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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界長安之我在人間開酒肆

第二十七章 鎮(zhèn)懸司風(fēng)波(一)

  自從冬日宴后,冷滄瀾就成了招財酒肆的???,每次來了點一壺酒,喝完就走,從來不和明溯搭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日這事,倒是趕巧了。

  王執(zhí)禮看著二人,一時不知該如何下手,他原本只想捏明溯這顆軟柿子,沒想到又來了顆硬石頭。

  想了半天,清咳一聲道:“既然明掌柜是景王殿下的人,那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許是中間還有些誤會沒有理清,待卑職再回去探查一番,定能給二位一個滿意的交代?!?p>  “不用了?!?p>  冷滄瀾開口道:“既然有誤會,就一起回去解釋清楚吧?!?p>  一起?

  明溯驚訝地看向冷滄瀾,后者朝他略一歪頭,好似在問:你不愿意?那表情,竟還有幾分可愛。

  愿意!愿意!

  明溯忙點點頭,抬腳跟在他屁股后面下了樓梯。

  阿瞳見狀,“喵”地一聲從炭爐邊跳下來,落在明溯身前,后者十分熟練地彎腰將阿瞳撈到懷里。

  王執(zhí)禮看著這尊大神,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得吩咐屬下給二人安排了舒適馬車,一隊人穿過圍觀群眾,朝鎮(zhèn)懸司駛?cè)ァ?p>  ......

  風(fēng)高云淡,日光下澈。

  幾日休養(yǎng)下來,蕭白映傷勢已經(jīng)大為好轉(zhuǎn),此時的他吩咐下人在花園背風(fēng)處放了張?zhí)梢?,正懶散地躺在上面曬太陽。貓哥蜷著尾巴臥在他肩頭,也是昏昏欲睡。

  上午時派人去鎮(zhèn)靈司遞了消息,明日就可以繼續(xù)上崗了,一樁失火案查到今日還沒什么眉目,真是窩囊?。?p>  貓哥蜷著尾巴臥在他肩頭,也是昏昏欲睡。

  陽光落在他臉龐上,顯得俊朗的眉目愈發(fā)清晰,引得周圍路過的小丫鬟們頻頻回頭,忍不住紅了臉。

  身為鎮(zhèn)靈司捕快,蕭白映的脾氣確實不太好??梢坏┗氐绞捀?,就變成了孝順父母,關(guān)愛幼妹,對待下人溫和有禮的三好青年,簡直是蕭府眾多懷春少女的夢中情郎。

  但偏偏他又潔身自好,幾個投懷送抱的美艷婢子,都被打發(fā)去看守祠堂了,其余眾人,也只能把那份愛慕之情埋在了心里。

  “哥!”

  正閉著眼睛養(yǎng)神,忽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清脆的呼喚,隨后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頭頂?shù)年柟饩捅灰粋€陰影擋住了。

  “什么事?”

  蕭白映懶洋洋地睜開一只眼睛,看向自家妹子。

  蕭越兒似乎是小跑了一陣,正微微喘著氣,額角透著細(xì)密的汗珠,靈動的大眼睛里透著幾分焦灼,揮揮手讓旁邊伺候的幾人退下,方蹲下身與蕭白映平視,壓低聲音道:“我今日上街,見到鎮(zhèn)懸司的人,將招財酒肆的那位明掌柜帶走了!”

  “什么?”

  蕭白映“騰”地坐起,皺著眉頭道:“你可知道鎮(zhèn)懸司因何事傳喚她?”

  “不知道,可聽周圍的人說,景王殿下也一起去了?!?p>  “景王殿下?難不成是因為王府庫房失火的案子?”

  蕭白映的好心情頓時被破壞殆盡,“霍”地一下起身站起,問道:“可這不是我們鎮(zhèn)靈司的案子嗎?鎮(zhèn)懸司又抽什么風(fēng)?”

  說完看向蕭越兒,問:“現(xiàn)在人可是已經(jīng)到鎮(zhèn)懸司了?”

  “我見到的時候,他們確實正朝著鎮(zhèn)懸司的方向去的?!?p>  蕭越兒跟著站起。

  “行了,我知道了。我這就去鎮(zhèn)懸司一趟?!?p>  蕭白映走了兩步又停下,忽地轉(zhuǎn)身站定,蕭越兒正緊跟在他身后,此時躲閃不及,“砰”地一下撞到蕭白映身上,不滿地揉著額頭往后退了兩步,問:“為何突然停下?”

  蕭白映伸出食指,抵住自家妹子的額頭,一字一頓道:“此事我去處理便好,你好好在家呆著?!?p>  “不公平!”

  蕭越兒皺起眉頭,說:“這個消息還是我告訴你的!”

