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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的億萬新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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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的億萬新婚妻 嵐一笑 4066 2020-12-26 00:05:00

  “沒有呀!太太當(dāng)年懷孕時,好像也沒聽說她會頭暈?zāi)?!”王媽聽完她的話,喃喃自語,陷入了沉思。

  蘇瑯很想問她,她家的太太都已經(jīng)生兒育女,她家的先生為何還要找自己代/孕。不過,最終她還是忍住了。

  這時,車突然在路當(dāng)中停下。蘇瑯雖然看不見,但她掐著時間覺得應(yīng)該還沒有到醫(yī)院。

  只聽司機在駕駛座上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嘀咕道:“這都在景世大廈的腳底,還差一個路口就到醫(yī)院,偏偏堵在這兒?!?p>  “景世大廈?!”蘇瑯一聽,頓時又驚又喜,“就是赫赫有名的景世集團(tuán)嗎?”

  “是……是??!怎么了?”王媽臉色一變。

  蘇瑯沒有聽出她語氣有異,依舊興奮的追問,“那……那個什么許軒哲就是在這幢大廈的頂樓辦公嗎?”

  “啊,你……你是怎么知道……”王媽結(jié)結(jié)巴巴,幾乎快說不出話來。

  “因為我姐姐就在這頂樓工作啊?!碧K瑯眼巴巴的趴在車窗前。這感覺,就好像離幾個月未見的姐姐特別親近,“王媽,一會兒從醫(yī)院回來,能在這附近停一下,讓我上樓去看看我姐姐嗎?”

  “這……這只怕不行……”

  “為什么不行。我最多就說幾句話……”

  “幾句話也不行!”王媽的態(tài)度很強硬。

  “你們到底在害怕什么?”蘇瑯?biāo)查g也變得咄咄逼人,“我對你們家的先生一無所知,難道你們還怕我泄露了他的身份不成?!?p>  “不,不是的。蘇小姐,你就別讓我們做下人的為難了?!蓖鯆尫诺妥藨B(tài),反過來懇求她。

  蘇瑯高漲的氣焰,頓時被對方的這一瓢冷水澆熄,她輕吁一口氣,沒再堅持。

  可更令她郁悶和擔(dān)憂的事情,還在后頭……

  當(dāng)賓利終于以龜速爬到醫(yī)院,當(dāng)蘇瑯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做完各項檢查,告訴醫(yī)生自己最近的身體狀況不太好時,那位聲音聽上去有點年邁的女醫(yī)生遲疑了片刻,反問她,“那心臟呢?你最近有沒有類似心悸,心慌的感覺?”

  “嗯,有。有時會覺得心跳得特別快,就像坐過山似的。”蘇瑯肯定地點點頭,“醫(yī)生,是不是我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

  “沒……沒什么。如果有問題,我會及時通知你的?!?p>  對方雖然回答的很快,但這語蔫不詳?shù)膽B(tài)度讓蘇瑯起了疑心。她蹙著眉頭坐起來,聽到對方的筆尖在病歷本上發(fā)出一連串的沙沙聲,只恨自己看不到對方寫下的內(nèi)容。

  接下來,回到別墅里發(fā)生的事,證明蘇瑯的懷疑是有根據(jù)的。

  傍晚時分,當(dāng)她杵著盲杖,剛剛走出自己的房間,正準(zhǔn)備去餐廳時,客廳的電話響了。

  王媽忙不跌的跑過去,接起電話,驚喜交集地叫了聲,“先生,今天怎么這個時候打來電話?!?p>  蘇瑯的心格登一下,不由自主站定,豎起耳朵,仔細(xì)聆聽從客廳傳來的聲音。

  “對,正打算吃晚飯……什么?蘇小姐以后不能再吃排骨,火腿,這些高蛋白的東西。也不能再喝參湯………連她最喜歡的韓國泡菜以后也不準(zhǔn)吃?這……這是為什么?”王媽聽到主人在電話里的吩咐,不解地問,“蘇小姐本來就吃得少,吐得多,如果再讓她吃得清淡,不補充營養(yǎng),只怕……”

  王媽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有一雙手從她肩頭爬上來,摸索著奪走了話機。

  蘇瑯不知什么時候,來到王媽身后。她把聽筒迅速貼到耳邊,一時間又尷尬的不知該如何稱呼電話里的人,“呃,那個……請問是不是我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

  電話里的人瞬間默了,只讓蘇瑯聽到他的呼吸,平靜中帶著稍縱即逝的詫異。

  “你說話呀!”蘇瑯急了。她覺得用沉默寡言來形容這位雇主都太保守。她捂緊話筒催道,“醫(yī)生今天是不是和你說了什么?我到底得了什么病?”

