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四肢盡斷,渾身都是傷口,輕者見肉,重者見骨,原本柔亮順滑的皮毛因凝固的鮮血打結(jié)。
虛弱又狼狽。
見到來人,常樂警惕抬眸,喉中溢出冰冷低吼。
白浮黎抬手,金光劃過,想為她治療。
又被君瀾生攔下:“我來?!?p> 白浮黎:....
二哥這真是...
失笑搖頭。
“謝謝二哥。”
然后轉(zhuǎn)頭安撫常樂:“別怕?!?p> 語氣溫柔,面色卻沉冷的可怕。
雖然天下獸族皆歸白浮黎監(jiān)管,她也最是喜愛這些同族
即便這千年她已卸去這個職責(zé),但凡遇到,也從不旁觀。
她雖不是什么大善之人,但懂珍愛生命和尊重生命。
鬼獸雖不是她的子民,但也向來善者她善待,惡者她毫不留情鏟除。
她將鬼獸的存在看的極重,在天道允許,不干涉其命運(yùn)之下,有能保護(hù)的,她向來盡全力保護(hù)。
將昏睡過去的常樂抱在懷里,白浮黎想,這夜王,果真不簡單。
一般人不敢招惹的鬼獸,他卻毫無壓力,甚至下如此黑手,也不怕遭到鬼貓族的報復(fù)。
果然不是一般人。
“阿黎不必多想,作惡之人,自有他的下場?!?p> “嗯,二哥說的對?!卑赘±栊χ鴳?yīng)到。
退了一步遠(yuǎn)離石臺:“但常樂不能就這么消失在這里?!?p> 她想了想,右手食指與中指并攏,凝了一張金色符紙,施下靈儡術(shù)。
符紙隨著咒語停下,落在石臺上。
金光閃過
石臺上便趴了只與白浮黎懷中模樣相同的黑貓。
有血有肉有呼吸,它甚至可以說話。
“走吧二哥?!?p> “好?!?p> .
大皇子所委托之事也算完成。
君瀾生出手,常樂的傷基本痊愈。
將常樂送回宮內(nèi)交給小伍后,白浮黎便很快出宮,同在宮外等她的君瀾生匯合。
“二哥住哪兒?”
明知故問。
“中蘭客棧,阿黎呢?”
“啊,我也住那兒,怎么這些時日沒遇見過二哥?”
君瀾生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裝傻充愣的白浮黎,笑出聲:“或許是我太過早出晚歸?”
“是嗎?哈哈?!卑赘±栌樣樀男χ?p> 兩個人,都演的一手好戲。
直到回到中蘭客棧,白浮黎干脆也不變回原形了,就這樣讓二哥以為他家星星出走了也好。
趁君瀾生回房,她便折返回來,給自己也開了間房,安安心心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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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
夏麒越一行人護(hù)送修河款剛進(jìn)入玉沙城境內(nèi),就被一路黑衣人攔下。
目測大概有一千人,整整多出護(hù)送隊一半。
夏麒越勒馬停下,冷了眉眼。
身側(cè)的副將揚(yáng)聲大喝:“何人擋道!”
黑衣領(lǐng)頭者:“殺?!?p> 半個字廢話都沒有,將夏麒越五百余人圍起來的黑衣人就提刀而上,大肆開殺。
暗處的三花迅速現(xiàn)身,同劉副將一起將夏麒越護(hù)在身后。
一路廝殺,想帶著他沖出廝殺圈。
可夏麒越拔劍而起,拒絕了:“這批修河款絕對不能丟。”
他之前還沒想明白皇帝讓他親自護(hù)送這批修河款的意義何在。
只一心想將這批修河款護(hù)送至目的地,若丟了,他回去也難辭其咎。
現(xiàn)下卻忽然明白,或許這是皇帝故意的,因為他想借此機(jī)會鏟除他。
不止如此,那些暗地里想要對付他的人,全都借著這次機(jī)會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