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冬天很冷,雪已經(jīng)有半米高了。我被困在了那里很久了,一個四周高墻筑起。
圍墻的周圍散落著已經(jīng)枯敗很久的植物,死氣沉沉的空氣圍繞著恐怖的氣息。里面的人都穿著女仆男仆的衣服,伴著他們的膚色,他們無神的眼睛,還有他們面無表情地臉。外表長得像城堡一樣華麗輝煌,但周圍散布著一絲絲冰冷而血腥的氣味總是讓我心驚膽戰(zhàn)。
而這里被叫做美人之盒。
夜幕降臨,我頂著微顯的肚子踩著大雪來到了歐美風的鐵大門前。門上那斑駁的玫瑰印刺傷我的肌膚,這輕微的疼竟是讓我更加燥慮,我緊緊的握住門前的把手。沉重的大門在我用盡全身力氣的時候,只是微微開了一點點縫隙。門在冰冷的地面上劃出尖銳的刺鳴聲,掛在門上的鐵鏈一下一下的撞擊著,我沒帶工具沒辦法打開這枷鎖,我頓時焉氣了。
霎那間,一道扎眼的白光劃破天際,尖銳刺耳的鳴笛聲狠狠地扎破我的幻想。一個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向我跑來,手上的針管泛出陰冷的光。
我拼命地撞門,企圖能給自己留下生機,掌心泛出零星的血絲。然而后果則是后頸傳來一陣刺痛,好冷,好想死。
“想逃,是我對你太輕松了?!敝灰娨粋€黑影站在我的面前,他身材頎長偉岸,在燈光下他的膚色略顯古銅,那深邃的眼神鄙夷地看著我,隨著我眼前一黑,他漸漸消失在我的面前。
我……是誰?我為什么會在這?在無盡的夢里,我墜入了漆黑的夜里,沒有一絲星光,毫無人息。我害怕地想往前奔跑,可是還是在原地,一動不動。
半年前。
一個清亮的早晨,我還和家里的仆人在玩耍,父親和母親則在旁邊的桌子喝茶??諝庵酗h蕩著丁香花的味道。窗邊的植物泛出嫩綠的芽,簾布隨著微風輕輕搖曳。
可是一大堆黑色衣服的人闖進來,為首的人凜冽桀驁的眼神,高挺的鼻梁,就在我沉迷的那一瞬間,他對我的父親開了一槍,我當時驚住了,想回頭看那個男人,只見他的嘴角含著一絲玩味的笑容。又對前來護衛(wèi)的保鏢打了很多子彈,那聲響刺激著我的耳朵,我害怕地蹲下身子,沒一會就被嚇暈過去,恍然間只知道我被人扛起來,后面的女仆一邊叫喊我的名字和一聲聲的慘叫,很快我的意識被無情的吞滅。
“給她注射?!币粋€沙啞低沉的男聲在我醒來的那一刻響起。
“可是這個才剛研制出來,我的研究室還有一堆小白鼠,沒必要讓人做實驗啊?!币粋€白色長袍的男子激動地向那個背對著我的男人吼道。
“醒了?”他轉過身,右手把玩著耳邊黑曜石的耳釘,我沉默著,狠狠地瞪著那個男人。
“這位小姐,抱歉。”一根冰冷的針管無情地插入我的體內,液體翻滾著我的肌膚,刺激著我的血液,好燙,不,好冷,好痛苦,誰來救我。
就在我準備再次昏迷的那瞬間,澄澈的男聲無奈地搖著我的身體,驚呼道:“怎么了,很痛苦嗎,你等著,我去拿緩解針”。
我想笑,想對他說殺了我??蓮埧诘哪且凰查g,喉頭梗澀,我的眼淚冷冷地落下。
我猛地站起身,可身上的疼痛拉扯著我的舉動,我軟趴在床上,突然那男人把手放在我的頭頂上,我冷顫了一下,隨即就睡了過去,這一次我不再做噩夢了。
再次睜開眼時,依舊是那一片黑灰色的天花板?!靶〗阈褋砹?,快叫言醫(yī)生?!蔽移^頭,看著那兩個跑開的女仆,零星的意識讓我想起那天父親的慘死。
沒過一會從門外傳開一個沉重的男聲,“怎么樣了,還很痛苦嗎?”
