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鋼鐵俠???
只見一個身穿噴射火焰裝置的小東西在自己頭頂盤旋,熟練的控制方向,片刻,落在了面前。
“問你話呢!叫花子,耳聾???”一個小嬰兒居然出口成臟!
這個小嬰兒長相特別丑,準確來說應該是特別老!
像是剛出生不久的胎兒,額頭都是羊水泡得起皺的皮膚,看起來就像個小老頭。
張漠有點懷疑這是不是個鬼變的,在這里搞惡作劇。
張漠:“你跟我說話?”
嬰兒:“不然這里還有別人嘛?”
張漠也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又變成那個乞丐了!
張漠心里叫苦:“不會是每次到地獄塔來,我都會魂穿到他身上吧?……你丫的平時就不能洗洗澡嘛!”
不男不女的嬰兒不知疲倦地問張漠:“說!你到底來這做什么?”
“啊…我…來玩啊,不行?這又不是你家!”張漠沒好氣回答。
“你說對了,這就是我家,在這里什么都是我說了算!”一張發(fā)育不全的嬰兒臉擠出了一個不屑表情。
“你爸呢?”張漠一句話說完,嬰兒像是被子彈擊中了一般,后退了好幾步……然后就不動了。
“死機了?”
“我靠,不就問了一句你爸在哪嗎?至于嗎!”
張漠走進嬰兒旁一看,要不是剛才就在自己眼前蹦跶,還真以為是個假娃娃呢。
“哎,估計他這個小玩意兒我也用不了,我多半是來到了別人的地盤了,這里是第三層?!?p> 地獄塔第三層,假天堂。
在這里的每個人都有一個自己的假天堂,可以獲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很明顯這個小嬰兒就是把自己當做會飛的超人了。
至于為什么會死機,張漠不知道。
因為假天堂對每個人的設定都是不一樣的,他不知道嬰兒這個死機的現(xiàn)象代表什么。
可能是服務器爆滿了吧,強制未成年下線。
“不會是因為我這個活人來了人家的地盤,給人擠下線了?”
異地登陸可還行!
“對了!靈夢戒!”張漠抬起右手,瞬間大拇指上開始緩緩變化出一顆綠寶石。
靈夢戒果然是可以帶進來的!
睡著之前張漠就把它戴在了手上,老司機上次就把它交給了張漠,才成功把光頭強送進方塊之門。
在地獄塔,靈夢戒肯定有很大用處!
“就是不知道該怎么用啊…”張漠用力抓了抓頭,滿身虱子實在太癢了。
“老司機那套帥氣的手法我看都看不清,更別說復刻了,萬一要是碰到什么難纏的東西怎么辦?”
張漠顯然不知道上次是自己的一滴眼淚,啟動了靈夢戒。
眼下這個情況,他只能步行去前面的城鎮(zhèn)看看了。
一路上,張漠又是念咒語,又是心里默念,反正不管怎么樣靈夢戒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百鬼夜行!萬路開靈!”快要放棄的時候,張漠喊出了老司機喊過的那個無比中二的求救口號。
“嗡嗡~”靈夢戒震動了起來!
“我的媽呀!它來了!”張漠很激動,左手扣緊右手,不然手都要被震麻了。
不過這次靈夢戒不是發(fā)出綠色的火焰,而是鮮紅色的霧氣!
霧氣如泉涌一般從張漠的右手沖出來!
很快把張漠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這下張漠什么都看不見了,不過他沒有一絲恐慌,還感覺很舒服。
霧氣外柔內(nèi)硬
就像躺在棺材里一樣。
下一刻,這口“棺材”劇烈地震動了一下!
霧氣散去,他來到了一個房子里。
這房子很漂亮,像是一個女人的臥室,精美的化妝臺,一旁是諾大的床,說是床,倒不如說是一個臺,需要等上臺階才能睡上去的那種。
張漠感覺,要是自己去睡這樣的床,估計是不可能睡著的。
“這小姐姐不會恐高嘛?”張漠嘀咕著。
準備轉過身看看其他的,腳下剛挪步就好像踩著什么東西!
?。。。∪说难壑樽樱。?!
張漠踩碎了一個,還有另一個在房門口!
“嘶!”張漠雙手摁住自己的心臟。
這不是現(xiàn)實!這不是現(xiàn)實……
安慰好自己之后,張漠開始找還有什么其他的東西。
隔壁是廚房,煤氣灶上還有什么東西正在煮著,聞起來還蠻香的。
火開的很大,里面的食物已經(jīng)煮開了,熱氣騰騰,水花都快要溢出來了。
張漠怕待會兒燒干了不好吃,出于吃貨本能,他把鍋蓋給揭開,讓里面的氣跑出來一些。
然后彎下身子去把下面的火扭小一點,讓它溫火慢煮。
做完這一切的張漠看著鍋里,等著看水蒸氣消下去里面究竟是什么好吃的。
“臥槽!”
里面居然是個人!
準確來說,是個被肢解的人!
頭發(fā)脫落,一個煮爛的腦袋,周圍是各種內(nèi)臟和肢體,一只手掌還搭在后腦旁!
縱使張漠見過各種慘案,內(nèi)心早已對血腥恐怖的場面免疫了。
但見到同類,在鍋里沸騰的模樣,心里那道防線也堪堪倒塌!
可事情還沒完!鍋里,死得已經(jīng)不能再死的人,開始動了!
那只腫脹的手掌開始倒騰!挖掘!
像是在吃火鍋一樣找尋著什么東西,徒手翻找!
很快找到了另外一只手掌,接著兩只手開始扒在鍋邊,仿佛想要從鍋里爬出來!
張漠愣在了原地,眼睜睜地看著一切。
嗙啷!
鍋從灶臺上翻下來了。
滾燙的湯汁撒了一地,藏在櫥柜下的黑色大塑料袋也傾倒出來了。
里面走出來兩條大腿!一看就是女性的腿,還有點性感。
其他肢體,器官開始互相靠近,先是手臂、再是上身。
它們以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組裝在了一起,速度很快,一個完整的無頭女尸拼湊在張漠面前!
她撿起了自己的頭顱和張漠腳下的眼珠,塞在了自己眼眶里。
兩張變形的上下唇,一張一合發(fā)出痛苦的低吟:“呃…啊…”
“你是誰?”張漠有意無意的盯著女人的腿。
因為除了腿其他地方真的慘不忍睹啊!
不然張漠肯定沒法自然地與她交流。
她聽懂了張漠說的話,沒有回答,只是用手艱難地指向了張漠身后的房間。
張漠不知她指的是什么,她那不協(xié)調(diào)的身形看起來就像是亂指。
經(jīng)過一番目光尋找,張漠發(fā)現(xiàn)了一張床頭上的結婚照,照片里的夫妻很恩愛,互相依偎著四目相對。
“這……這……這個男人是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