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的路上,張詢特地將張這叫到身邊,與他一起走,這讓張逸十分不高興。
“殿下,不好了,剛剛我看到陛下給了二皇子一把寶劍!”李名華說道。
“一把寶劍而已,說明不了什么!”張逸并不為所動。
“殿下,你有所不知,那把劍是當年太宗皇帝賜給陛下的!”李名華解釋道。
“什么,太宗皇帝賜的劍!父皇居然把它賜給了老二!”這下張逸心中徹底慌了。
“殿下,看來咱們得趕緊準備好了!”
“嗯,沒錯,你那邊準備的怎么樣了?”張逸小聲問道。
“殿下放心,已經(jīng)招募了一百五十多名死士,這些大多是亡命之徒,被殿下您收留之后,個個下定決心要以死報答殿下!”李名華匯報道。
“很好,這些是我手上唯一的籌碼了!”張逸眼中透出一絲狠色。
到了年底,孟攀與其弟孟登率三百親兵到了洛陽,張詢即刻在太極宮接見了她們。
“孟將軍鎮(zhèn)守南方多年,辛苦了,朕與皇后十分掛念你!”張詢笑道。
“多謝陛下與娘娘的關(guān)心!”孟攀與高皇后是一對要好的閨蜜,二人感情極深。
“以后你就留在洛陽,擔任御林軍中的軍職,等太子冠禮一過,讓孟登帶兵回蜀地?!?p> “是,陛下!”
“嗯,朕賜你內(nèi)宮行走之權(quán),你可以多陪陪皇后,她一個人挺孤單的!”張詢說道。
“謝陛下!”孟攀謝道。
隨后孟攀便去了椒房殿。
“曉,這些年你過的可好?”孟攀關(guān)心的問道。
“嗯,一切都好,攀,你黑了!”高皇后笑道。
“我,我在嶺南,黑一點正常,倒是你,瘦了!”孟攀滿臉心疼。
“放心吧,我沒事,我可能皇后,誰敢惹我呀!一”高皇后笑道。
“嗯,你沒事就好,以后我就在御林軍中當差,有事你就告訴我,我會幫你的!”孟攀握住了高皇后的手。
“嗯,還是你好!”高皇后眼中充滿了感動。
另一邊的東宮,張逸派人將孟登請到府中。
“孟登將軍,請!”張逸親自為孟登倒了一杯酒。
“多謝太子殿下!”兩人一飲而盡。
“早就聽說孟將軍要回來,所以本宮特地備下了酒菜,就等你了!”張逸笑道。
“多謝殿下厚愛!”
“來,喝!”張逸接著向孟登敬酒。
酒過三巡之后,孟登酒勁上頭。
“不知道孟將軍之后在京中何處任職呢?”張逸故意問道。
“不瞞殿下,在下無能,還是要回蜀地任職!”孟登不滿的說道。
“父皇也真是的,怎么可以這么對將軍呢?”張逸露出一絲不滿。
“殿下,沒辦法呀!”
“說實話,本宮也是不受父皇待見,咱們實在是同病相憐呀!”說著張逸便痛苦起來。
“殿下,我們……”孟登一時也是百感交集。
“孟將軍,本宮想提前登基,不知道將軍可愿幫忙,事成之后,定許將軍高位!”張逸立刻說道。
“殿下,這……”一聽這話,孟登頓時酒醒了一半,很明顯是被張逸的話嚇到了,他甚至以為是張詢故意派張逸來考驗自己。
“將軍,你懷才不遇,本宮也是,咱們何不合作,共謀大業(yè)!”張逸抓住了孟登的手,誠懇的說道。
“殿下打算怎么做!”孟登有些心動。
張逸見到孟登心動了也是露出了笑容,道:“我手上有一百五十名死士,將軍有多少人!”
孟登道:“我有心腹二百人,皆在京城!”
“我打算在我冠禮之際,控制內(nèi)宮,脅持父皇,讓他退位!”張逸道。
“殿下,有把握嗎?”
“放心,那天守備空虛,絕對能成!”張逸自信的說道。
“好,我干了!”孟登打算與張逸合作,他可不想再在蜀地呆上幾十年。
德宣十七年二月初六,張詢在太廟為張逸舉行冠禮。
“殿下,已經(jīng)準備完畢,太廟附近只有五百羽林軍,我軍可以在半個時辰之內(nèi)拿下!”李名華道。
“很好,注意,不要傷害父皇!”張逸雖然決定謀反,但他還是對張詢有感情的。
“放心吧殿下!”