我搖了搖頭,身體的知覺已經(jīng)不再是我的了?!拔腋杏X不到?!?p> 緊接著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進來了,就是他殺了我爸爸。他靜靜的盯著我,昏暗的房間,門外的微光照射在他身上,他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開口。
“把腳拷上”我被當做實驗品了嗎。我發(fā)了瘋一樣的扯斷腳上的拷,掌心被勒出一道道紅印,可是怎么能和鐵鏈過不去呢,我低下頭,一滴滴淚珠從眼眶流出落入那純潔的白床單上。
那個男人來到我的身邊,彎下腰,在我耳邊,低喃:“游戲才開始,我的玩偶?!贝虬l(fā)了其他人,這個男人把白色的手套取下來。
“記住我的名字,越無顏,你是叫——嗯——虞奈吧嗯~~?”輕輕地氣息,冰冷而誘惑性的聲音讓我覺得無比舒服。我用力掐自己的大腿,敏捷地起身,卻被他狠狠拉回床上,粗暴而熾熱地吻落在我的唇上,那壓迫感和陌生讓我害怕,我咬住他的下唇,他吃痛地離開了我的嘴唇。
他壓過我的頭,鉗著我的雙手,逼迫我面視他,我臉頰火熱的看著他,手上想要掙扎開又掙脫不了,房間里的氣溫越升越高,還有我嬌呻的喘息聲,我的手掐上他的手掌心,他悶哼了一聲。
他推倒我,隨即狼狽的側躺在床上,被強迫擺出了羞辱的姿勢,他抬高我的右大腿,輕輕地吻了一下,我全身酥麻,雙腿微顫著踢向他的頭,他揉著額頭,然后站起身,冷不防的一腳踢在我的左肩膀上,我被重重地一腳踢撞在床頭上,我的身體劇烈一震,我的頭流淌著鮮血,我痛苦地蜷縮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兩只手被鐵鏈高高鎖在頭上扣住,絲毫無法動彈,我不知覺的扭了扭身體,這才感覺到額頭有一絲緊繃的痛。突然從門外走進一個大媽,面無表情地看著我,遞給我一杯熱牛奶給我喝下,我舔了舔嘴角的牛奶,干啞地問道:“大娘,這是哪里???”大媽沒有回答我,收拾一下就離開了。
站在監(jiān)控旁的無顏淡漠地看著屏幕中的少女,拿起桌子上的紅酒,抿了一口。起身向房間走去,一聲開門,他走向床前,此時的我像是受驚的小鴨子,身體在發(fā)抖,瞳眸一緊一縮,他長臂一撈,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焦灼的敲門聲。他的動作一滯,對著外面幾乎咬牙道:“說”?!吧贍?,他來了?!蓖饷媸潜gS的聲音,無顏的眉頭緊湊著,低頭看了一眼身下的我,威脅的說道:“還沒結束?!闭f罷,迅速下床出門。
“虞少川,怎么有空來我這?!睙o顏來到皮沙發(fā)旁坐下,冷冷的說了那么一句?!拔颐盟?.....”虞少川遲疑的向他開口,可還沒說完,“那是你送來的,你無權過問。沒什么事就回去?!睙o顏起身走開了,少川也就悻悻地離開這里。
一聲雷鳴伴隨著恐怖的紫色閃電,我害怕的抖動著身體,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閃電一點點的折磨我的精神力。一聲巨響,門被粗魯?shù)仵唛_,我的精神瞬間緊繃,心跳不停。
他沒有說話,但我知道他現(xiàn)在戾氣很重,隨時會將我殺害。他忽然上前,在床沿旁坐下。把我的手解開,雙手撐起我的身體,將我擁入懷里。我嗅著他身上淡淡的古龍香水味和濃重的酒香味,我想推開他的禁錮,但他卻更加抱緊。
他的手指如此冰冷的覆在我的后頸,我驚呼一聲,然后羞紅著臉的趴在他的肩膀上,而這個男人像是被著了迷一樣,噗嗤一聲,然后惡作劇的來回摩擦我的后頸,他緩緩低下頭,
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碰到讓他這樣迷戀的身體,他按住我那挪動的身體,慢慢說道:“別動,我不想碰你?!?p> “你!”我的身子重重的抖了一下,咬牙問道:“你到底想干嘛,殺我父親,你到底是誰?”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用他的手貼近我的肌膚,寒冷的感覺加上害怕,讓我全身都起了疙瘩?!拔腋鐣任业摹蔽翌澏吨烧l知他冷笑一聲,殘忍地說:“就是你哥出賣你們,你真可憐啊?!蔽业耐谉o限放大則至眼前一黑,我頓時覺得世界黑暗了,怎么會,我哥最疼我了,他還很孝順爸媽,他怎么會出賣我們呢。
我已經(jīng)沒力氣在反抗了,只能任由他漸漸地把我吞噬。
又是一個朦朧的早晨,我摸索著散落的衣服,強撐著被碾壓過的身體,衣服被撕爛的不堪入目,我一腳邁下床,卻一時的腳軟而摔倒在地,好疼,我看向被掐紅的大腿,雙手明顯的勒痕。這頭餓狼,到底做了什么,他喜歡玩一動不動的人嗎,變態(tài)且惡魔的男人。
我休息半會,起身走向衣柜,拿出一件白色襯衫,穿上剛好遮住大腿,這男人好高大啊,沒有可以換的內衣,我就沒穿上,悄悄打開這個關了我很久的房門。一道強烈的日光照射在我的臉上,我一時接受不了這光芒,閉上眼睛,許久才能接受這日光。
“小姐,請穿上這雙鞋和換上這套衣服吧?!币粋€女仆遞給我衣服后,瞥見我脖子密密麻麻的紅印,神情變得嚴肅,但很快就消失了,她微笑地看著我說:“先生在閣樓等您呢,先生他......不喜歡等人?!彪S后她離開了我的視線。我拿著衣服轉身走回房間,換上,這內衣和衣服尺寸好合適,難道......這個變態(tài)啊啊啊......