  “電話給王媽?!毖院喴赓W的五個字,卻是他對蘇瑯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

  “我不?!碧K瑯執(zhí)拗的說,“除非你告訴我……”

  她的話只說了一半,那男人啪的一下,不客氣的掛斷電話。

  蘇瑯吸了口冷氣,平生頭一次有想砸東西的沖動。這男人肯定有事在瞞著她,否則,他不會急匆匆趕在晚飯前打來電話交待王媽。

  “怎么了?先生和你說什么了?”王媽在一旁不解地問。

  蘇瑯沒回答,事實她也沒什么可回答。她怨懟的丟開話機,任由無辜的聽筒砸在大理石的茶幾上,扭頭朝餐廳走去。

  此時,兩個女傭已經(jīng)手腳麻利的撤下幾道高鹽高油脂的菜肴。等蘇瑯在餐桌前坐定,拿起筷子,那部被王媽放回原處的電話又響起來。

  肯定又是“他”打來的!

  這一次,蘇瑯只聽到王媽捧著話機,唯唯諾諾的連聲應(yīng)道,“是是是……我明白,我都知道……我會和蘇小姐說的……”

  這男人有話為什么不能直接和她說,非要通過王媽轉(zhuǎn)述呢?蘇瑯放下碗筷,壓根沒了吃飯的心思。

  沒一會兒,王媽掛斷電話,走進(jìn)餐廳,看著她沒好氣地說,“蘇小姐,你說你這是干什么呢!先生好心好意的打個電話來,不都是關(guān)心你嗎?你干嘛又無緣無故的沖先生發(fā)脾氣。”

  關(guān)心她?!是關(guān)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吧!蘇瑯負(fù)氣的別過頭,不想搭腔。

  王媽愁眉鎖眼的嘆了口氣,“先生最后在電話里說了,從今天開始,到你分娩完這段時間,沒什么特殊的事,不許再和你家里人打電話……”

  “為……為什么?”蘇瑯條件反射的站起來,“是你?是你把我今天要去找我姐姐的事告訴他了?”

  “哪有,我剛才說些什么,你全都聽到了?!蓖鯆屵B忙委屈的擺了擺手。不明白這蘇瑯和主人,明明在電話里沒說上兩句話,怎么就變成了兩只噴著火星的炸藥桶,把氣全撒在她一個人的身上。

  “那他為什么莫明其妙又冒出這條新規(guī)矩?”蘇瑯追問。

  王媽直言不諱:“先生……向來最討厭別人無禮的打斷他的話!”

  所以,才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懲罰她嗎?蘇瑯心浮氣躁的甩了下腦袋。這男人的規(guī)矩,真不是一般的多!不過,她覺得今天對方打來的這個電話,肯定不像王媽說的那么簡單。

  幾個禮拜后。

  又到了一周一次的產(chǎn)檢時間。

  長倫醫(yī)院——C市最有名的私立醫(yī)院。今天,在皚皚大雪的覆蓋下,猶如披上了一層銀色的新裝。

  王媽獨自走出大樓,從停車場內(nèi)的一輛賓利車?yán)?,拿了一盒高檔紙巾,便急匆匆轉(zhuǎn)身又奔進(jìn)醫(yī)院的洗手間。

  當(dāng)她推門而入,來到打頭的一個隔間,輕輕敲了敲門后,叫道:“蘇小姐,你怎么樣,紙巾我?guī)湍隳脕砹?。?p>  隔間內(nèi)沒有反應(yīng)。而且門被她輕輕一推,開了!里面沒有人,前一刻鬧著肚子痛,又嫌醫(yī)院的紙巾不夠柔軟的蘇瑯,憑空消失了?!

  “蘇小姐……”王媽大叫一聲,望著那只光可鑒人的馬桶,渾身直冒冷汗。

  此時,戴著粉色針織帽,穿著臃腫的羽絨服,把自己裹得幾乎只露出兩只眼睛的蘇瑯,已經(jīng)走在通往景世大廈的盲人道上。

  自從上次的那個電話后,每次產(chǎn)檢,蘇瑯都要旁敲側(cè)擊的打聽,有什么病讓孕婦連又酸又辣的韓國泡菜都不能吃,可那女醫(yī)生的嘴巴就像縫上了一道拉鏈,什么也不和她說。

  僅管她每頓都少油低鹽,吃得很清淡,但頭暈?zāi)垦5拿〗z毫沒見好轉(zhuǎn)。所以,她需要幫助,需要見姐姐一面。她不想一直被蒙在鼓里。

  她花了好幾個禮拜的時間,謀劃這次出逃。為了不引起王媽的懷疑,她還抓住幾次上廁所的機會,摸清了這家醫(yī)院的側(cè)門。

  這會兒,當(dāng)她在一位熱心路人的幫助下,拾級而上,順利踏進(jìn)景世大廈,終于如釋重負(fù)的松了口氣。

  “你好,我找頂樓總裁辦公室的蘇秘書。我是她的妹妹。”蘇瑯在保安的指引下,來到大堂前臺。

  兩位身著制服,年輕靚麗的女職員,正站在大理石鋪就的臺面后,低著頭,一起瘋狂的刷手機。其中一個聽見她的聲音,漫不經(jīng)心的抬頭掃了她一眼,“對不起。公司規(guī)定,工作時間不能會見私客?!?p>  蘇瑯沒想到,這兒竟然管理如此嚴(yán)格,“不好意思,我有件很重要的事,得急著找她……”

  不等她說完,對方頭也不抬的回道,“如果真有急事,就打個電話讓她下來接你吧!”

