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不清楚這通電話來意的李奇,終于嘴角憋不住笑意,咧了開來。
這是老天都在幫他,幫他為接下來的計劃鋪路啊。
絲毫不在意那把隨時可能擦槍走火的黑星,李奇施施然地站起身,往瀟灑的位置走近幾步。
剛好到了一伸手就能碰到的距離。
對面的瀟灑仿佛一只驚弓之鳥,明明自己手上拿著武器,但是在李奇走近后,又忍不住地退后幾步。
當(dāng)瀟灑注意到旁邊小弟詭異地目光時,才意識到不對,趕緊停下腳步,雙手握穩(wěn)黑星,對準(zhǔn)李奇的腦袋。
“瀟灑哥,你襲警啊?!?p> 這次可不是砌生豬肉,故意布局陷害瀟灑。
李奇用手指輕點了一下冷冰冰地槍管,調(diào)笑起無比緊張的瀟灑。
“你嚇唬我啊,這里是我的地盤,舞廳里的人都是我的手下,我就算今天在這里把你殺了,也沒人會給你作證!”
瀟灑緊緊握著手上這把能帶給他安全感的武器,不時用著兇戾地眼光掃過一個個手下。
似乎是在警告著他們,就算要出去避風(fēng)頭,他也還是大哥。
所有小弟在被他惡狠狠地眼神掃過之后,都低下腦袋。
滿意地點點頭,瀟灑目露兇光,重新把視線放在了讓他恨之入骨的李奇身上。
既然連這把黑星都在警察面前掏出來了,那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殺雞給猴看!
“那倒未必…”
通過感知,李奇能發(fā)現(xiàn)瀟灑手下每個人低垂的臉上,各種各樣的神色。
有害怕畏懼,有不屑嫌惡,也有一種名為野心的炙熱火光。
這正是他今天來此的目的!
殺人不如誅心!
這個劇情沒有明確的主線任務(wù),連是否能得到信封也未可知。
與其讓瀟灑和劇情結(jié)尾一樣死去,不如在他身上試驗下各種不好對海sir用出的方法,以此測試稱號信封的獲取渠道。
例如讓他顏面盡失,從一屆大佬,淪為一個眾叛親離的階下囚!
看是否符合上個世界錢小豪那般脫離主線的模式。
對著眼前如驚弓之鳥的社團大哥輕蔑地一笑,李奇身形一晃,隨即消失在瀟灑的視線里。
方寸之間,槍可不比拳好用!
再次看到李奇的腦袋時,他和瀟灑兩人已經(jīng)貼在一起,面面相覷。
瀟灑急忙退后兩步,左手生疏地拉開黑星的保險。
當(dāng)聽到彈藥上膛那一聲咔擦,心里發(fā)狠,直接咬牙對準(zhǔn)身前人影,扣下扳機!
“咔擦!”
“啊啊啊啊??!”
瀟灑的一些手下在看到大哥的動作后,下意識地已經(jīng)捂上了耳朵。
卻沒想到等來的竟是清脆地骨裂聲,和一個痛不欲生地慘叫。
李奇看著倚在墻上,捂著原本用來握槍右臂的瀟灑,一臉無奈地摸了摸自己腰間的點三八。
沒想到今時今日這種場面,它還能保持善良的本性,沒有用武之地。
撿起地上那把被他擊碎瀟灑持槍手臂腕骨而墜地的黑星,李奇在一眾爛仔想上前卻又懼怕的眼神中,緩緩走到了瀟灑面前。
抬起這把其貌不揚,實則在內(nèi)行人眼里,遠比他的點三八威風(fēng)的殺器。
在眾目睽睽之下,今晚第二次的把槍抵在了瀟灑的腦袋上。
這一次沒有人再主動上前,攔住李奇舉動,想要幫他們的大哥擋槍。
近在咫尺的威脅讓瀟灑忘記疼痛,瞪大雙眼看著黑洞洞的槍管。
喉嚨仿佛噎住一般,想要發(fā)出尖叫·,卻顧慮著顏面,不敢在小弟面前丟臉,發(fā)出了“嗬嗬嗬”的聲響。
“阿sir,你要想清楚,我這邊那么多人看著你,你要是開槍,我的兄弟一擁而上,你也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好像是被槍指著腦袋的次數(shù)多了,瀟灑竟然還能強裝鎮(zhèn)定的威脅起面前的持槍者,愈說愈鎮(zhèn)定了起來。
“別忘了,你的老婆孩子那里還有我的手下在!”