我按照仆人的指示走上閣樓,來到半掩的門前,禮貌性的敲了兩下?!斑M來?!甭牭竭@個聲音,我的身體立馬發(fā)出危險的信號。
我推門進入,看到的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坐在窗口,半開的窗口,白色的雪花輕輕地飄在他的周圍,微微的冷風吹散他毛發(fā),他拿著一本古典的書籍,手端著一杯咖啡,那畫面很美。
“坐?!北緛砭秃芾洌婚_口,我就覺得一陣冷風吹進我的身體,我使勁地搓熱雙臂。我來到他對面的位置坐下,眼睛盯著這個男人,下意識地咬緊下嘴唇。但這個無意識的動作,在這個男人眼里就是誘惑行為。
他微瞇著眼睛看我,然后猛地站起,前傾,右手緩緩抬起我的下巴,大拇指摩擦著我的下唇,突然他左手拉住我的手,我被迫性站起身,我驚呼一聲,卻被那個冰冷的嘴唇堵住我想要開口叫罵的話。
他舔了舔我的嘴唇,用他那磁性的聲音對我說:“你和其他女人味道不一樣。”我居然被這樣羞辱,我推開他的禁錮,手一揚,火辣辣的感覺顯在他的臉上?!安灰梦液蛣e人比,我不是專門侍候你,懂嗎,變態(tài)?!蔽矣昧Φ牟潦弥簧w章的嘴唇,眼淚不由自主的滑了下來,流到嘴邊,好咸,也好苦。
他的眼神突然溫柔起來,他拿出手巾幫我擦眼淚,“乖,不要哭,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人,直到我厭倦你,你才能解脫?!蔽乙粫r愣住,這男人是被虐狂嗎,被打還不生氣。
我不知道說什么,只知道他的身影壓向我,他在我脖子上又咬又舔,雙手慢慢解開我剛穿好的衣服,我也在他那調教下,漸漸沉淪?!安?,不要在這里。”他沒有顧忌我的話,反而把我逼到書架。
“When your dreams come alive you're unstoppable,Take a shot chase the sun......”手機響了,他的動作卻沒有一絲怠慢,準備進攻的那一刻,他的手機又響了,他只好整理衣服,接聽電話,此時欲望被打擾的男人已經(jīng)火山爆發(fā)了。
“說!”他那沙啞的怒吼聲嚇到對方。“哈哈哈......是不是打擾你耕田呀,越先生,那我不打擾了喲?!毖早昶鵁煟{侃的說著話?!笆裁词??”無顏的聲音明顯下降許多。
“我的研究成果出來了,那個女孩符合這次的實驗。”言琥珀翻閱著實驗報告,然后在右上角寫下‘虞奈’?!笆桥恕!甭牭界暾f虞奈是女孩的時候,有點不爽的矯正他的稱呼。
言琥珀笑出聲,“你碰她了,你對一個實驗品動心了?”無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在沉思?!澳悄憧紤]下吧,如果要實驗的話,就送來吧,不想就算了,我還有替補的人選?!辩暌姛o顏沒回答他的問題,就給他臺階下。
“明天?!睙o顏落下這兩個字后,掛斷電話。琥珀一聽這個答案,沒有理會電話的‘嘟嘟嘟’,抄起報告,往實驗室走去。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無顏,卻沒注意自己裸露的上半身,無顏沒有再看我一眼,甩門離開了。我那無措的樣子真的很搞笑,我剛才是怎么了,鬼迷心竅嗎,被人賣了還傻傻的幫他數(shù)錢。我嘲笑自己一番后,穿好衣服,整理心緒也離開閣樓。
他也沒找過我了,直到隔天的早晨,一陣踹門聲驚醒了我。我被無顏從被窩里摳出來,扛到肩膀上,直徑走到一輛黑金色的小車,把我甩進去,自己也坐進來。
“開車。”
“是,少爺?!?p> 我看著外面的風景就是還沒駛出這個地方,這地方到底多大啊。來到一個高樓,濃濃的醫(yī)藥味和化學液味。他率先下車,然后把我拉出車內。