  “電話?”蘇瑯為難。休說她沒有手機,就算她帶著手機,幾個月沒見,她也不能肯定姐姐有沒有換手機號碼。她蹙緊眉頭,還想據(jù)理力爭時,一輛湖藍(lán)色的勞斯萊斯幻影碾過地面的冰磣子,在大廈門前的臺階下停住。

  一雙戴著白色手套的手不慌不忙的拉開車門,從車上率先走下來一位英偉挺拔的男人,其后是一位面容姣好,卻神情嚴(yán)肅的年輕女子。

  剛才搭理蘇瑯的女職員馬上像打了雞血似的,收起手機,爾后用力一拍身邊的同伴,“喂,大BOSS呀,還有楊秘書回來了!”

  看到那男人攜同秘書,一起昂首闊步的走進(jìn)大廈,兩個人頓時抬頭挺胸,異口同聲地叫道:“許先生好!”

  許先生?蘇瑯不由一愣。景世集團(tuán)姓許的大BOSS,難道……就是姐姐暗戀的那個許軒哲?如果不是雙目失明,蘇瑯肯定會第一時間扭過頭,好好打量這位把姐姐迷得神魂顛倒的男人。

  那男人沒有回應(yīng),也沒有停下腳步。但蘇瑯聽到他所到之處,不斷有人發(fā)出“許先生好”這樣畢恭畢敬的問候。

  “許先生,您的東西忘車上了?!彼乃饺怂緳C捧著一只不斷響鈴的手機追上來。

  許軒哲沖對方優(yōu)雅地點了點頭,很快接起電話。當(dāng)他目光掃過蘇瑯臃腫的背影時,臉色一沉,“你說什么……你們四處找過了嗎?”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他身邊的女人急著追問。

  許軒哲充耳不聞,在靠近總臺的地方拐了個彎。當(dāng)他打著電話從蘇瑯身后走過去時,蘇瑯只覺得有種泰山壓頂似的壓迫感……

  “你原地呆著,我馬上派人過去?!?p>  這低沉冷峻的男聲……蘇瑯不禁皺了皺眉,她好像在哪兒聽過!但她馬上自嘲的撅了下嘴角,這怎么可能,她怎么會認(rèn)識姐姐的頂頭上司呢?

  當(dāng)那男人的聲音連同他的腳步一起消失在電梯里,剛才猶如烏云壓境的大堂,好像又恢復(fù)了輕松活絡(luò)。

  “你……你是誰?”總臺女職員一頭霧水,看著蘇瑯沒有焦距的大眼睛,活像她是個從天而降的外星物種。

  蘇瑯哭笑不得,只好把剛才說過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

  幾分鐘后,她在這位女職員的護(hù)送下,坐著電梯,來到大廈的頂樓。偌大的樓層,只有寥寥可數(shù)的幾張辦公桌靠在通透明亮的窗臺前。

  先前和許軒哲一起走進(jìn)大廈的年輕女人,此刻坐在居中的辦公桌后,挑高的細(xì)眉和挽得高高的發(fā)髻,透著與眾不同的嚴(yán)謹(jǐn)和傲慢。

  離她不遠(yuǎn)的地方,堆積著兩箱彩沙和礫石,五彩繽紛的砂石灑漏在周圍的地板上。就在一扇緊閉的辦公室門邊,還斜靠著兩塊碩大的磨砂玻璃。

  “你當(dāng)心點兒,我們老板的辦公室最近正在進(jìn)行局部裝修。這兒東西多,地上滑。”總臺女職員仿佛是為了彌補先前對蘇瑯的忽視,這會兒小心翼翼的扶著她走過去說,“楊秘書,這位是蘇秘書的妹妹。她說她找蘇秘書有點急事!”

  姓楊的秘書不為所動,抬起頭,冷冷地瞥了女職員一眼,“你今天第一天上班,不知道公司的規(guī)定嗎?竟然丟下工作,擅離職守,把人直接給送上來了?!?p>  這女人的架子真不是一般的大。蘇瑯聽她教訓(xùn)人的口吻,完全不像個普通的秘書。

  總臺女職員委屈的癟了癟嘴,俯下身,壓低音量飛快地解釋道,“楊秘書,她看不見,是個盲人。而且還大著肚子,挺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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