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賢穿著睡衣,瞇著眼睛,左搖右擺的來到客廳,然后倒在了沙發(fā)上,看樣子應(yīng)該還沒睡醒。
后面還跟著一菲,不過她神情鬼鬼祟祟的,跟做賊似的。
“一菲姐,賢哥,你們這是怎么了?!绷忠滓姷絻扇诉@幅樣子,有些奇怪。
曾小賢閉著眼斜躺在沙發(fā)上,也不回話,顯然又睡了過去。
一菲把曾小賢打醒,然后把一張紙扔到兩人面前,“快幫我鑒定一下這是什么?”
曾小賢心不甘情不愿的睜開眼睛,拿起紙張,一股子怪異的味道傳來,“這是什么味道”
一菲有些不好意思,“這是我在子喬房間的垃圾桶里找到的,”
林易有些無語,“一菲姐,隨便翻別人垃圾桶屬于不禮貌的,這是在侵犯別人隱私?!?p> 曾小賢嫌棄的拿著紙張,在一旁附和道:“就是,你起碼也應(yīng)該帶上手套再翻??!”
“我不是看子喬最近怪怪的嗎?白天不醒晚上不睡,買了頂綠帽子整天還念念有詞?!币环茷樽约恨q解道?!昂昧瞬徽f這個了!快看看上面寫著什么?”
三人把紙張攤開,上面寫著:我已經(jīng)把我的傷口化作玫瑰,我的淚水已經(jīng)變成雨水早已輪回,為了夢中的橄欖樹,
“挺傷感的,能感覺到子喬心中一定很傷心?!绷忠渍f道。
“你確定這不是在我房間撿到的。”曾小賢有些不太相信子喬能寫出這個。
胡一菲有些若有所思,對兩人問道:“橄欖樹也是綠的,你們說,子喬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被綠了?!?p> 這時,呂子喬帶著耳機(jī)唱著歌走了進(jìn)來,“說一聲listen to me,有一道綠光,幸福在哪里?”然后拿了瓶牛奶就出去了。
林易見那瓶牛奶有些眼熟。“他拿的好像是我的牛奶?!?p> 聽著剛才子喬的歌,一菲對于自己之前的猜測更加肯定了,“子喬肯定已經(jīng)知道自己被帶了綠帽子了。現(xiàn)在怎么辦?!?p> “應(yīng)該沒事吧!我感覺剛才子喬挺開心的??!”林易有些不太贊同一菲的猜測。
“你懂什么?表面看起來若無其事,其實內(nèi)心深處已經(jīng)到了崩潰邊緣。說到底都是你們兩個的錯。”一菲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
“要不給他買個冰激凌,哄哄他”曾小賢在旁邊陰陽怪氣的。
胡一菲瞪了他一眼,“我懷疑子喬很可能得了抑郁癥。據(jù)我多年臨床經(jīng)驗,經(jīng)歷巨大打擊,導(dǎo)致心理調(diào)節(jié)功能極度紊亂,這是典型的憂郁癥,其中因劈腿導(dǎo)致的比例站百分之四十一。況且子喬這個比劈腿要嚴(yán)重的多?!?p> “一菲姐,還懂這個呢?”林易問道。
“我們家有精神病史,”一菲隨口回道。
“怪不得你怎么變態(tài)?!痹≠t說道。
一菲瞪了他一眼,說道:“是展博的姑姑有精神病?!?p> “這有區(qū)別嗎?”林易有些不太明白一菲的意思。
“這么跟你說吧!我和展博從小是重組家庭,我媽是展博的后媽,他爸是我的后爸,雖然我從小也管他的姑姑叫姑姑,但是展博的姑姑只是他自己的姑姑,并不是我真實的姑姑,我親爸是獨生子,所以我并沒有姑姑,”
曾小賢被一菲這段給弄迷糊了,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林易反而聽明白了,“大概可以理解為:帶女子的媽和帶兒子的爸結(jié)婚了?!?p> “哦!可是這跟子喬有什么關(guān)系?!痹≠t也反應(yīng)過來,可是還不太明白這和子喬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們兩個癥狀相似,我姑姑年輕時也是一表人才,她聰明,有魅力,后來經(jīng)歷了一次情感失敗之后,就發(fā)病了。白天不醒,晚上不睡,買了頂小紅帽還整天念念有詞,后來她就被送到精神病院,一直到現(xiàn)在。”一菲解釋道。
“我的姑姑住在精神病院,”一個聲音從一菲身后傳出。
一菲扭頭看去,見展博正滿臉難以置信的站在那里。
曾小賢賤賤的笑了一聲,“他不知道嗎?”
