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運動場成了一鍋粥,盡管所有警察和彩虹都在指揮,在下一聲爆炸后就變得更亂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
“夏洛克、慶典、修還有不知道幾個都在名單上,哈哈哈。”瘋笑令修感到不適,周圍的尖叫和爆炸聲不斷刺激著神經(jīng)。
只見觀眾席那兩人漫步走下,整理衣領(lǐng),帶著白手套拍拍手,其中一人金色的單片眼睛下是藍色的深淵,另一人倒掉手中的爆米花,從中掏出一把左輪,朝天連開三槍,五架直升機的轟鳴聲襲來,噴灑透明的液體。
“修,帶這個。”那個黃綠拼色的少女扔給慶典和修防毒面具,霎時間全部都安靜了,所有人都在呼呼大睡,只剩零星的火光托出生氣。
“夏洛克報道?!?p> “約翰報道?!?p> 自信的擺著奇怪的姿勢。腰前傾,頭上昂,斜著看修,雙手似乎托著什么的動作,勾起的嘴角隱藏下巴的一顆痣,約翰也是這樣,但他是扶著墻,臉靠近修,脖子上的紋身給人霸氣的感覺。
“你們是偵探事務(wù)所的吧?”
“抱歉出現(xiàn)人員傷亡我們才進行管理?!?p> “愿逝者安息?!?p> “愿逝者安息?!?p> 他們都看向睡著的縱火者,修準備把他扛到別處,但剛想動身犬太就阻止了他,獸人化的他表情凝重,仔細看了看睡著的他面露疑惑,低聲說:“不應(yīng)該啊?!彪S后揮了揮手意示修接下來隨意了。
扛起他的一瞬間修感到了不對,火藥味很濃,加些瘋狂飄在空中,含在嘴里的引信點燃,肚子里全是炸藥,他就是最大的炸彈。
“嗯,我們被將死了,完蛋了呢。”夏洛克攤開手一幅無所謂的表情,約翰推了一下說:“這時候得看氣氛吧?!?p> 幸運很會看時間,碰巧的是旁邊正好有一個能剛好承受巨大爆炸的排爆箱,可這并不是奇跡的是所有的人肉炸彈都醒了過來,發(fā)瘋似的尖叫吵醒所有昏睡的人群,地面竄出綠色的煙霧,第一個接觸到的人翻起了白眼,頭部竄出黑色的固體,如同活死人一樣撲向活著的人。
“Checkmate(將死)?!?p> “就這?”
修摘下面具,不透氣的感覺令他不適,犬太急忙戴上面具的樣子被修指手畫腳,最后猛吸一口新鮮空氣重復(fù)了一遍“就這?!”夏洛克和約翰遲疑可一會就掏出手槍瞄準修的眉心,他們一人一只眉毛挑起形成對稱,不可思議的問:“你不會原本就死了吧?”
“怎么可能?我現(xiàn)在就在這里活蹦亂跳的?!?p> “哇,好涼?!比纺懸辉嚕嗣蘼冻鰜淼母觳?,這時四個腦子多多少少有些問題的人開始討論這事。別人都想方設(shè)法的度過這場浩劫,最后發(fā)現(xiàn)正如縱火者說的那樣,全部將死,只能等死。
修叉著腰,這可讓他把鼻子都翹到天上了,大喊一聲,快步?jīng)_上前,擊倒涌上的尸潮,一波一波,全都倒在了地上,不知從哪搞到一把大號,吹奏出歡快的樂曲,白色的尾巴旁是充電線,插上腿部的兩個電池,光透過衣服,照亮整個運動場。
總覺缺少什么,四周的肉山發(fā)出轟鳴,橙紅色的光形成明顯的節(jié)奏,當成鼓點,差些電子樂曲,夏洛克看了看調(diào)音手臺,憑借畢生所學(xué)極力伴奏。
“瘋了,一切都瘋了!”宛若贊美,慶典無法理解這一切,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這個舞臺不需要任何人,只剩生銹的提線木偶。
時間退回到不知多久以前,那時光之城還未建立,人類沒有發(fā)現(xiàn)獸人,所有事物如同規(guī)劃好的一樣走向未知的癲狂,巧克力和薄荷來到這里,極力改變這一切,可最后只能變得不是太糟。
不論是縱火者還是誰,他們都被一家名叫“未來斷點”的公司培養(yǎng),投入社會,頻發(fā)的事件擊碎了民眾對管理層的信心,彩虹事務(wù)所挺身而出,是光之城的強心劑。
源計劃是未來斷點的企劃,受害者被以某某者命名,少數(shù)有自己的名字,其特點就只有完全不符合邏輯,充滿荒謬。
不知這樣過了多久,生銹的提線木偶停了下來,伴隨一同停止的音樂,空洞的眼神,凝視黑夜。
“你醒了?”