  “聽話。”

  “哦?!?p>  蕭越兒悶悶地應(yīng)了,待蕭白映走出幾步,她突然又想起一事,在他身后叫道:“對了,鴿房傳來消息,你師父說過幾日就要回來了。”

  “知道了。”

  蕭白映沒有回頭地沖她擺擺手,然后急匆匆地出了府。

  真是奇怪,鎮(zhèn)懸司是如何知道景王府庫房失火一案與招財酒肆有關(guān)的?此事從始至終都是由自己負(fù)責(zé),知道內(nèi)情的除了那幾個跟著自己的部下,理應(yīng)沒有旁人了才對。

  由于一直在跟這個案子,蕭白映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卣J(rèn)為鎮(zhèn)懸司也是因為此時帶走明溯,自然心急如焚,不斷催促駕車的小廝加快速度,急匆匆朝鎮(zhèn)懸司趕去。

  此時的林府,拎著糕點匣子的霜蘭一路小跑進(jìn)了林茉所在的閣樓,口中喊道:“二姑娘,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事大驚小怪的?!”

  林茉伸了個懶腰,揉著眼睛從被窩里探出亂蓬蓬的腦袋,一副未睡醒的樣子。

  這也不能怪她,作為獵魂師,林茉一向是在夜間出沒,也就養(yǎng)成了白天補覺的習(xí)慣。

  因此,林大將軍沒少指責(zé)鳳照影教女無方,可罵也罵了,罰也罰了,林茉白天睡覺的毛病一點兒也沒改善,時間一長,也就隨她去了。

  “那個酒肆......你常去的那個!”

  “招財酒肆嘛!你慢點說?!?p>  林茉伸手扒拉著霜蘭提回來的糕點匣子,不以為意地補充道。

  霜蘭拍著胸脯,將氣喘勻了些,才繼續(xù)道:“就是招財酒肆的掌柜!我剛剛從街上回來,聽人說,鎮(zhèn)懸司的人將她帶走了!”

  “鎮(zhèn)懸司?”

  林茉從匣子里捏出一塊玉梅糕,一邊往嘴里塞一邊含糊不清道:“他怎么和鎮(zhèn)懸司扯上關(guān)系的?壞事做多了被發(fā)現(xiàn)了?”

  “二姑娘不擔(dān)心嗎?”

  霜蘭有些不解,自家小姐不是有事沒事兒就愛往招財酒肆跑嗎?怎么聽到明掌柜出事,一點兒擔(dān)心的意思都沒有呢?看起來好像還有些,幸災(zāi)樂禍?

  “他可用不著人擔(dān)心?!?p>  林茉將手中剩余的糕點塞進(jìn)嘴里,拍拍手上的糕點屑,從床上滾成一團(tuán)的被褥里爬出來,說:“不過你倒提醒了我,反正今日沒事兒,我?guī)闳ユ?zhèn)懸司看熱鬧!”

  “???”

  “啊什么啊,你從庫房挑些禮品,咱們?nèi)タ纯带P表哥?!?p>  林茉口中的鳳表哥,是鳳照影母家的人,在鎮(zhèn)懸司擔(dān)任四處主辦,負(fù)責(zé)各類案卷歸檔,文字信息存放等事宜,地位僅次于鎮(zhèn)懸司首尊玉流鳴,與其他三處主辦平級。

  “霜蘭?你拿這些是要去哪兒?茉兒呢?”

  霜蘭從庫房挑完禮品,登記入冊,剛一轉(zhuǎn)身,就遇到了前來挑選布匹準(zhǔn)備做春衣的林夫人,鳳照影。

  四十出頭的年齡,卻保養(yǎng)的極好,皮膚細(xì)膩光滑,身段窈窕,笑起來嘴角小小一顆梨渦,如果不是眼角幾條淺淺的細(xì)紋,倒會讓人誤以為這是林茉的姐妹了。

  “夫人?!?p>  霜蘭恭敬地行了禮,起身道:“二姑娘說,想要去鎮(zhèn)懸司看看鳳家公子,讓奴婢來挑些禮品。”

  “鎮(zhèn)懸司?她要去看鳳祺?”

  鳳照影一時有些不敢相信,喃喃道:“真是奇了怪了,她不是一向最不喜歡這個表哥嗎?”

  “這......”

  霜蘭有些猶豫。

  “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丫頭居然開竅了?”

  鳳照影滿臉喜氣,擺擺手對霜蘭道:“去去去,你們快點去,晚上不用回來的太早!如果可以,晚上不回來也是沒關(guān)系的,老爺那邊我去說!”

  “這......好吧。”

  霜蘭默默地低頭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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