“可是老爸告訴我,姑姑去了納尼亞,過上了幸福的生活,”展博言語中有一絲無助。
“!她可能住在納尼亞療養(yǎng)院?!痹≠t賤賤的嘲諷。
胡一菲瞪了他一眼,語重心長的對展博說道:“你真相信,你爸為了哄你胡編出來的那些東西?你難道分辨不出來哪些是真實,哪些是虛構(gòu)的?”
“我當(dāng)然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像蜘蛛俠、蝙蝠俠那些都是虛構(gòu)的,不過圣誕老人是真的,他還給我送過禮物呢!”展博為自己辯解道。
一旁的林易對此表示不同意,反駁道:“展博,我覺你說的不對,圣誕老人一定是假的,但蝙蝠俠,蜘蛛俠肯定存在?!?p> 一菲對這兩個奇葩的奇怪想法真的是無言以對。
曾小賢站起身給展博一個擁抱,安慰道:“展博,我知道你們家的歷史,下次你再有這種極品的想法,我絕不怪你。”
“等等,曾老師,你的意思是我也會遺傳那個病吧?”展博頓時感覺心都涼了。
一菲看著自己弟弟滿臉絕望的樣子,有些頭疼,“好了,我說你們兩個不要這么大驚小怪好不好?”
陸展博有些語無倫次道:“當(dāng)然要弄清楚了,我最喜歡的姑姑一下子從納尼亞搬到了精神病院,我小時候還給她寫過信,等著她帶我一起去呢!”
林易望著展博已經(jīng)有些失控,連忙說道:“展博,姑姑和子喬得病都是因為情感問題,我們只要不談戀愛就好了?!?p> 一菲看著林易,真的徹底服了,這么餿的主意,他是怎么想出來的。
“不一定哦!情感導(dǎo)致的只占百分之四十一,還有剩下百分之五十九呢。”曾小賢在一旁補刀。
展博面如死灰般坐在沙發(fā)上,自言自語道:“也就是說,即使沒有經(jīng)歷感情,也有可能得病?!?p> 胡一菲瞪了曾小賢一眼,“老弟啊,我保證你是百分一百正常的?!?p> 曾小賢也是賤的可以,不怕死的繼續(xù)補刀:“到目前為止?!?p> 陸展博好似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接著說道:“我會不停地開始做俯臥撐,或者沒完沒了地挪車位,昨天晚上我幻想自己變成了一只白狐貍在雨中奔跑,你們說我是不是已經(jīng)得病了?!?p> 林易聽著展博的話,若有所思?!翱磥碚共┠銘?yīng)該是正常的,這些事我也經(jīng)常做?!?p> 曾小賢看著林易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臉幼?,頓時也是服了。轉(zhuǎn)身又向展博問道:“展博,你有沒有什么精神寄托,自我放松休閑活動之類的東西?”
“最近,林易和我每天都在聽你主持的廣播節(jié)目,你的月亮我的心。”展博想了一下,說道。
林易點了點頭表示回應(yīng)。
胡一菲一臉震驚的看著兩人,說道:“姑姑發(fā)病前就是瘋狂收聽這檔節(jié)目。”
曾小賢有些不太高興,對著胡一菲說道:“你姑姑那個時候,就有這檔節(jié)目嗎?”
胡一菲回想了一下,說道:“那時候這個傻帽節(jié)目,還不叫這個傻帽名字,而且主持人是另外一個傻帽,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張小斌,”
展博面如死灰,聲音有氣無力的說道:“老姐,姑姑住在哪家醫(yī)院?我想去看看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