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披著羊皮,好玩嗎?
小姑娘的手按在了男人的大腿上,黑色西褲的料子摸上去很舒服,而隔著柔順布料之下的大腿..
有些硬邦邦的,卻一瞬間讓她冰涼的手掌心有了滾燙的感覺。
她下意識抓了抓,然而男人渾身的肌肉也開始繃緊,連帶著那西褲都有了些褶皺。
男人的眼眸有些黝黑,直直地盯著她,好像看穿了她的靈魂。
小姑娘仰著的雪白纖細(xì)的天鵝頸,看上去有些脆弱,好像一手就能掐斷那般。
看著男人的眼眸,她下意識輕咽一下,伸出舌頭舔了舔干燥的唇。
顯得那樣的純真和無辜,還討好的笑一笑,“意..意外,純屬是個意外?!?p> 想要端正坐好時,男人的手掌卻在一瞬間鉗住了小姑娘的天鵝頸,微微一收緊力度。
小姑娘的下巴再次因為他的禁錮上揚了起來,便有一種呼吸不過來的感受了。
方幼清:...?
這該死的狗男人!
不吃軟就算了,還要掐她脖子?
虧她還想藏起這個狗男人,現(xiàn)在她只想干掉他。
男人的雙眸依舊深邃,如今看著無辜的那雙眸子的時候,目光多了幾分暗沉,話語帶上了幾分嘲弄:
“披著羊皮,好玩嗎?”
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卻戳穿了方幼清的心思,她是知道男人這話什么意思。
于是她有些惱羞成怒,伸手推搡著他,身子不免得有些挪動了,聲音奶奶的,卻說著最兇的話——
“莫挨老子?!?p> 小姑娘獠出了那尖尖的虎牙,白的有些瘆人,圓溜溜的眼睛瞪大,一幅惡狠狠的模樣,有些生動,也有些可愛。
她是頭一次,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這樣不就挺好的么?”
男人看著這樣的小姑娘,才松開了手,聲音低沉,在小姑娘未察覺之際,嘴角微微勾起,但很快又像是云煙,一下消散。
小姑娘立刻躲得超級遠(yuǎn),背靠著車門,那雙眸子有些警惕,像只惡狠狠的小狼崽,雙眼冒著綠光,好像眼前的惡人要撲上來,她就咬斷惡人的脖子那般。
下意識摸著自己的手表,心里的小人獠起了尖牙,恨不得撲上去撕咬這個狗男人:好家伙。
她現(xiàn)在真想直接給這狗男人來一針,居然掐她脖子?!
“剛剛笑的太丑了。”
男人三番五次說她丑,方幼清整個人壓抑下去的火氣就有點上頭了。
丑丑丑。
她哪點丑了?
這么多人都沒說她丑,分明就是這狗男人眼瞎!
要她是刺猬,保準(zhǔn)扎死這狗男人。
原是想偏著腦袋不看他,但又覺得那會把自己的后頸展露出來,萬一這狗男人一時興起,掐斷了她脖子,那可就不好了。
于是依舊盯著這男人,但因為什么都做不了,那氣又堵在了心里。
而男人卻變得很是淡然,似乎一切都沒發(fā)生過那般,原本野獸般的殺戮感消失得無影無蹤。
方幼清:之前還覺得眼前人像佛門子弟,不然沾染塵世,如今那掐脖子的模樣,倒是像那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等到車穩(wěn)當(dāng)停在住院部的時候,小姑娘就開了車門,一下子就沖出去了。
仿佛后面跟著的人是惡鬼。宋一是開車的,自然也知道車?yán)锇l(fā)生了什么,但是聽著倆人的語氣,他又不確定兩個人實際上發(fā)生了什么。
這不是自家爺兒和那小碰瓷兒的打啞謎???
什么披著羊皮,什么好玩?
他家爺兒和那小碰瓷這么熟悉的么?
再說了...那小碰瓷兒樣貌也還算可以吧。
他糾結(jié)了好久,覺得自己的審美還是在線的,仔細(xì)一琢磨,小碰瓷兒那眉目,那身材,還沒完全發(fā)育好,但已經(jīng)有自己的韻味了。
最終沒忍住那八卦的心思,擠眉弄眼道:“爺兒...?那小碰瓷兒,真不算丑啊...”
“嗤?!蹦腥肃托?,“是,她比你好看。”
宋一:?不是吧?為啥又要人身攻擊???!
宋一那張俊顏就皺在了一起,留在原地,還是不太懂自家爺兒想表達(dá)什么。
他想:自家爺兒應(yīng)當(dāng)是覺得那小碰瓷長得不差的,畢竟要是真的丑,就不可能多次接觸;而且他長得也不差吧,比他好看,那不就是承認(rèn)了那小碰瓷兒長得好看么。
“再不走你就留下來掃廁所?!?p> 宋一:??!
我好冤!
伴君如伴虎!
傅九站在玻璃窗那里,看著小姑娘側(cè)著臉,笑容溫軟,牽著奶奶的手,笑的乖巧。粉唇半點,小巧的鼻尖看上去有些好捏。
那幽暗的眸子閃過一絲考量:面對奶奶,她倒是笑的有幾分真心。
傅九身為一位成熟的男性,說她丑,不過是覺得這個小姑娘真正的性子不應(yīng)當(dāng)是這樣。
小姑娘應(yīng)當(dāng)是不想笑的時候就不笑,想笑的時候笑的肆意。
而不是裝作嬌軟的樣子。
但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小姑娘那軟萌的笑,的確很讓人心動。
那粉若桃花面的小臉蛋兒,雙眸沾著淚光,肌膚像是剝了殼的雞蛋那般順滑好看,還帶著牛奶的幽香,小粉唇還籠罩著水光,讓人忍不住采摘品嘗。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不引人注目?
但到底,傅九微微皺起了眉頭,移開了眼神。
若是沒有這么出色,自己也便能護(hù)著自己了,這個樣子一出現(xiàn)在世家大族面前,怕是風(fēng)浪不小。
眼神落在了她手腕上的那串佛珠,又想起了那老頭醉醺醺地說的:
“這珠子,就該是壓一壓的?!?p> 他想,大概知道要壓什么了。
上層接觸了他的人,或許不知道他的容顏,但都知道他有一串佛珠,而現(xiàn)在他褪去了珠串。眾人或會猜測,他將佛珠贈予了誰。
看到了那一串珠子,大概也會多考慮兩番。
男人微微垂眸,蓋住了所有的情緒。
病房里,奶奶的指尖觸及到了那串佛珠,便有些察覺到了,像是不經(jīng)意一般問著:“乖乖,你的這珠子哪里來的?”
“我瞧著,你帶著有點合適,好看得很?!?p> 這和她大孫子以前帶著的珠串,是一條呢。
但是想了想,
小姑娘眨巴了一下眸子,小鼻子動了動,“白松寺廟啊?!?p> “那挺好的?!备的棠痰难环奖銊?,但還是伸手拍了拍她的小手,“要帶著,知道嗎?”
“好。”小姑娘回答有些溫吞,看來,還是得找個機(jī)會去一趟白松寺廟,找找這串珠子到底是個什么來頭。
方元湛瞧見她珠子的時候,想要問的,卻被她打斷了;而顧江執(zhí),也想問。
在傅奶奶看不見的時候,小姑娘的眼眸微微一閃,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眼眸一劃而過。
阿滿醬
喝了酒,整個人都是暈的,這是凌晨的自動發(f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