“進去?!彼盐彝屏诉M去,自己在后面慢悠悠的走著。進去一間閃著白光的房間,陰冷的氣息,言琥珀站在試驗臺上搭配著劑體。
“來了啊,這位小姐,請?zhí)稍趬沁叺拇采?。”我遲疑一會后,走向那里。硬邦邦的床,冰冷的枕頭,讓我感覺到一股惡寒從外面涌入我體內。
言琥珀拿著一根細長的針管向我走來,輕輕的打入我的臂彎,我的意識也很快就消失了。等到我醒來,已經(jīng)過去4個小時。我檢查一下自己的衣服和身體是否完好,呵!完好這個詞真的好諷刺現(xiàn)在的我。
我坐回小車,準備回到那個禁錮之地。一路上,無顏沒和我說過任何話,我也沒問什么,只是搭著臉在車窗,這時一片雪花飄落在我的鼻子上,我抬頭一望,又下雪了。
到了地點,無顏意外的紳士給我公主抱回房間,輕聲放在床上,蓋好被子,他近距離看著我的臉,一愣,像著了迷一樣,親吻我的額頭,隨即離開房間,慶幸的是,他沒有再把我鎖房里,我算是可以自由出入這扇門,我的逃離計劃也開始了。
我裝作乖乖女已經(jīng)過去一個月,他每個星期都會來我這里過夜,我也漸漸接受床邊有這個男人的氣息和身影。
這個男人也對我放下戒備之心,帶我出去玩,但很快又被送了回來,我用一個月的時間記下這個院子的位置和分布的保鏢。
本來計劃好的事情,卻在這一夜發(fā)生顛覆,我的計劃得再延遲一個月了。一個不是很冷的下午,我和他喝著午茶,我抿了一口咖啡,涌心而上的惡心感讓我全吐了出來。無顏看見我的反應后,打了電話讓言琥珀過來。
“懷孕了,你打算怎么處理?!睉言??這怎么可能,我......對了,沒做防護和避孕工作,言琥珀所說的話足夠讓我愣了很久。
“留。”當我聽見他的話后,震驚。言琥珀也是被嚇到,心里嘀咕道:以前那些女人那個不是被你殘忍的逼墮胎啊,現(xiàn)在是不是想好好做個父親啊。
送走言琥珀后,越無顏來到我的床上,溫柔的眼神,輕輕的撫摸我的臉,小聲的對我說:“生下來,我來承認ta?!蔽夜怨缘某c頭,被子里,我撫摸著這個被承認的孩子,不知道孩子到來是不是壞事。
保孕期間,他對我非常上心,我對他的看法也改觀許多??僧斘乙馔庠谒k公室看見一份報告的時候,我腦子一股熱,我決定要離開這個魔鬼的圍圈。那個報告顯示著一張長得和我很相似的女孩,她笑得很開朗,和我不一樣,我只會專業(yè)假笑,然后在最后一張是她病例,心臟病,在xxx醫(yī)院就醫(yī),急需新心臟。
他早就想把我的心臟給她吧,這個男人,我差一點就被騙了,呵呵呵!我笑著哭出聲。
于是我選擇在狂風暴雪的那一天晚上逃離。
我被捉后的第一天,他把我鎖在房里,加緊看管。他不再對我溫柔了,我蜷縮在床上,突然一陣踹門聲,我嚇得抖擻起來。“知道怕了?”那個男人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的反應。走進我身邊,將我抬起,放在他的左臂彎上。
“還跑?只要你活著嗎,就不能離開,還有,你也不準自殺,你死了,這些看管你的人也下去陪著你,乖乖的,當我的寶物?!北緛黻幚淇植赖谋砬橐矟u漸柔和起來,他親吻我顫抖的手。
“那天你看的,她昨天去天堂了,我妹妹?!蔽业芍劬粗?,他低垂著眼,讓人捉摸不到他的情緒。
我的肚子漸漸大了,我和他安靜的看著電視,突然我感覺到身下有什么液體流出?!鞍?!羊水破了,無顏,啊啊??!”我嚇得抓緊他的衣袖,無顏一時無措,抱起我就往外跑。
我努力了很久,肚子的孩子才勝利生出來,男娃。
“我要看?!蔽姨撊醯恼埱蟮?。
“嗯?!睙o顏看著孩子笑出聲,然后輕輕的放在我的手上,溫柔的親我的額頭。
“老婆,辛苦了,明天去登記結婚吧?!?p> “嗯?!蔽疫t疑一會后,重重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