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邀請她來也無妨,有些從小刻在骨子的愛花是改不了的,但能讓這位悠閑地女人出府,也不是不可以閉一只眼睜一只眼的。
主要是虞蘭芳這女人從回來了,就該吃吃該喝喝,心態(tài)太好了,簡直就像沒發(fā)生過那件事一樣,要不是她們的腦袋沒問題,她們也不想讓她來,一來就摘花,花得罪你了?
說得罪也不是,誰叫那個時候都要學(xué)愛花、養(yǎng)花的,她自小就嬌慣,比其他愛女的府上的還要嬌慣個幾十分,自然不喜。你們愛花,我偏不愛花,我還要摘花,更還要在你們面前晃悠,可惜,長大了就不喜歡出府了,沒意思。
夏怕熱冬怕冷,虞蘭芳很好的詮釋了這句話,這即將入冬的秋天虞蘭芳就在四面暖洋洋的屋子里待著,哪怕外面很熱鬧也不去,秋天了沒什么花可以拿在手里的,就無聊的看著同樣怕冷的夫人們在這屋里打牌聊天。
“蘭芳,這京城啊,來了一位俊俏的小郎君,我去看了,長得那是一個俊啊,唇紅齒白的,竟比我們女人還要好看幾分。咦?胡了。給錢,給錢?!?p> 其他人出手大方,但也心疼,打牌的錢都是她們自個兒的私房錢,可不是夫君的錢。自從那件事后每家的夫君為了自己的夫人心安,不管是自動還是被迫、安慰夫人的都上交了自己的例錢,現(xiàn)在能有買酒的錢都是自家夫人大方的了。
“給給給。蘭芳你也該跟我們學(xué)學(xué)打牌,這打牌學(xué)會了,不管是哪一季節(jié)我們都可以待在屋里好好玩上個幾回合?!比菝财椒驳簧須赓|(zhì)優(yōu)異的女人打著牌也不忘說上幾句。
“沒興趣,有這錢我還不如買些零嘴吃吃,至少還是進了我的肚子里?!庇萏m芳沒形象的靠在一位打牌的女人身上,吃著正香。
“唉,也無妨,看著也不錯,左右想打的時候也不至于兩眼花花。來來來,繼續(xù)?!庇忠话演斄恕_@牌還是羽翼坊的點子,不過后來這羽翼坊換了個主子,雖然臨近倒閉,但是這打牌的點子還是不錯的,可以解悶。
“你剛說來了一位俊俏小生,怎么,是來赴考的?明年怕是難了。不管是哪位監(jiān)考官們手里沒了錢財,不能大大方方的做‘散財童子’,心里郁悶著呢,考生們怕是過得少了,不過這也是幸事,能考過的必是人中龍鳳,前途不可限量??!”
“對對對,依我看,這也是好事。我家那口子以前逛花樓出手那叫一個大方,現(xiàn)在呢,連進去看看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腰包。”說話的女子神情舒坦,不似從前陰翳,可見雖無三妻四妾,但男人在外頭逛逛花樓,這正室夫人顧著家族、顧著女子名聲,將苦楚咽下,咽于肚,咽于心……
“好了,別說這話題了,免得這牌打不下去了,都變成哭訴大會了?!庇萏m芳深有體會,剛開始顧于她們共同的經(jīng)歷,她去參加宴會。
可一大幫子女人哭哭戚戚的,耳朵疼,‘心絞痛’,回去后,做夢都是她們硬要拉著她一起哭。從那次后她就死活不去,后來她們拿著花來,每個人手里的花都很漂亮,她就去了,好在她們歡歡喜喜的辦宴會。要是天氣不錯她就去,天氣不好心情不好她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