“嗯?!?p> 犬太拿著一個金色的沙漏,彩色的沙子流到底部,雙腿前后擺動,望著周圍一片尸骸,只有他們兩人,修仍穿著那身衣服,不過異常干凈,且發(fā)出詭異的光,吸引一切生物。
“這是哪?”
“不知道?!?p> “慶典他們呢?”
“他們是誰?”
“你是誰?”
“不知道。”
天是黑色的,雨是紅色的,尸骸跳著芭蕾,紙片一樣的云抖動,摩天輪在地面轉(zhuǎn)動,一切都不合理,但修覺得理所當然。
“這個沙漏是干嘛的?”
“可能是來計時的吧?!?p> “用來計什么時的?”
“不知道?!?p> “你知道什么?”
“知道你是誰,要到哪去?!?p> “我是誰?要到哪去?”
“你是不該在這里的人,要到?jīng)]有這些東西的地方去?!?p> “這不是和什么沒說一樣嘛?!?p> 修去抓住他的手,但很快就閃開了,歪過頭看著修,眼角帶笑,眼中更是無邊星河,擺出笑臉問:“如果我笑死了,你還會記得我嗎?”
答案在心中,呼之欲出,如鯁在喉,可吐出的時候卻是一句“你是誰?”
整個世界宛如鏡子摔碎,分崩離析,只留犬太一人,獨自舔舐孤獨的傷口,還好從天空另一邊到地心深處的紅繩掛著鈴鐺,努力讓他不會太孤獨。
綠色的眼中沒有高光,皮膚很好,白色的連衣裙看起來有些有些薄,彩色的錦帶綁在頭上,單馬尾很短,頭發(fā)似乎不久前剪過。
“早上好啊,修?!?p> “啊,沙耶好,你怎么在這?”
“當然是一起去看演唱會啊,你忘了昨天說要去學(xué)習(xí)偶像怎么樣嗎?”
“忘了……怎么感覺忘的不只這個呢……”
“你欠我的二十塊錢!”
“不對……可惡,你怎么會想到這種歪點子呢?!?p> 接下來是慶典自己一人在天王運動場的離別秀,他們在為她歡呼也流淚,這承載一代人的回憶,更是象征偶像總會老,不是像屏幕上閃閃發(fā)光,他們擁有人性,不過是資本操控,畢竟人之初性本善。
“總感覺什么不對勁?!?p> “對了,馬卡龍老爺爺說你明天去整理地下室,滿滿當當?shù)臋n案相比會很困吧?!?p> “???就是那個一眼望過去就是廢紙?zhí)幚韽S的地方?”
“說是廢紙也太過分了吧?可都是大家的入職檔案和生平經(jīng)歷呢?!?p> “那這樣為什么還要我去整理呢?不是私人信息嗎?”
“木木和薄荷她們還有馬卡龍都說你值得信賴,我也相信,且深信不疑!”
“我不是那種值得托付的人的……”
“不,你是光,一定能劃破黑暗的希望之光?!?p> “哈,也可能是過于刺眼的火光,會灼傷他人。”
一段話語讓慶典摸不到頭腦,但她很開心他們關(guān)系好,說不定可以拉升事務(wù)所的情侶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