到崖底,在一劍了解他時,煞費出現(xiàn)了,請求他劍下留人,并說明了事情原委,假方丈是魔獄囚徒,魔界通緝了好幾百年,沒想到在這躲著,逮捕了他自會回魔界審判,為表誠意,煞費還親自承諾魔族不會插手這件事,否則殺無赦,城隍這才放過他們。
搞清楚狀況的花朝張大嘴巴,震驚!啊油kei叮?堂堂一介魔族將領(lǐng),會這么好說話?
當城隍把魔族的諾令甩到她臉上時,花朝才完完全全相信,煞費屬印擱著呢,她能說啥?
“花陽何時下來?”
“他不下來了,這會兒指不定在哪花天酒地呢?!?p> 寺院內(nèi)頃刻間掃過一陣強風,把花朝的劉海都吹亂了。
“……”
“你就不怕青帝知曉?”冷冷的話中透著威脅。
“怕!當然怕!怎么,你要向青帝他老人家告狀?”
城隍態(tài)度不言而喻。
“那你去啊,我巴不得呢!”你要去一趟天界,那要等三百年后的天界大會,到那時候她就已經(jīng)廢去神位逍遙自在去了。
剛邁出寺門,花朝轉(zhuǎn)身朝院內(nèi)直挺挺立在那的城隍說:“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么非逮著花陽不放,都是同僚,至于嗎?”
城隍沒回答,原地消失。
“……怪人”
沒了魔族的問題,這一奇案被花朝給破了,凈佛寺僧人覬覦皇冢中的珍寶,殺了那些發(fā)現(xiàn)他們秘密轉(zhuǎn)運的人,前幾人巡撫,包括柳樹。
案子破了,江風無罪釋放,自然而然柳絮兒和江景的婚事也成了,首戰(zhàn)告捷!
花朝成了這件事的大功臣,也成了柴桑城中人人敬仰的英雄,瞬間獲得了眾多人氣。
只是,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難道是蝴蝶效應?
回到家里,院子里已經(jīng)堆滿了鄉(xiāng)里鄉(xiāng)親送的感謝禮,花朝站在門外喜笑顏開,領(lǐng)了豐厚的俸祿后,再次請人將家里的木樓翻修擴張,修成了樓閣小筑,并命名為“朝曦軒”。
這就是夢中的樣子啊!恬靜,幽雅。
更適合小曦讀書!
顏長曦從二樓書房穿過窗戶往下望見院子里喜滋滋地擺弄著各種各樣花草的花朝,嘴角無意識的上揚,露出發(fā)自內(nèi)心的一抹笑。
晚上,花朝同顏長曦一起在書房,花朝拿著一本經(jīng)史靠在椅背昏昏欲睡,顏長曦一直在讀書。
瞌睡蟲過去了,剛清醒過來的花朝一抬頭便看見顏長曦在揉眼睛。
她連忙過去,關(guān)心道:“小曦,時不時看累了?”
不等回答,花朝便繞到身后,兩拇指分別按顏長曦太陽穴,風池穴,睛明穴,刮額……一系列按摩手法下來,又加上鼻尖淡淡的花香,顏長曦感覺前所未有的放松舒服。
“舒服多了吧,小曦,還有以后看書呢,半個時辰要休息一下,這對眼睛好,聽到了嗎?”
“知道了?!?p> 天色不早了,花朝先讓顏長曦去睡覺了,她下去看了一下北堂墨無大礙后,才上二樓。
剛要入睡的顏長曦猛的睜開了眼睛,做起扭頭看著剛躺下的花朝,憋出一句話:“你要和我一起睡?”
蓋好被子,花朝一把將顏長曦摟進懷里,用自己的臉蛋兒蹭了蹭他的小臉蛋,果然,小孩子太可愛了,萌的她一塌糊涂。
“小墨在下面,要讓他好好休息。臭小子,都沒見過你叫我哥哥,小小年紀,裝成熟…哎呀,不過你太可愛了。”又蹭了幾下。
花朝不擔心自己女扮男裝被發(fā)現(xiàn),傳音鈴的作用可是杠杠的,絕對好評!
