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平平無奇一宗人(求收藏求各種小票票)
“小師弟,為什么這些人看你的目光,有點怪?”
霧虛山山腳下,蘇晴用獸皮將玄火寶的劍柄纏了幾圈,稍作固定。
剛才切磋(揍人)的時候,用力過猛,儲物袋備用的幾柄劍,都被她劈碎了。
畢竟是四師兄用邊角料做的劣質(zhì)法器,雖然勉強可以附著靈氣,但還是不如別人的法器堅固。
“不知道,可能是看我可愛吧!”
葉清托著小臉,坐在一塊石頭上,尋思著有時間,應(yīng)該去黑石臺,從做交易的散修手中,買一些質(zhì)量好的煉器材料,讓四師兄為師姐打造幾柄真正的法器。
另一邊。
似乎是對巨闕劍不死心,小霧虛山入口附近,依然有很多各宗修士來回巡查,守株待兔。
雖然葉清的身材樣貌,和鐵匠鋪老板描述的有些相像,但看了一眼他身上的玄天正宗道袍。
這種懷疑,就立刻小了很多。
因為上清玄天正宗,實在是太落魄了。
從鐵匠鋪瓦房內(nèi),巨闕劍匣砸出的痕跡來看,劍匣至少有五百斤重。
尋常的煉氣后期修者,也很難背的起來。
更何況,一個不會修行的娃娃了。
只是,他們守了一天一夜,除了葉清以外,也沒有見過一個小道童。
因此,每次路過葉清與蘇晴時,都會很不甘心的瞥葉清一眼。
這讓葉仙尊覺得自己有點無辜!
“我看見師父了!”
蘇晴突然拍了拍正在發(fā)呆的葉清。
葉清聞聲望去,只見通往小霧虛山的大道上,一隊風(fēng)塵仆仆、徒步而來的身影,在往來奔馳的駿馬、異獸中,格外醒目。
為首的一人,四十左右,五短身材,腦袋圓圓,身子滾滾,一身灰色道袍,似乎有些偏大,道袍的衣擺,都快拖在地上了,寬大袖口挽了幾個褶,才堪堪能將一雙胖手露出。
但最令人感到奇怪的,卻是此人的發(fā)型,并非是道士慣梳的發(fā)髻。
長約寸許的頭發(fā),薄薄一層,緊貼頭皮,看上去不像道士,反而像是沙彌。
“兩個小寶貝,我可想死你們啦!”
見到葉清、蘇晴,青瓜皮的胖道士滿臉喜悅,抓起道袍,一路小跑。
“師父!”
葉清跳下巨石,與師姐蘇晴,躬身行禮。
“幾日不見,小七越發(fā)的可愛的了!”
玄天宗掌教郭云騰喘著粗氣,捏了捏葉清的小臉,笑道:“看著你們健康茁壯,為師很欣慰??!”
“小師弟,小師妹!”
郭云騰身后,還跟著三個年輕修士。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個身材碩長、俊逸出塵的青袍道士。
他面如冠玉、身形挺拔,一雙劍眉,英氣不凡,眸光璨璨,似乎內(nèi)蘊星辰大海。
只是一望,仿佛整個身心都會陷入其中、無法自拔一般。
雖然長途跋涉,但身上、發(fā)髻,卻無一絲塵土,反而清新脫俗、儒雅飄逸,不染凡塵。
簡單來說,就是很平平無奇的那種帥。
大概,一千萬個年輕男子之中,總能有一兩個這么帥的那種。
帥的——
很一無是處。
“二師兄!”
葉清行了個禮。
上一世,二師兄洛無痕隕落太早。
葉清對他的印象,只停留在進山僅僅四天,霧虛三十二宗門,已是宗宗有女友的驚人戰(zhàn)績。
除此以外,葉清對這位師兄再無其他記憶,畢竟三千年太久了。
“小師弟,我看這霧虛山蒼茫巍峨,綿延近百里,說不得有什么天材地寶,一會師兄帶你去采摘一二,必定肉質(zhì)肥美、鮮嫩多汁!”
落無痕身后,一個比葉清高不了多少的矮小身影躍出,一雙小眼睛,精芒四射,靈動無比。
卻是帶著葉清天天往怡紅院跑的三師兄,姬無悔!
葉清只記得三師兄煉的丹藥很好吃,嘎嘣脆。
“三師兄,你若是再帶小師弟去那種地方,小心我一劍滅了你!”
蘇晴拔劍,只聽倉啷一聲,寒光湛湛的玄火寶劍,已經(jīng)劈到了姬無悔的脖頸。
嚇得姬無悔直接戰(zhàn)術(shù)后仰。
“小師妹的寶劍怕是都用完了吧!”
電光火石間,一只大手伸來,雙指一夾,便將蘇晴手中的玄火寶劍奪去。
卻是一個身材壯碩,短衣裝束的憨厚大漢。
他打量手中長劍,溫和笑道:“怕小師妹見不夠用,我又打造了五柄,一會取出給你?!?p> “還是四師兄最靠譜!”
蘇晴長劍被奪,并不懊惱,反而沖著身材魁梧的大漢,微微一笑。
四師兄祝無傷,玄天正宗唯一的老實人。
貨真價實。
濃眉大眼!
“你們師兄弟幾個回頭再聊,先上山再說,為師的肚子早就鑼鼓喧天了!”
郭云騰拍了拍圓滾滾的肚皮,背著雙手,踏步走上霧虛山,口中小調(diào)悠揚:
半天冷月照軍門,吊斗無聲夜色渾。
兵敗垓下窮途恨,霸王項羽困在了山林,
楚重瞳醉臥在黃羅帳,那一旁閃出來虞美人。
……
“師傅,楚霸王是誰?”
葉清跟在郭云騰身后,問出了上一世沒來得及問的問題。
“一個英雄,也是個失敗者!”
郭云騰咂了砸嘴:“作為一個貴族,他太驕傲、太理想了,看不起,哦,是不認為草根可以翻天!”
“英雄!他有多厲害?”蘇晴有些好奇。
“力拔山兮氣蓋世,單手可扛鼎!”郭云騰一臉敬仰之色。
“扛鼎算哪門子英雄,煉氣中后期的修者,都可以輕松做到!”
蘇晴頓時興致缺缺。
武力值太低。
低到隨便在小霧虛山抓一個修者,都可以辦到。
“這不重要!”
郭云騰擺了擺手,似乎有些意興闌珊:“跟你們這些個土著,說不明白!”
“那是一種精神,有的人活著,但已經(jīng)死了,有些人死了,卻還活著!”
“師父,你說的可是奪舍和僵變?”
“胡鬧,為師和你們的代溝,大概有幾萬光年那么多!”
“光年?那是何物!”
“師父,我只想知道昨天夜里,你在夢中念念不忘的志玲姐姐是誰?是小霧虛域哪一宗門的女修?”
“莫要提她,虧得為師當年如此器重與提攜,甚至還和她有過一……,罷了罷了,自從她遠嫁東夷,她的一切再與我無關(guān),簡直就是忘本,這個灣灣!”
“既是當年發(fā)生的事情,師傅口中的志玲,現(xiàn)在也只怕有百余歲了吧!”
“亂講,志玲姐姐年芳四十,長得卻和二十一樣,舉世罕見!”
“師父,你又說胡話了,吾輩修者,小有所成,三百歲也是雙馬尾少女,四十歲的老熟-女修,我們這里遍地都是!”
“老四你莫要開口講話,要了為師親命了!”