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收到舟宿的那番臨死警告后,除開白浮黎本人,所有人都對(duì)她的安危有些草木皆兵了。
千年前沒能護(hù)住的人,沒道理現(xiàn)在還護(hù)不住
白浮黎伸手拍拍她的肩安撫:“別瞎想,不論引我去查這件事的人是敵是友,既然涉及鬼獸,我不能不管?!?p> “這段時(shí)間很多事情讓我覺得有心無力,我不能僅靠找回本體丟失的東西來恢復(fù),那太慢了?!?p> “所以我極需要大量的功德金光才能更快些,你明白嗎?”
“我明白,可...”常樂頓了頓,一臉煩躁:“罷了,你說的對(duì),只有快些恢復(fù),你有了自保能力才更可靠,是我想的太狹隘了!”
“沒有。”白浮黎無奈:“我很高興你,還有你們這么為我著想,我的身邊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熱鬧,我也很久沒有這么開心過了。”
常樂給了她背上一巴掌:“夠了啊,太客套了我可不喜歡?!?p> “有看見二哥嗎?”白浮黎問
常樂伸手指向一邊桃林:“帶著小孩修煉去了?!?p> 白浮黎想了想:“也行,有二哥看著阿楠,我們?nèi)ゲ椴檫@位玉娘?!?p> 不帶小孩,常樂可太愿意了:“行!”
白浮黎理了理被微風(fēng)拂亂的碎發(fā):“先等等,我去同二哥說說?!?p> “去吧去吧。”
離開百莫觀之前,白浮黎拖文堇查到了玉娘的出處
沒成想玉娘竟是從中蘭城而來
常樂:.....
她最近是和中蘭城犯沖吧!
怎么剛回來又要去!
常樂抓著腦袋很崩潰,一咬牙
算了,去就去!
總不能放小白白一個(gè)人出門
.
中蘭城,浣廊街
“我去?!背芬贿吙匆贿咉@嘆:“夏莨國(guó)不窮吧,中蘭城好歹是皇城,天子腳下,居然還有這么貧窮的地方?”
這些房子,她上去跺一跺腳估計(jì)都得塌掉
白浮黎踱著步子饒進(jìn)了一條小巷:“很正常,有貧有富,有繁華之地自然也有凋敝之地。”
兩人很快就找到玉娘住處
掐了穿墻術(shù)直接穿門而過,走進(jìn)屬于玉娘的地盤。
“我去…太味兒了!”常樂皺著鼻子,默默打量這間小得可憐的屋子。
“封閉嗅覺就好?!卑赘±杩此歉睒幼?,搖搖頭,笑的不行
將額間止殺取下,銀質(zhì)流蘇葉在她手中泛起金光
好似石子打碎水面,空氣中蕩漾開一層波瀾氣浪,整個(gè)屋子瞬間被濃灰色掩埋
還沒來得及封閉嗅覺的常樂只覺一股濃郁的,只屬于鬼獸的惡臭血腥味直沖天靈蓋
沖的她頓時(shí)有些腦袋發(fā)昏
好久沒聞到過這么濃的血腥氣,這讓常樂不由想到在另一個(gè)世界時(shí),成天為了活命而廝殺的日子。
生理性有些想作嘔
“駭氣和血腥臭太濃了?!背汾s緊封閉嗅覺:“這位玉娘是個(gè)什么神人,居然沒有被這些駭氣反噬?!?p> “有被反噬。”白浮黎頓了頓:“只是她...”
親愛的浮黎上神...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她怎么?”常樂好奇心被她的模樣勾了起來
白浮黎捏捏鼻梁:“她喝鬼獸的血。”
常樂愣住
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只未化人且沒開靈智的骯臟鬼獸
猛地回頭扶墻干嘔:“嘔!”
她錯(cuò)了,她就不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