黑夜中,顏長曦雙頰緋紅,有些慌亂,但花朝沒看見,倒頭便睡,還摟著他。
他這輩子,上輩子只有母妃這樣摟過他,但是感覺為什么不一樣?
案子破了,北堂熾自然沒有要留下來的理由,便回都城復命了。至于北堂墨,花朝交給了金羽士,也就是被派來保護他的高手。
如果北堂熾發(fā)現(xiàn)男主沒有死,計劃失敗,不知道氣成什么樣子。
花朝暗自竊喜,手下還不停為她的花草澆水修剪。
邦!邦!邦!
是縣令大人的手下在敲門?;ǔ嶂畨?,拿著剪刀開了門。
“縣令大人?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
劉縣令體態(tài)肥胖,笑起來臉上的肉一顫一顫的,走一步喘三氣,十分滑稽。
“花大人,看您說的,能來貴府是鄙人的榮幸?!?p> 花朝不可置否,回了句:“寒舍太小,容不下尊貴的大人,恕不遠送。”耽誤我澆花。
眼瞅著要被拒之門外,劉縣令向前一步連忙說:“哎—花大人,小的這次來是帶來兩個天大的好事兒的?!?p> “什么好事兒?”花朝停下腳步,轉(zhuǎn)頭問。
“小的帶來了召大人入京都封賞的圣旨,恭喜大人……“明晃晃的圣旨遞在花朝面前。
“好了,別說了,另一件呢?”
“這另一件事,是關(guān)于令弟的,說起來,花大人家真是人才濟濟,令弟參加的飛花詩考奪得桂冠,獲得了京試的入考資格,令弟驚艷的文采受到了太學院眾博士的高度贊譽,花大人,小的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可是柴桑第一次……“
“說重點!”她耳朵都要起繭子了,這劉縣令還有話癆的屬性?
“……就是令弟能和大人一起去京都,入白鹿學院?!眲⒖h令暗自察汗,今兒花大人的脾氣怎么這么大?
飛花詩考,之前倒是聽說過,京都太學院舉辦的,每三年一次,第一名直接越級獲得入白鹿學院的入學資格,參加京試,就相當于直接高考嘍,后面的殿試是畢業(yè)考。
那敢情好啊!這離自己報恩不是跨了一大步嗎!
本來第二次任務也是要去京都,在人界也不能亢旨,少惹麻煩比較好,在加上報恩,這三者趕上一塊了,事情格外的順利!
不過她要去問問小曦的意見。微笑送走劉縣令后,她放下水壺剪刀去了書房。
書房內(nèi),顏長曦正在練字?;ǔ那臏惤?,看到白紙上的毛筆字,贊嘆不絕于耳:“生龍活虎,遒勁有力,字里行間都充著壯志凌云,霸氣,好字!小曦,給你個大大的贊?!?p> 贊?看著花朝豎起的大拇指,顏長曦反而說:“你會鑒賞?”
她當然不會!“咳咳!我當然比你懂得多?!壁s緊拯救她的形象,花朝岔開話題,“那個,小曦啊,你什么時候參加的飛花詩考?。俊?p> “你不再的這幾天。”
“那你想去京都嗎?”
顏長曦沒有回答,花朝以為他不想去,還沒開口就聽到他說:“你去我就去?!?p> “那太好了,我們這幾天準備準備,七天后出發(fā)?!庇谑腔ǔ闳呤幜苏麄€柴桑大街,帶回了大包小包的東西,也就花了幾文錢買了個肉包,提餓了。剩下的都是那些商鋪老板,小商聽說她要去京都了送的離別禮。
“這里民風真淳樸,人太好了?!被ǔ锌?。
轉(zhuǎn)眼間到了出發(fā)的日子。
星星之你
ヽ(ˋДˊ)ノ卍卍卍般若諸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