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
陳云和公羊小狗離開昆吾山,往西北方向走。
離開之前,公羊小狗給雨浩龍還有那八個筑基和兩個融合成員,全部都締結(jié)了一個契約。
血魔契約。
締結(jié)血魔契約后,雨浩龍他們不管跑到天涯海角,只要公羊小狗心念一動,他們幾個人會立刻爆體身亡。
血魔契約就像是弱化版的血脈覺醒。
陳云其實也嘗試過偷偷向紅花娘娘,公羊小狗,還有雨浩龍使用血脈覺醒,不過全都沒有成功。
系統(tǒng)技能的介紹都不詳細(xì),需要自己慢慢的摸索。
陳云得出結(jié)論,血脈覺醒只能對比自己弱小的人使用。
離開昆吾山時。
雨浩龍還幫兩人找了兩匹牛角馬。
牛角馬比尋常的大水牛要更加的壯碩,跑的比尋常的馬也快了很多,而且還能翻山越嶺,是非常不錯的坐騎。
對于大多數(shù)修士來說,牛角馬都是可有可無,對于非修士的人來說,牛角馬又沒有那么容易得到。
再加上牛角馬數(shù)量不多。
這種坐騎其實非常的罕見。
眼下,兩人并排騎著牛角馬,往西北走。
之所以往西北走,原先陳云是想著到野豬城能碰見人,問問蘇沐涵的宗門,順便帶公羊小狗在城里面轉(zhuǎn)轉(zhuǎn)玩玩。
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
昨天晚上從雨浩龍那里知道了蘇沐涵的宗門是云溪宗,正好就在野豬城那邊。
陳云打算到了野豬城后,先帶著公羊小狗逛逛,然后就和公羊小狗分開,獨自前往云溪宗,想辦法加入云溪宗。
只要加入云溪宗,完成那個F級的任務(wù),有著六百的惡魔點,和一百的惡魔值,等于是白送的一樣。
再一個,蘇沐涵和徐煥煥的靈魂,現(xiàn)在都封存在系統(tǒng)的冥魂圖鑒里,雖說她們現(xiàn)在不能看見外面的情況,但是帶著她們兩個的靈魂一起回到云溪宗看看。
也算是對兩個單純的小姑娘有個交代了。
經(jīng)過三天的長途跋涉。
一座城池隱隱出現(xiàn)在面前。
不過天已經(jīng)要黑了。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公羊小狗又不喜歡帶人飛,說是太累。
所以兩人決定先就近找一家客棧休息一晚,明天再進城。
旁邊不遠正好就有一家客?!箫L(fēng)客棧。
客??雌饋碚嫉睾軓V,非常的豪華,外面還停了不少輛馬車,更多的坐騎,應(yīng)該都被放在了馬廄里面。
陳云和公羊小狗到了多??蜅M饷?,把牛角馬拴在了客棧外專門用來拴牲畜的立柱上。
隨后兩人并肩進了客棧。
一進里面。
好家伙。
金碧輝煌,富麗堂皇。
這還沒進城呢,客棧就這么的氣派了。
進城了還得了。
這是陳云第一次到這么豪華的客棧里面了,和這個一比,水溝村的酒館簡直都不能提。
說是客棧,其實也是喝酒吃飯的地方。
眼下里面有不少的人在吃飯喝酒,大廳的幾十張桌子,基本坐了三分之一。
聽起來三分之一不算多。
但要知道,這可是在城外。
一張桌子就算按三個人算,現(xiàn)在正在吃飯的,也有上百人了。
大廳里的七八個跑堂伙計個個都是忙得不可開交。
陳云和公羊小狗進到客棧里,也沒人上前來招呼。
陳云原本想帶著公羊小狗先找張桌子坐下。
公羊小狗卻是跑到了客棧柜臺前,啪的一下,猛拍了一下柜臺,大聲的道:“本大爺要住最好的房間!”
柜臺后面是個八字胡的中年掌柜,他見公羊小狗銀發(fā)銀瞳,而且氣質(zhì)有些不正常,倒也沒有給公羊小狗難堪。
“這位姑娘大爺,本店最好的房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住了,不過本店第二好的房間,還有兩間,兩位若是一起的,剛好可以住下?!?p> 掌柜滿臉賠笑,客客氣氣的出聲說道。
“不行,本大爺就要住最好的!”
公羊小狗啪的一聲又拍了一下柜臺。
啪嗒一聲。
柜臺裂開了一道口子。
見到這情形,掌柜的面色一下就變了。
“姑娘,你是來找茬的?”
“找茬?”公羊小狗翻了個白眼,“本大爺要住店,你是傻子嗎?本大爺說了,本大爺要住最好的房間,本大爺是來住房間的,不是找茬的!”
“那這柜子怎么說?”
掌柜的聲音有些陰沉,看起來隨時都會發(fā)飆。
啪的一聲,公羊小狗往柜臺上拍了一塊黃橙橙的金錠,“告訴本大爺,這些夠不夠賠你的柜子?夠不夠住最好的房間?”
掌柜拿起金錠,放在嘴里咬了一下,又在手上掂了兩下,估算了重量,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夠,絕對夠,二位盡管在店里吃喝”掌柜嘿嘿笑著開口,隨后又朝著一名跑堂伙計喊,“小馬,過來帶二位去地字房看看”
“好嘞!”
一個皮膚黝黑,身形矮壯的伙計小跑著趕了過來,到了陳云和公羊小狗的面前,哈了下腰,笑嘻嘻的說道:“兩位貴客,里面請!”
公羊小狗卻是眉頭一皺,然后又是眼睛一瞪:“地字房是你們這最好的房間?”
“不是”伙計小馬嘿嘿笑著說道,“咱們這最好的房間是天字房,只有一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住了另一位貴客?!?p> 公羊小狗嫩手一揮,說道:“帶本大爺去天字房,本大爺把里面人宰了,天字房給本大爺?。 ?p> 囂張。
至極的囂張。
公羊小狗說話的聲音還特別大。
幾乎整個客棧大廳里的人都能聽得見她剛才說的那些話。
不少人已經(jīng)小聲議論了起來。
“那兩人是誰???那么狂的嗎?”
“兩個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罷了!”
眾人小聲的議論。
客棧掌柜也是心里暗暗的叫苦,無奈的笑說道:“這位姑娘大爺誒,小店做的小本生意,不想得罪貴客,這住店本來講究的就是個先來后到,兩位既然是后來的,就將就一下地字房,等明天那位天字房的貴客離開,我免費讓兩位住上幾晚,如何?”
“不行!”公羊小狗嘭的一聲,直接拍塌了橡木做的柜臺,大聲說道,“今天本大爺就是要住天字房,不給住,本大爺把你這破店給平了!”
“還有你們!”公羊小狗回頭掃了一遍大廳里正在小聲說話的堂客,“今天本大爺要是沒住上天字房,你們?nèi)慷家?!?p> 這話一出口。
嘩啦啦,大廳里吃飯的百十號客人,頓時站起了一大半,不少人當(dāng)場就拔劍準(zhǔn)備與那個狂妄無理的銀發(fā)小姑娘一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