隨后張逸便進了太廟,張詢身穿朝服龍袍,親自為張逸加冠,二人向歷代先皇跪拜,儀式十分繁鎖。加冠之后,以示張逸正式成年。
“逸兒,以后你要好好的做人做事,你已經(jīng)是個大人了!”張詢拍了拍張逸的肩膀。
“是,父皇!”張逸答應道。
隨后張詢遞給了張逸一杯酒。
“有件事情,我希望你知道,我的武功比你高,我的心思比你深!”張詢語重心長的說道。
“兒臣知道,但兒臣想做一番比父皇還要大的事業(yè)!”張逸將杯子扔到了地上。
外面的死士聽到號令后,立刻沖出,將太廟附近的羽林軍團團圍住。
“你決定了?”張詢閉上了眼睛問道。
“父皇放心,兒臣只是讓您退位,您可以做太上皇,在宮中繼續(xù)生活,待遇不變?!睆堃莸馈?p> “當年龜茲國王子叛亂時,朕還數(shù)落龜茲王,如今,朕自己倒是成了龜茲王!”張詢苦笑道。
“父皇,兒臣不會傷害您呢!”張逸道。
“很好,我也不會殺你的!”張詢將手中的杯子扔到地上。
這時,御林軍從周邊殺出,將張逸的叛軍全部包圍。
“殺!”劉丞琪一聲令下,御林軍殺出,幾分鐘之內(nèi),便將叛軍全部殺光。
“陛下,叛軍已經(jīng)全部消滅!”劉丞琪進來向張詢匯報道。
“好,把他們帶上來!”張詢道。
“是,陛下!”
隨后,孟登與李名華便被押了上來。
“怎么會這樣?”張逸不敢相信這一切。
“孟登將事情告訴了孟攀,而孟攀沒同意,反而囚禁了孟登,并將事情告訴了朕!”張詢解釋道。
“想不到,百密一疏呀!”張逸苦笑道。
張詢此刻心中十分復雜,她本以為這只是張逸的一場鬧劇誰知道他還真敢干?近20年的父子之情消散殆盡,他默默的道:“來人,將太子關(guān)入天牢!”
這場叛亂以張逸的失敗而告終。
椒房殿
“娘娘,不好了,太子,太子謀反被關(guān)入了天牢!”奇兒道。
“怎么回事?”高皇后大驚。
“太子在太廟逼宮,失敗被囚!”奇兒道。
“什么,這個逆子,完了,徹底完了!”高皇后絕望的哀嚎道。
“娘娘,我們怎么辦呀?”奇兒問道。
“怎么辦,等著陛下的廢后和廢太子的詔書吧!”高皇后徹底絕望了。
漪蘭殿
“哈哈哈,真是想不到,太子居然自己找死,他這一鬧,是徹底玩完了!”李盛兒十分高興。
“恭喜娘娘!”小微急忙祝賀道。
“張逸一完,這兒就是長子了,到時候加上太后與李家的勢力,太子與皇后的位置便是我的了!”李盛兒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她十分自信自己可以成功。
甘露殿內(nèi),張詢被張逸傷透了心。
“阿詢,你沒事吧?”獨孤凱倫關(guān)心的問道。
“沒事!”
“阿詢,我知道你傷心,可是太子雖然謀反,可是他并沒有想著殺死你呀,說明他還是重情的!”獨孤凱倫安慰道。
“沒錯,他沒想過殺了我,也是我的問題,我沒有教育好他,子不教,父之過!”張詢哀嘆道,張詢對張逸雖然嚴格,但他是希望張逸可以成才,他在張逸身上付了十七年的心血,對他是寄予厚望的。
“那你打算怎么處置他?”獨孤凱倫問道。
“流放嶺南!”張詢道。
“嶺南!”獨孤凱倫大驚。
“那里雖然偏僻窮困,但對他來說,算是安全了,至少別人害不了他,他也掀不了什么風浪!”張詢解釋道。
“你心里還是心疼他的!”
“嗯,希望他后半生活得幸福!”張詢長嘆道。
德宣十七年二月,張詢下詔廢太子張逸,貶為庶人,發(fā)往嶺南。
張逸被廢,使張帝國命臨著一場立儲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