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池淺笑,眸底帶上幾分戲謔與愉悅的對王覺舉起中指,給兩人解惑。
“我舔的是中指,又不是食指?!?p> 楚茴:“……”
這家伙壞得很,連自家隊(duì)友都坑。
王覺動了動唇瓣,最后一扭頭,一陣兒撕心裂肺的干嘔。
入耳的陣陣干嘔,楚茴聽了都想吐。
林深池真的太狗了,王覺太慘,被戲耍一通。
討論水溝水的味道一事,最終以王覺嘔吐落幕。
三人順著下水溝蔓延的路線一路往前方走去。
被坑的王覺備兒委屈,一路念念不平?!袄洗螅闾^分了,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我?你傷害到我的小心靈,當(dāng)著新隊(duì)友的面,一點(diǎn)面子都不留給我,嚶嚶嚶,我好委屈啊……”
“做為你沒看好上一任治愈異能者的懲罰,下次你再敢掉以輕心,懲罰就不是這么簡單了。”對王覺所做的一切,林深池半絲愧意都沒有。
林深池這話讓委屈的王覺閉嘴,他哀怨咬唇,但不再念念不平,畢竟理虧的是他。
跟在一旁的楚茴聽得云里霧里,好奇低聲問了王覺一句?!吧蟼€治愈異能者做了什么?讓林……老大這么懲罰你?”
受到打擊的王覺不肯告知,只是淚眼汪汪的沉痛道:“別提了,一切都過去了!”
楚茴好奇,但看王覺的嘴吧閉得像黏了502膠水一樣,她壓下好奇心。
不說拉倒,等晚上回去她問趙然。
三人順著水溝來到盡頭處,那是一個被鐵欄圍起來的巨大水道深池,鐵欄的左處似被重力撞擊,凹陷斷了幾處圍起的鐵欄。
水道接管了整個南川之地排出的生活用水,所有的污水都通過這個巨大水道池一一流到尾處的機(jī)器進(jìn)行過濾再次循環(huán)使用。
末日后雖覺醒水系異能者,不缺乏用水,但對于沒有幾個水系異能者的地方,用水還是有些緊張。但是這些過濾的水源最終分配給的是下層人民,至于上層的,根本就不會用到過濾的水源。
所以在末世,富的能富得流油,窮的能窮到餓死。
三人跨過圍欄,站在巨大水道邊沿墻上,水道里堆積著密密麻麻的尸體、殘肢、肉塊、腸子等各形各樣之物。
水道儲水下方惡臭熏天,蒼蠅的‘嗡嗡嗡’叫在耳邊樂意不絕的響著。
堆積的尸體占滿了足足有三十米深,三千米寬的巨大下水道。
這一處,簡直就是個巨型墳葬場,哪怕高陽灼曬,楚茴還是感到了陣陣寒意。
看到眼前這一幕,三人都一一解惑了。
原來南川之地所有失蹤的尸體、殘肢、肉塊都被挪放到這里!
“嘔”楚茴最終受不了這味道和視覺沖擊,她轉(zhuǎn)身跑出圍欄,蹲到一邊吐了,隔著稍遠(yuǎn)距離,鉆進(jìn)鼻尖的都是腐爛惡臭。
王覺想到那帶有一絲腐臭的水溝水味道,整個人頓時都不大好,看著在發(fā)脹尸體上蠕動的蛆,他一臉便秘的看向林深池。
“老大,我覺得,我需要回天翼之地洗洗胃?!?p> “死不了,有疫苗在?!绷稚畛爻谅?,眸底發(fā)涼,拉下眼簾,稍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一道陰影,似有些悲,又有些痛。
“嘔”吐到胃抽搐,肚子里空空如也,楚茴才停下嘔吐。
吸著流出來的鼻涕,結(jié)果被尸臭熏得差點(diǎn)又是一輪嘔吐,拿出趙然給她備的口罩,連帶厚厚十張,她才覺得好了一點(diǎn)點(diǎn)。
不敢過去水道邊沿墻上,可是那兩人似沒感情的機(jī)器還在看個不停,她只能硬著頭皮將腳步移過去,盡量遮住眼角,杜絕再入目水道里的可怕一幕,將手中的口罩朝兩人遞去。
“老大,覺哥給!”兩人靠那么近,就不怕沾染了別的病菌。
“不用,小楚,你覺哥和老大已經(jīng)習(xí)慣了?!蓖跤X擺擺手,雖然眼前這一幕惡心和味道不好聞,但比起先前遇過的,半斤八兩罷了。
佩服兩人的精神素質(zhì),楚茴又加了兩張口罩,站貼在鐵欄上,說什么都不要上前與兩人一樣站在水道口處。
雙手煩躁不安的揮著一直在耳邊‘嗡嗡嗡’圍繞的蒼蠅,想不明林深池為什么還不走?再不走,她都要被這群蒼蠅給丟下那水道里了!
“原來尸體都被堆放到了這里,難怪不見南川之地有變異者,也不見尸體在哪。老大,你說變異螳螂的巢穴是不是也在附近?”王覺皺眉看著寂靜四方。
“不會,我沒感覺到有精神力在波動。”林深池?fù)u頭,轉(zhuǎn)身走到被破壞的圍欄一角,摸了摸鐵欄上的干枯血跡,他下了水道邊沿墻,走了幾步才蹲身摸了摸地上干枯的淺色痕跡。
楚茴也趕緊下了水道邊沿墻,同跟屁蟲一樣蹲在林深池身側(cè),看著地上似血液的痕跡,她順著液體痕跡往空曠處看去,結(jié)果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痕跡,好些血液痕跡滴到這里就停了。那就代表著,他們的線索到這里就斷了。
“怎么辦?沒痕跡了?!贝髦裰乜谡值某睢宋恕雎?。
林深池起身,環(huán)視四周,最后指著下水道對面的千米處寫字樓?!叭ツ抢?,窗口正對著下水道的位置,可以作為據(jù)點(diǎn)對下水道進(jìn)行監(jiān)視,不用多久線索就會自己送上門來?!?p> 落下話,他抬起腳步率先走了。
能離開堆滿尸體的下水道,楚茴自然是求之不得,快步跟上林深池的腳步,還有些嫌棄他走得慢。
被丟下的王覺跨步追上兩人,走在如同打了雞血的楚茴身側(cè),掐著嗓子出聲?!靶〕?,你居然丟下你覺哥我,你不愛我了,嚶嚶嚶……”
這個嚶嚶怪!
被喚的楚茴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邊加快步伐邊解釋。“我一直在思考問題,一個不小心把覺哥你給忘了?!?p> 嘴巴上雖是這么說,但是心中的小人卻是在抓頭扯發(fā),想對王覺發(fā)出暴躁嘶吼。你丫的沒張腳,自己不能追上來呀?
想到王覺也許是她討好林深池要到防御病毒疫苗的一個助力,她又不能得罪他,只能當(dāng)他是祖宗的供著。
王覺一副佛祖下凡,普渡眾生的模樣問楚茴。
“說說看,你在思考啥?覺哥說不定能為你指出一條明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