“你不敢開槍的,死條子,你不敢開槍的,你不敢開槍的!”
求饒是不可能求饒的,只有威脅才能讓他這個大哥保留顏面。
看著瀟灑陷入自說自話的狀態(tài),李奇下巴翹起,雙眼睜大,用著一種蔑視的眼神,喊出了一句他在見到瀟灑后就一直想要說的話。
“吔屎啦你!”
隨即打開黑星的保險,子彈上膛扣下扳機!
“砰砰砰砰砰!”
瀟灑的一眾小弟看著槍口嘭發(fā)出的火苗,全都在第一時間退后。
有些膽小的甚至伏在地下,用桌角尋找著掩體,不敢露頭。
“沒、沒事,我沒事,哈哈哈哈哈!死條子就是死條子,就是沒種,你不敢殺我!”
等到他們回神,本以為會看到一具鮮血淋漓的尸體時,卻沒想到他們敬畏的老大還是活蹦亂跳的。
李奇一開槍瞄準(zhǔn)的就是瀟灑的身體兩側(cè)的墻面。
幸好瀟灑沒有亂動,不然可能真的會被不長眼的子彈打到。
死里逃生,瀟灑臉上露出一種癲狂的神情,瘋狂地嚎叫了起來。
“唰唰唰…”
那把可能還殘存著一兩發(fā)子彈的黑星,也被李奇隨手一扔,劃過一灘水跡,來到瀟灑腳下。
瀟灑腦子瞬間忘記一切,一把撲過,跪地抓住視為生機的武器。
卻沒想過,李奇為什么會把槍還他。
槍支在地上滑動所引起的聲響,讓瀟灑的小弟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起地面上已經(jīng)多了一灘腥臭的昏黃液體。
他們的大哥瀟灑那條淺色的西褲上面,赫然已經(jīng)多出了一塊深色印記。
“檢測到《學(xué)校風(fēng)云》人物瀟灑已退出當(dāng)前劇情,和你有直接關(guān)系,您將獲得一個隨機道具兌換機會?!?p> 捏了捏手上那封常人無法看見的信封,李奇輕笑一下,沒想到還有那么多手段沒用出來,東西就已經(jīng)到手了。
看都沒看跪倒在自己尿液中,無法接受現(xiàn)實的瀟灑,徑直朝著門外走去。
瀟灑、也就是代表烏鴉哥的信封到手。
這段劇情還有個更有價值的信封,等著他去獲得。
海sir,英叔!
李奇慢慢踱步走出舞廳大門后,整個內(nèi)場寂靜無聲。
瀟灑一眾小弟的眼里不再有這敬畏,而是用著嫌棄的眼神,看著那個因為槍聲就嚇尿褲子的大哥。
誰都沒想幫他去經(jīng)理室拿一條新的褲子。
“大哥,陳律師那通電話叫你趕緊出國,不如就幫你定下午的票如何?”
一個平日里在瀟灑手下里,可以說是二把手的一個爛仔站了出來,踩著那一攤漸漸向著四處流動的水跡,想要攙扶起這個丟盡顏面的大哥。
“砰!”
“滾!一群廢物,就這樣看著我被別人耍,要你們有什么用,滾!全都給我滾!”
舞廳是一個很特殊的地方,外面越是光亮,它的內(nèi)場越是昏暗。
只有等到夜晚降臨,這里才會打開所有燈光,營造出一種紙醉金迷的假象。
瀟灑因為著急抓住那把被李奇扔在地上的黑星,一下就跪倒在自己的液體中,濕漉漉的膝蓋,讓他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完蛋了。
旁邊那一雙雙不懷好意的眼睛,仿佛帶著散發(fā)著綠意,刺激的瀟灑再次握著那把黑星,對著唯一一個來到自己身旁攙扶他的手下,扣動扳機。
這一槍不僅帶走他唯一一個忠心的手下,還驚走整個舞廳里的人手。
“大佬癲了,大佬癲了”
一個個蜂擁著跑出門外,不敢再逗留在瀟灑身旁。
“死條子,這一切都是那個死條子造成的,蕭正奇,我要你的命!”
跪在地上,環(huán)視周圍一片狼藉的舞廳,瀟灑拔下彈匣檢查到還有著兩顆子彈,將手槍放回槍托,目露兇光地站了起身,朝著舞廳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